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说的有些激动,果新又是一深鞠,缓缓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马车内,安静如斯。
延珏呷了一口茶,半晌只道,“如今中堂大人也算延珏长辈,如此鞠着像什么道理。”
被于得水扶起来的果新也没敢抬头,心想:‘我这番话已明白至此,这小子却闭口不答,他到底在琢磨什么!’
年届六旬的果新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瞧不透这不过二十的年轻皇子。
“谢中堂大人一番美意。”延珏淡淡的说,“延珏虽年轻,却也明白一个道理。”
他的语调轻的让果新竟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只听他道——
“为官,以不能为能,为臣,当沉默似金。”
听罢,才一反应他这是讽刺自己谋划过多,果新神色骤然大变,乎得鞠身,几乎伏地。
“老朽受教了。”
自打这一番话之后,这回府的一路,二人是再没交谈,只各自闭着眼想着心中之事。
却说待到了府上,才下马车后,谷子边大声叫着不好了,边朝二人一瘸一拐的跑来。
没等延珏问怎么回事儿,谷子气喘吁吁的道,“大奶奶一大早上带个人去了我们院儿,说要给我们主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