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是婚仪用的合卺酒啊!
她操持了大大小懈十个宗室的婚仪,何曾出过这档子事儿?
女官已经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皇后娘娘了,只能茫然的看向睿亲王,全没主意,“七爷儿,这……”
众人想,啧啧,这下有戏瞧了,但说任谁,还不得一脚把这新娘踢回轿里,原封送回啊!
可——
“没事儿,都是自家酒,我与福晋谁喝都是一样儿。”
咋回事儿?
这么丢面儿的事儿,这七爷儿咋还笑的是满面春风?!
喔唷,还真是应了那传言——
这七爷儿性子,格路啊!
“于得水!”
被七爷儿唤得的小太监道,“主子有何吩咐?”
“烫几壶上好的酒,送进新房,给福晋解解渴!”
说罢,那七爷儿只轻谩的瞟了一眼新娘子,便满面春风,摇摇摆摆的走去前堂招待宴席上的客人。
但说厅堂这厢,那些个不方便入内的王孙公子早就堆成堆儿攒了许多好奇等着问呢,待那延珏一进厅堂,立马儿是一拥而上。
“七爷儿,七爷儿,咱这回的新嫂嫂到底是个啥样儿人啊?”
啥样儿的人?
粗鲁,土气,野蛮,庸俗。
对,还自作聪明蠢的可以。
菩萨福晋?
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到底啥样儿么,七爷儿,您倒是说话啊!”
延珏勾唇一笑,只答,“是个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