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穿越重生>痞妃传>第百一回 石敢当生逢变故 想过往面目全非
不是叫墩儿墩儿的给叫傻了?她跟额娘说过几次,可每次额娘都只会捂着肚子笑,要么就是摸着她的脑袋,一遍遍的傻丫头,傻丫头的唠叨,日子久了,她便更讨厌这个名字了。

可让她更讨厌的是,那个闷驴蛋总是把她错喊成墩儿。

闷驴蛋只比仲兰晚来了两个月,跟第一次见仲兰一样,都是先结下了梁子,可不一样的是,那个闷驴蛋的心胸开阔多了,也从不跟她摆尊贵的架子,虽然,他的身份可比仲兰尊贵的多的多。

关于闷驴蛋这个贝勒只与她一人说话这事儿,酗儿也想不明白,她只知道,那段时间,人人见到她都说恭喜,就连额娘知道她的锁头是‘赔’给了闷驴蛋后,都不再恼她,而是摸着她的脑袋,感叹什么缘分长啊,缘分短的。

缘分?

猴子粑粑!猿粪个屁!

起先,在延琮日日跟着她的时候,酗儿还给他那个皇帝爹的面子,憋着火儿不发,可这日子久了,她吃饭,他托腮看着,她睡觉,他搬椅子坐她旁边儿还看着,她骑马,他也骑马追着她,就连她上茅房,他都跟个旗竿子似的在外头侯着她,啊!啊!啊!啊!酗儿崩溃了。

你有病啊!不是随御驾来打仗的么?!整日跟在我屁股后头算什么!看!看!看!看!看个屁啊!我脸上有花啊9是有虾啊!你日日这么看,不恶心么?!不烦吗?!

……不烦。

当闷驴蛋呲着那口白牙,瞧着她笑的时候,酗儿恨不得抓着他的脑袋撞墙试试了。

可没办法,谁让他老子是皇帝。

就这样,日子久了,她也从怒火熊熊变成翻白眼儿,再从翻白眼儿到懒得生气,到最后,莫名其妙的习惯了他的跟着,还偶尔跟话少之又少的他唠叨几句,当然,这过程中有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用他贝勒爷的身份确实帮她挡了许多责罚。

从前她淘气,惹事儿,额娘总是要罚她跪着或是其它,可打他跟着她开始,便是她捅破了天,他也总是挡在她面前。

她酗儿也是个豪气仗义的人,久而久之,她便不讨厌他了,当然,只除了他错叫她墩儿的时候和被仲兰缠着他的时候。

每每看见那个死丫头跟在他的身后,问这问那的,恁是延琮一句话没有,她还是不厌其烦的问着,这时候,酗儿都特气。

嘿!凭什么跟他你就不傲了z我说话就是一脸嫌弃!

当然,酗儿好面儿的不会问,话少的离谱的延琮也没说过,仲兰缠着他问的是他远在京城的弟弟。

草原上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没多久,便到了六月,彼时,终于盼来了酗儿最喜欢的那达慕。

那达慕是蒙古人除了新年外,最热闹的活动,每年的那达慕,草原上都好热闹,那些寺庙里的喇嘛都会出来祈福庆丰,当然,酗儿最喜欢的是之后的射箭,赛马,和摔跤还有双陆棋比赛,去年的时候,都嫌她年纪小,额娘只让她跟着那些大孩子们下下双陆棋,可今年不同了,虽然仍不会拉弓射箭,可五岁的酗儿已经是草原上唯一能驭成年阿吧嘎黑马的孝儿了,在那达慕之前,酗儿可是下了一翻狠功夫的练了好久驭马了,只等着那几天大展身手。

然,就在她新衣裳都备好的时候,传来了噩耗,额娘说:皇帝打了败仗,今年的那达慕办不了了。

酗儿气炸了,她去找延琮,吼道:都怪你阿玛!我阿玛打仗从来没输过!你阿玛偏来搅什么局儿!

延琮捂住她的嘴,冷冷的瞄了一眼他身侧面色尴尬的太监,他第一次那么严肃的跟她说:这话不许说第二遍。

为什么不许说?!

年幼的酗儿并不是很懂,可紧接着不用她说,整个草原的人都在说,因为紧接着没过多久,皇帝又败了一仗。

开始的时候,跟她一样,大家都在说,若是石将军来指挥,定是不会败,可过了几天,却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说是皇帝之所以会败,是因为军中有奸细,慢慢的,那些死了男人的姨婆们,都开始骂上了那个缺德奸细。

酗儿是疾恶如仇的,她也曾拿着匕首扎过树干,狠狠的骂过,若让她知道这缺德的奸细是谁,定饶不了他!可紧接着,闷驴蛋就会摸摸她的脑袋叹气。

不同于粗枝大叶的酗儿,自从仲兰来到归化后,便不是每天,也总会每隔几日去不远处的军营给阿玛送些精致点心或是那些熬几个时辰的汤什么的。

孟姨说:这孩子累啊,恁是她爹,也要废心思讨好。

酗儿不是很懂,又有些明白,反正那日,她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邪风儿了,当瞧见那个步子小的不能在小的死丫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明显让她有些吃力的食盒儿出了营帐,她驭马横在她的面前,她说:上来,我正好也过去,顺便捎你。

仲兰上了马,从轻轻把着她的腰,变成紧紧攥着她的衣服,酗儿坏心的夹了几下马肚子,当马飞驰起来时,她别过头瞧瞧那个脸煞白却死咬着下唇的死丫头,她哈哈哈的笑了一路。

当熟门熟路的到了军营,瞧着那个下马便狂吐的仲兰,酗儿原本要撤走的脚又转了回来,搀上仲兰那月白色衣袖的时候,她这回道是没矫情的躲她依然脏兮兮的手,而是不冷不热的跟她说了句谢谢,‘谢什么谢,用不着。’酗儿别扭的说着,手却一直搀着她,替她嘴欠的问了一句:果叔呢?

一个营兵答她:参赞大人才从御帐回来,这会儿该是去了将军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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