“别不说话!快说,为什么耍我?!是不是你跟仲兰那死丫头串了气儿,合伙耍我?!”
“……”
“对,我就知道!那丫头天天缠着你,没好事儿{然是你们合起伙儿来算计我!”
“……”
“死闷驴,成,你就不说话,是吧q儿我酗儿与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
“你别生气,我第一次做,没做好。”
酗儿到现在都记得,那双白如玉,几乎全然无瑕疵的少年的手,布满的那些星星点点的红痕和茧子。
“想什么呢?”耳边的一句沾着凉气儿的轻笑,把酗儿从那久远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一个人。”瞧着不知道嘛时候来到自个儿身边,满头是汗的延珏,酗儿顺其自然的道。
“什么样的人儿?”接过于得水递过来的手绢,延珏擦着汗,状似无意的问道。
酗儿笑着瞧他,心生促狭,“反正比你长的好看的多的人。”这是实话,闷驴蛋的模样儿,便是皇帝这些个儿子攒到一块儿,也未必比得上他一人。
“怎么着?”延珏一把丢了那手绢,鼻端一声冷哼,阴阳怪气儿的道,“爷们儿志在天下,生的好不好看又能如何?”
酗儿低头,脚尖儿铲土,没搭理他。
“嘶——”延珏忽的扳过她的脑袋,逼着她的脸对着自个儿,“爷儿这模样儿生的不好?”
“呵……”酗儿冷笑,颇为无奈的白了一眼,当然,不是他生的不好,而是介问题太白痴。
“好!当然好!七叔是我们满人里生的最好的男儿!”乌布里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二人中间来了,她养着小脑袋一脸骄傲的补充到,“不!不只是满人,全天下的男儿里,七叔生的最英俊!”
噗——
酗儿一个没憋住,笑喷了,这一喷,延珏的脸都黑了。
“死丫头,你介眼睛真毒啊!”酗儿拧拧她的脸,笑的肩膀直抖,可当感觉到那脑袋顶上的喷着凉气儿的怒意后,又‘给面子’的收敛了几分。
“介丫头说的对,全天下的老爷们儿里,你最英俊。”促狭的复述了乌布里的话,酗儿撒腿就要跑,结果领子便被人先一步提住。
“真觉得爷儿好?”
“当然,当然。”当然个屁,酗儿谄媚的说着。
结果延珏笑了,酗儿正觉得他这笑有点儿不对劲儿时,转瞬间已经被他按在身后的围场栅栏上,随即他的吻便铺天盖地般的袭来。
酗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抵着那木栅栏的背脊咯的慌,她被他用力的捧着脸,下巴都快被他拧歪了,那被他重重吮咬的嘴唇和钩缠的发麻的舌头,让她一身本事全然无用武之地,只能任着他野兽似的蛮力操控着她。
“爷儿好与不好,也是你爷们儿,知道么?”延珏亦然捧着酗儿的脸,他说每一个字的时候,嘴唇都是轻轻刷过她的。
麻痒,微凉。
酗儿在他的怀里喘着粗气,等平复时,才发现自个儿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样的认知,让她的脸红的像是一刀扎了猴子屁股,红上加红。
一个激灵,酗儿收回了手,改放在那揽的更紧的主儿的结实胸前,撑着,推着。
“快点松手,介么多人,多他妈磕碜呐!”酗儿气儿声啐着,她是不太要脸,可介……
彼时,她并不知,那差点哭出来的乌布里被于得水强行拖走的一幕。
“怕什么?”延珏往前一顶,把她逼到死角,头从新低下,唇贴着她的唇,呼吸交换,“你是爷儿的女人,爷儿在什么时候,怎么着你,那是爷儿的事儿,别谁管不着,也管不起。”
酗儿的脸被重新捏起时,她舔着自个儿的唇,她怀疑上头一定有个伤口,他这吻,太狠了,她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快点儿松开!你当是在咱们府上呢!”
“对,就是咱们。”延珏勾唇笑笑,似乎对在她这话茬儿里挑拣出来的二字极为满意,捏着她的下巴的手也放缓了几分改为了托着,他带着几分警告的说,“记得这个咱们,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究竟要干什么,你既然嫁了我延珏,就是我延珏的媳妇儿,你不想说的那些,我不逼你说,可有句话你得记住——”
延珏端起她的脸,逼着她对上他总是漫着凉意的黑眸,“我延珏的心眼儿就是针鼻儿那么大,以后我不爱听的,不想听的,你不只别让我听见,最好想都不要想,你若想做什么,只管找我,我是你夫,便是你的天,有我护着你,便是天大的事儿,你都没必要怕。”
我是你夫,便是你的天,有我护着你,你什么都没必要怕。
酗儿怔楞在这话语间,突然心生一股子酸胀,好似那些身体里憋着的干涸了许久的树枝重新找到水源,朝一片土地疯长一般,她看着眼前的延珏,忽然想要伸出手去摸摸他,她想摸摸这样的一幕是不是自个儿幻想出来的。
死人脸,真凉。
摸上他的脸时,酗儿的手有些抖,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嘛表情,但据她后来无数次回忆,一定很蠢,她说,“你好好说话不行么,怪恶心慌的。”
延珏‘嘶’的倒抽了口气儿,抵着她的额头,恶狠狠的道,“别不要脸,爷儿这一颗真心捧在你手上,你还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