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并没有像钟进卫所想象的那样,还躺在床上下不来。
只见阿奇就坐在房中的桌子边,摆弄着桌上的一个木笼子。
她听到钟进卫的声音,抬头起来一看,马上脸上就露出由衷地欣喜,喊了一声“公子!”
钟进卫回身把门关了,然后快步走过去,坐到了阿奇身边问道:“娘子,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钟进卫是问桌上的东西,但他的眼睛却看着阿奇那秀气的脸蛋,感觉阿奇的瓜子脸上肤色白皙滑润,眼角带着笑意,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越看越是喜欢。
阿奇开始还没察觉,听到钟进卫的问话,当即看着自己的杰作给他介绍道:“公子...”
“叫老公。”钟进卫仍然看着阿奇的脸,纠正她道。
“老公。”阿奇脸色一红,带着一点羞涩,很温顺地依着钟进卫,轻轻叫了一声。
这时她才发现钟进卫一直在看着她的脸,一下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觉得太羞,就直接埋在钟进卫的怀里,不让钟进卫看。
钟进卫当即不罢休,直接和阿奇玩上了。过了好久,钟进卫才放过阿奇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阿奇收拾了下心情,红着脸道:“老公不是很遗憾以后再也看不成那电影了么,奴家根据老公的说法,就做了这东西。”
阿奇说到这里,兴奋地对钟进卫说道:“公子,还真得能看到那电影呢!连续的动,很好看的。”
阿奇一兴奋,就又换回了习惯的称呼。
钟进卫一听,很是好奇。当即把桌上那木笼子移到了面前,在阿奇的指点下,凑着木笼子中的一个孔看了进去。
阿奇则在一边握着一个木柄,匀速地摇动起来。
钟进卫笑了,这是以前小时候在街上看到过的那玩意。虽比不上后世的精致,可原理是一样的。
他透过亮光,在阿奇的摇动下,里面的卡片连续转动起来,卡片上所雕刻的人物就连续地动起来了。
虽然这东西的构造对于后世的人来说,并不复杂,但对于明朝人来讲,不但新鲜,还要把这个做出来,一定得花很多心思才行。
钟进卫没想自己和阿奇在聊天中的一次偶尔的感叹,她就非常在意,做出了这东西让自己不要有遗憾。
他心中一阵感动,这样的老婆,夫复何求啊!
钟进卫直接抱过阿奇狠狠地亲了一口,以示奖励。
阿奇在钟进卫闹腾了这么久之后,已经有点免疫力了。她躺在钟进卫的怀里,遗憾地道:“可惜奴家不能看到老公说的那种真正的电影。”
钟进卫听了,轻轻拍拍她说道:“要想看到那种真正的电影,必须要先有胶卷才行,可惜老公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而且现在也未必有这个材料。”
阿奇的雕刻技术能那么好,和她那不服输,要求完美的性格有关系,她当即问起钟进卫是否有别的什么方法。
钟进卫想了下道:“只有化学基础达到了一定的时候,才有研制那胶卷的可能性。”
“老公,那化学是怎么来的,能教教奴家么?”阿奇仰着脸,看着钟进卫的下巴问道。
钟进卫也就只当是和阿奇聊天,就跟她说些化学方面的事,就拿最简单的那些说,比如怎么做实验啊之类的。
钟进卫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因为他的遗憾,无意中造就了大明的居里夫人出来。
在午饭后,钟进卫就得准备那练兵计划,阿奇就在边上给他打下手,做个记录,整理下资料什么的,顺便还能提供一些明朝最基本的常识给钟进卫等等。夫妻两人,夫唱妇随,偶尔开个玩笑,倒也其乐融融。
与钟进卫这情绪相反的是,在锦州外围的建虏和蒙古鞑子。他们尝试着咬了锦州几口,或者说是蒙古鞑子尝试着咬了锦州几口,把牙口都蹦坏了。
建虏是尝到过锦州的厉害,自然不会再去做无谓的尝试。
一众人等看着锦州那高大的城墙,威风凛凛地红夷大炮而无可奈何。
建虏和蒙古鞑子都是追杀死营而来,其后勤根本就没有,只有随身携带的一点点。幸好明军没法围困他们,否则不几日就会因饥饿而大溃。
建虏原本是想马上就撤走的,但蒙古鞑子的两个头,也就是达尔罕王的两个儿子吴克善和察罕哭求代善等人不要撤走,无论如何要帮他们一把,看能不能打下锦州,救出达尔罕王,屠杀明军为他们部落报仇。
代善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哭求一下就把自己的人拿去填锦州这个无底洞,但他却要收其心,那就得施恩于他们。
于是,他和多尔衮、多铎商量后,慷慨地答应了吴克善和察罕的要求。一面从最近的城池运送军粮物资过来,一面派人飞报盛京的皇太极,请求更多的资源。
其实吴克善和察罕也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在吃了锦州几次亏之后,就明白要想攻下锦州,那是痴心妄想。
但他们必须给手下人一个交代,死营在那一夜的偷袭,让他们死伤惨重,特别是火助风势,更是烧死无数牛羊马。
现在罪魁祸首逃进了城里,达尔罕王生死未卜,自己对锦州的攻打浅尝即止,就会招手下诟病,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如果达尔罕王的儿子只留下一个的话,说不得这种心思还会少点。可现在是两人,吴克善和察罕都想比对方表现得更悲愤,更要报仇的样子,因此才有这自不量力地要坚持攻打锦州。
在等待皇太极消息的这些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