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点了一点头,笑了一笑:“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然后,他就在大火逼近的紧张气氛下,慢慢讲起了一个故事。
这里曾经有一户秦氏把控着整座村庄的权力。秦家家主,曾有一房正室和一房宠妾,那宠妾娇蛮跋扈,仗着秦家的势力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更可怕的是,她不是人。
这个秘密被秦家老爷知道了,然而那时妾室怀了孩子,他并没有声响,更不巧的是,正室也怀了孩子。
正室的娘家也是一个大户,他们唯恐老爷因为过于宠爱妾室,而动摇正室孩子的地位,因此在村子里故意污蔑妾室是妖怪所化的。因此他们准备了一出污蔑人的残忍把戏。
他们找出了村中怀胎八个月以上的孕妇,令人在妾室预备分娩的前七天,每一天杀掉一个孕妇,取腹中胎儿,抛尸井中,污蔑身世神秘的妾室是妖怪,吃了这些胎儿为自己的孩子进补。村民多愚昧,而且看不惯妾室的作威作福,于是个个把这个事情说的有头有尾的。
好巧不巧,他们污蔑的这个“妖怪”还真的是“妖怪”,而且这是秦老爷知道的。
秦老爷本来有几分侥幸,毕竟妾室生的是自己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个正常的孩子。但现在秦老爷信以为真,担心害怕,生怕生下来一个妖怪,又害怕直接杀死妾室,会有鬼来复仇。于是他请来了一个“天师”作法,助他摆脱妖怪母子。
“天师”告诉他,只要把被吃了的孩子供奉进祠堂,那么那些孩子就能在妾室肚子里镇压住她。不仅如此,这样还能困住这些孩子的灵魂,让他们长长久久地拖住那母子。
于是秦老爷照做了。
第七天,当正室的娘家人前脚偷偷摸摸又残害了一个正准备分娩的孕妇,后脚妾室就生下了一个孩子。这时,村庄里还没有发现又死了一个孕妇,秦老爷也还没来得及将第七个孩子的排位供奉进祠堂。
等到第七个孕妇的死讯传到秦府,秦老爷见仪式没有完成,而孩子已经诞下,十分情急,直接命人杀死了母子二人。将刚出世的孩子抛入了祠堂外的井中,祈求列祖列宗镇压鬼孩。
之后的生活似乎回归了正轨,正室的一家都洋洋得意地认为,秦家下一任的家主和他们家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但是当正室的孩子成年那一年,一切因果报应也出现了。
整座村庄的井全变成了有毒的井,而那年正值大旱,整座村庄出现了严重的干旱,最后除了早早出逃的人,其他的人,不是毒死就是渴死。整座村庄就变成了死城。
故事讲完了,老爷子笑嘻嘻地看着凌芮和祁孜。两人都没有吭声。
“老人家,”凌芮用带着寒意的声音说道,“这个任务,之前有人解答过吗?”
老人家笑着说:“没有,每一次的案子,都等着你们这些参赛者来探破。我只不过是个守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其实,任务一开始的童谣里说,井里是娃娃的眼泪。而眼泪就是水。只要有人把水倒进任何一口枯井,我都会出来,哪怕是在第一天。”原来是个n。
但,这是一个心理的反向作用,做任务的人都认为会是从井中得到什么,从而走进了死胡同。而且,这在极度缺水的环境里可能比自己找齐线索都要难。
老人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问道:“你们为什么会选祠堂的这口井?”
凌芮回答道:“我猜的没错的话,第一天从祠堂跑出来了八个婴儿,而之后每一天,都有一个祠堂里供奉的婴儿消失,代表着镇压女鬼的力量被削弱一分。因为这里只有六个排位,我不知道妾室还有一个孩子被抛尸井里,但是在祠堂里除此之外肯定还藏有一个孩子。这样看来,最后一个被残害的婴儿同样被抛尸到了祠堂的井里。”
祁孜突然出声问道:“老人家,找齐七个孩子就是答案了吗?”
老人家说:“就是啊。我们在比赛之前的调查中就已经把真相查出来了。”
凌芮看了祁孜一眼,同样也觉得有古怪,但又说不出,n的话似乎的确把一切串联了起来。
祁孜说:“是吗?那为什么一个妾室,送亲的队伍是大红装扮的?那个妾室本身并没有吃掉小孩,这些孩子又有什么镇压可言?”
老人家脸色突变。凌芮也醍醐灌顶。
凌芮说道:“要我说,这个故事里所有人都有罪。妾室欺压百姓,老爷不在乎真相而杀死妾室和自己的亲骨肉,正室一家更是残忍,就连村庄里闲杂人等都是长舌嘴碎不给人活路的主。只有八个孩子是真无辜的,死后还被困在这么个村庄里,被这么利用。”
祁孜接着他的话:“就连那个‘天师’,也不知是何居心,竟然要禁锢孩子的灵魂。这么重大的事情,却连真相都不弄明白。”
老人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骂道:“那不然呢?她不是人类,留她在村庄总是要出事的。正室一家有罪不假,但天道轮回,早就遭了报应。”
凌芮冷哼一声:“她不管怎样,罪不至死,更不用说她的孩子。难道只是因为她不是人类,随意就能帮其他人洗脱罪责吗?”
“和你们这帮冥顽不化的人说不清楚!”老人急得跳脚,转身就走了,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他还是把这两个问题留给了两人,一点想要解答的意思都没有。
凌芮抬头看,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