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话声音不到,凶狠凛然也足以让人浑身发冷。
墓幺幺沉默了很久,听懂了他所有的意思,最后推开他,抬头盯着他说:“既然如此,我不拦你。”
弗羽王隼一挑眉:“条件是?”
可她却反常地摇了摇头。“没有条件。”
“这就奇了,难道你不应该像那话本里提个条件?比如说求我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他倒是还挺有闲心,打趣起来,“以墓贵子这睚眦必报,针尖都得计较比线粗的性子,会这么轻松就饶了我?”
她微笑,精准地掐着他胳膊上最柔软的一块嫩肉。
“哎疼疼疼”
“我不会要求你好好活着。”她撒够气了,松开手平淡的拍了拍手,轻轻掀起眼帘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个不会做赔本买卖的生意人,自然算得清楚,你死了,我会如何。”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目一凛竟有些薄怒。“虽然我没想到你要和我殉情,自然是很感动的但是,你敢死?!”
“谁告诉你我要死了?”她笑了起来,“你想得挺美。”
随后她立刻就换了个脸,很正色地说道,“你死了,我就去把整个大隆,哦不,整个沣尺大陆,外陆也行,排上名的,数上号的美男子,睡个一遍。”她顿了一下,摇了摇手,“当然,之前睡过的不算。”
“我/操!”弗羽王隼直接上头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墓幺幺你信不信老子现在掐死你?!”
“你激动什么,你不还没死呢?”她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自觉,还上下打量着他咯咯直笑,“这么一想,还有点期待了?”
“期待你!”他彻底气急眼了,也不知说什么了,不顾及形象的脏话脱口而出,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按在墙上,抓住脖颈直接凶狠地亲起了她。
“哎你别脱我衣服,这盔甲难穿的很!”
“把你手拿出来!王师傅还在等着我!”
“啊啊……”
“嗯……啊……”
“松开……”
……
砰砰
听敲门声也知道王师傅算准了这俩人在里头又折腾什么幺蛾子了,敲得那叫一个不客气和生气。
“王师傅催了!”趁机总算从弗羽王隼手下活着出来了,墓幺幺抱紧自己的里衣朝角落里一躲就是不撒手了,“你别过来,外面荒人都打进来了,你还想耍流氓,你怎么当的总帅?!”
“不急,要是真打起来了,他们就不会敲门直接硬闯了。”他还臭不要脸的舔了舔嘴唇。
“停!”她这才有点慌了,喊道,“不闹了,我有正事要问你。”
“没事,做完再问,或者边做边问也行。”说话间,弗羽王隼已经走了过来,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笑吟吟地低头咬住她的耳尖,轻声低语:“我又不会堵住你上面的嘴。”
也不知是他灼热的气息吞吐在敏感的耳廓,还是他的话语太过露骨,自觉老练的墓幺幺只觉脑子轰地一声就烧开了,满脸通红,强行推他。“……你……不要脸……我真的有正事,有正事!”
“那个内奸!内奸!”她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听你口气你不但知道有内奸,而且你知道内奸是谁了?”
“钮福海。”他轻飘飘说了出来,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依然自作自话。
墓幺幺这下真急了,时间紧迫,留给她和弗羽王隼这样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可还有很多事情她一定要告诉他,绝对不能耽搁在这种事情上,于是她直接说出最重要的:“管忠没死!”
弗羽王隼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退开一些,盯着她,问出了并不是墓幺幺以为他会问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
“……”她怔住了。“你……知道管忠没死?”
“我当然知道。”或许是站在阴影里的关系,外的幽暗。“可你又为什么知道管忠没死?”
“……”
“管忠给我送信了。”见到墓幺幺沉默不语,弗羽王隼反而先开了口。“我说过什么都不会瞒你,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管忠早早就投靠了我弗羽家,我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至于怎么个不寻常法,一时半会我和你解释不清楚,也不是重点。那日留下的那具断头尸体,的确和他的气息完全一样,可我仍然能认出那是他同胞兄弟的,这是其一。其二,那天我来这帅塔看那尸体时,就发现了他给我留的记号,告诉了我他没死的信息。其三,我能感觉到她”
“可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他的语气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墓幺幺平静了下呼吸,抬起头来。“因为那日这帅塔里的的刺客,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