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墓幺幺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了。”那影子拍了拍那虫母,“行啦!咱们两个相依为命几百年了,比主人都多活好几百年。日子过的也真快,想想几百年前,你还是个没多大点的小东西。老朋友呀,你先走一步,老夫随后就到。”
虫母虽然已奄奄一息,还是哀鸣着要站起来,想要帮这影子挡住墓幺幺和染霜。
“大梦一场空,能遇主人和老友,老夫这辈子,值啦!”他上前抱住了虫母的鳌爪,道,“黄毛丫头,老夫求你个事。”
“说。”
“给虫母个痛快。我没有实体,动不了手。”他安抚地拍着它。
染霜已是于心不忍,眼神里有些难过。
墓幺幺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手上的生灭力明明亮亮地
良久,她手滑过储物戒指,拿出一玉瓶来,倒出来一颗丹药,扔到了那虫母的巨嘴里。
“活不活的,看你的造化了。”
那剑魂愣了良久,感慨道:“你这黄毛丫头还是很有善心的吗?”
“闭嘴,再说我就一起给你们两个痛快。”她有些肉疼,恶狠狠地。
站在她身后的染霜的眼睛里,全是星星,一脸我就知道我主人是最温柔最善良最强大的表情。
她权当没有看见,冷冷地说道:“把我们俩送出去,你们就继续守你们主人的心愿吧。”
那剑魂感恩戴德地朝他们深深鞠躬,就连那虫母也通人性地两个巨爪挥舞着感谢的意思。
“老夫这就送二位出去,不过得劳烦你们拿起这断刃。这是老夫的本体,只有这样老夫才能有力量送你们出去。”
墓幺幺迟疑了一下,没动。
“放心吧,老夫这个样子最多只能神识控制,这一招对黄毛丫头你丁点效果也没有。至于这位公子,他是个道心坚韧的人,同样的招数老夫没有信心能让他中第二次的。当然,你不相信老夫,可以先拿起来。”剑魂诚恳地说道。
她将信将疑地拿起了断刃。“老头我警告你,敢做什么手脚,我就把你掰折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剑魂连连摆手。
在墓幺幺的许可下,染霜也握住了断刃的另外一边。
那剑魂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走到断刃旁边,整个人嗖地一下钻进了那断刃里。
断刃上的铁锈缓缓剥落,发出耀眼而剧烈的白光。
她刚要眯起眼睛,突然感觉到一阵异常:不远处被她生灭力压制住的坟冢,竟然再次开始了震荡。
墓幺幺几乎在瞬间就知道上当了,她毫不犹豫地用生灭力涌入那断刃里,要生生掰断它。
然而
“哈哈哈哈哈!黄毛丫头别想了!老子有了本体,还能让你掰折了?!”断刃里传来剑魂的狂笑,“这位公子,归我了!!!”
轰
可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墓幺幺在拿起断刃之前,就已经偷偷在断刃里灌入了一些生灭力,怕的就是这狡诈的剑魂玩什么鬼把戏。
果然不出她所料。
她冷笑了一声。
正要使力把那剑掰折。
砰
坟冢炸了开来。
一片灼热的白光里,她眯着眼睛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待得终于有了视线,她看见自己握住断刃的手指被一个骨节分明的手给按住了。
“这位姑娘,鄙人的破晓剑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可否恳请姑娘手下留情,饶他一条性命?”
破。晓。剑????!!!
墓幺幺错愕无比的回过头来,却只看到一个笼罩在剧烈白光之中的黑衣影子。
那人静静地站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声音平缓,语气温柔。
“你是破晓剑的主人,空梦尊者长流云?”
“几百年后居然还可以有姑娘这样的人物记得鄙人,真是鄙人的荣幸。”他松开手来。
破晓剑的断刃在感受到长流云的第一次碰触时,就已经激动到不能自已,只能不停地呼唤:“主人主人是老夫啊,呸,是我啊,是我啊,是你的小子阿晓啊!”
“好了,破晓。”长流云修长的手指一拂,那断刃之上的白光顷刻乖巧而安宁下来。
可他们四周的世界依然是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到。她看不到染霜,只能看见长流云模糊的虚影正在轻轻抚摸着这把断刃。
“姑娘不用担心这位公子。”长流云握着断刃,朝前走去,“不知姑娘可否有兴趣陪鄙人走上一走。”
“我不走。”她说。“累。”
“哈哈。”长流云笑了起来,“姑娘真是有趣。鄙人几百年前就已身死,如今不过是当年心愿未了时埋于阵法里的一抹残魂,是不会对姑娘这样的高手有任何威胁的。为了那边的那位公子,相信姑娘也会像陪鄙人走走的。”
墓幺幺并不太多迟疑,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长流云前辈”
“姑娘无需客气,叫鄙人流云就好。”
她摇了摇头,有些坚持。“长流云前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姑娘请说。”
“为何你和你的剑魂都对染霜有极大的兴趣?”
“原来这位公子叫染霜吗,好名字。”长流云缥缈的话音里藏着些许笑意,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反问道,“姑娘好像很了解鄙人的样子?看来后世还待鄙人不薄,几百年后还能有一人知我名姓。”
眼前的光景变换,竟然跟着长流云来到了一处破旧的老宅。推开门去,院里一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