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酗儿吃东西不香,再不瞧别人吃的香,她该多替那些好吃的闹心?
她笑着跟舒舒说:“成了,二嫂这会儿不怕点心白准备了吧?”
舒舒苦笑不得,又见那春禧头不抬眼不睁,吃的好一个狼吞虎咽,遂,赶紧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可别噎着。”
“诶!”春禧嘿嘿笑着,圆呼呼苹果似的红脸上,满是点心渣子。
少时,来了几个奴才报,一会儿问这席子如何摆,一会儿又问哪些易碎的古玩应当收收等等闲杂事儿,舒舒应付焦头烂额之际,一直安静的婧雅道:“嫂子若是信得过我,这些琐碎的事儿我去处理便是,你与主子只管歇着便是。”
“那怎么使得?你既上门,便就是客。”
婧雅谦恭道:“说什么客不客的,咱们都是一家人,这都是婧雅应当的。”
“这……”舒舒才要婉拒,却被酗儿打断。
“诶,既然她介么有诚意,二嫂何必推来推去的?让她去了不就是了。”
嘿?!
谷子纳了闷了,明知道那个婧雅是个暗出风头的,小爷儿怎么不睬,反倒由她装那好人!
可不过一会儿,她便明白了,到底她谷子还是没小爷儿来的贼。
婧雅拿着施令的牙牌走后,酗儿端着茶盏呷了一口,道:“嫂子有嘛话儿,直说便是。”
“呵……”舒舒失笑,“你这人精儿!我道是当自个儿藏的明白,到底还是让你给瞧出来了!”说到底,她本就是想支开婧雅的,毕竟她如今是皇额娘的人,有些话儿总是要背着她些。
只剩她与酗儿,舒舒便不掩愁绪,她叹了口气问道:“舒玉怎么样了?近来可好?”自打她去请旨处斩哥哥后,舒玉便不再见她,就连阿玛额娘见了她都面挂冰霜,行全套的福晋大礼,她知道如今全家都恨她,背地里人人说她是那盆泼出去的水,富贵了便不认家门,可她又能怎么样呢?谁叫她是艾新觉罗家的媳妇儿呢?
“昨儿大夫去瞧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了,我听说昨儿个还中气实足的背地里骂了我好半天,估摸过几天又能生龙活虎的膈应人了。”
酗儿一席话,听的舒舒哭笑不得的,知道她是变相安慰她,她拉住她的手,叹道:“道是麻烦你了,舒玉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儿,你就看在我的面儿上,让着点她吧。”
“放心,她没那胆子惹我。”
“呵,你这脑子比她十个都精,我道是不掂心你,只是惦记她这性子直来直去的,早晚得罪人,尤其是那个婧雅,瞧着就是人精儿,如今她又有了皇额娘做靠山,舒玉那点弯弯肠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酗儿笑笑,知道舒舒要说的不过是那些托付来托付去的话,她也没转弯子,直接道:“介你不用惦记,婧雅贼着呢,如今我们府上这般境地,谁还想搅和个家宅不宁出来?”
“说的也是。”舒舒缓了一口气。
……
眼瞧着年下,天早早便擦了黑,入夜十分,五皇子延瑛和福晋纳兰明珠带着孩子过了府而随后在宝亲王府同时下车的,是乌林珠和四福晋淳乌。
那淳乌才一下车,瞧见一身盛装的乌林珠,便做惊讶状,语出尖讽:“呦,我道是谁家新过门的媳妇儿?这不是大嫂么?”
“你……!”真真儿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了王!
乌林珠的丫头红霞气的脸憋的通红,却被乌林珠一个眼神制止到身后,只道:“弟妹也过来了。”
“瞧瞧,我这本还以为来迟了,如今碰上大嫂,我这心就安了,便是如今大哥已是贝勒,可大嫂到底还是大嫂,哥儿几个总要给大嫂些薄面的。”淳乌这话句句带刺儿,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她可不是她家爷们儿,唯那大爷儿马首是瞻的,这么多年,她被这乌林珠压的够了,平素成日里骂她蠢,就跟骂奴才似的,如今好了,这风水到底是轮流转了!
见乌林珠不吱声,她越发得意了,她走到跟前儿说:“如今虽然大嫂身份不比从前,可这安,我这做弟妹的也总是要行的。”说罢,淳乌作势拂了拂身子,可才一弯膝,却被乌林珠扶了起来。
乌林珠颔首道:“岂敢让四福晋行此大礼,按制,该我行礼才是。”
却见乌林珠竟面不改色的弯膝施了一个极为恭敬的礼,道:“乌林珠给四福晋请安,四福晋吉祥。”
“大嫂果然好规矩!”
乌林珠始终为起身,直到淳乌踩着一长串笑声带人进了府。
红霞紧咬着下唇,哭着上前扶起乌林珠,她忿忿的道:“福晋这是何苦!由得她一土老鼠踩在头上!”
“就是!”几个最大不过十岁的孩子上前道:“如今二哥已有了僧王做靠山,我们怕她个贱妇做甚!”
“闭嘴!”乌林珠板着脸,怒斥道:“我告诉你们几个,如今我们府上就是踩在冰上,若是不能谨言慎行,随时会掉到冰里,万劫不复!忘了我日日告诉你们什么么!”
“是忍!这点小事都忍不过去n谈将来!”
几个孩子咬咬牙,揖道:“儿子/女儿谨记。”
……
当乌林珠把那金镶玉锁给了乌布里时,委实惊了舒舒。
舒舒一把从乌布里手中拿过了那锦盒,塞还给了乌林珠,她摇摇头道:“大嫂,今儿个不过是寻得咱们妯娌几个热闹,何故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