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昨天还是大明百姓的中间,危险xing自然是可以预见的,但皇太极为争取民意,也为炫耀战威,执意要走秀。
因此,皇太极的亲兵护卫都打着十二份的jing神jing惕着。
砖头飞起来时,已被亲卫发现,护卫到皇太极身边,用盾牌挡了下来。
另外一批亲兵护卫马上锁定投砖头的大概地方,挡路的老百姓也好,为虎作伥的衙役也罢,全部被砸向两边,快速包抄了过去。
一时之间,场面乱成一团,好好的一个入场欢迎仪式就这么被破坏了。
皇太极yin沉着脸,看到落在脚下的砖头并不大,就把护卫在身边的亲兵喝开,想看看到底谁如此大胆。
当他从亲兵群中露出身影的时候,已看不到他的死人脸了,好不容易搞大排场出来亲民,不能功亏一篑。
在建虏和前大明官吏的威胁恐吓下,场面得到控制,老百姓都沉默地看着出事的那块区域。
大概有三十来人被鞑子围了起来,分不清谁是扔砖头的人。
豪格驱马走近,盯着那些人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一挥手。
边上的建虏一看豪格的信号,也不说话,更不用说审问了,直接开砍。
被围着百姓中间有一名高个瘦子,脸se颇为疲惫,眼睛中还有明显的血丝。一看建虏如此无人xing,把他们当猪狗一样直接开屠,连忙举起了手,高喊道:“住手,狗鞑子住手,是我扔的砖头,不要伤及无辜。”
声音响亮,远远地传了出去。但眼前的建虏就像没听到,还在屠杀,就像杀鸡杀狗一样。
高个瘦子见自首没有用,仰头“啊”的吼叫了一声,把身边的百姓护到身后,赤着双手,往前面的鞑子冲了过去。
很可惜地,他不是久经战阵的鞑子对手,鞑子的毛都没伤到,就被踹到在地,反剪了双手,跟在豪格身后,押去皇太极面前。
在他们身后,被屠杀百姓的惨叫声慢慢地停了下来,全部身首异处,不管男女老少。
整个永平城都仿佛静止了,像是在为死难的同胞默哀,也像是被鞑子的qín_shòu行为吓住,只留下高个瘦子的怒骂声。
皇太极看着这个押到面前的刺客,衣着华丽,也应该算是一个富贵的人,怎么就这么有勇气扔出那块砖头。贪生怕死的汉人他见多了,不屈的穷人也能见到一些,这平时享富贵的非官吏,还真没见过几个。
“你为何要行刺本汗?只要有冤情,可据实说来,本汗为你做主。”皇太极用和蔼的语气问道。
押送高个瘦子的建虏见大汗问贼人话,就把手稍微放松,让他能答话。
高个瘦子努力抬起头,怨毒地大喊:“你们这群没人xing的鞑子,杀我阿母,辱我阿妹,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皇太极并不为意,笑了下道:“蝼蚁尚且偷生,朕看你也是富贵之人,只要你为我大金效命,荣华富贵指ri可待。”
皇太极这么耐心,就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买一幅马骨。
“我呸,狗鞑子,休想,死则死了,此生不能杀鞑子,下辈子投胎专杀鞑子,血债血偿...”
皇太极见此人死硬到底,就不再多言,一转马头,继续前行。
押着高个瘦子的建虏一见,直接一刀把他的头砍了下来。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后停住,还能见到那满脸的愤概和不甘。
一个游荡在队伍两边的汉jian头子,看着那个地上的脑袋,忽然不敢再看。抬头看天,却又发现天上的云朵化为一老一少两妇人在看着他。忙甩甩头,远离了此地。
此人就是为虎作伥地范永斗手下头号干将于海静,刚才瘦高个的一言一语深深地印到了他心中,刺激了他,让他想起了逝去的亲人。
再说刘武见这边乱起来,当机立断,拉着陈此心溜到城门口,然后面无惧se的带头走了过去。
门口的建虏小头目拦住询问,刘武用纯正的虏语解释说奉命去向城外的济尔哈朗报告城里的情况。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刘武昨天看到济尔哈朗的旗子,但又没看到他随着皇太极进城,就知道留在城外大营了。
建虏头子也没想到有如此jing通虏语的人会冒充建虏混出城,当下,也没怀疑,就放他们过去。
没想,刚走过城门洞,陈此心因为太紧张,身子微抖,原本就没放好的金锭,就从怀里掉了金锭出来。
建虏头子一见,一挥手,又让虏兵围住了他俩,问金锭是怎么回事。
陈此心本已紧张,掉了金锭后又吓到了,加上听不懂虏话,满头的汗就像泉水一样流下来。
刘武一见不妙,返身扇了陈此心一个耳光,然后捡起金锭塞到建虏头子手里,一边低声解释众所周知的原因。
建虏小头目自己也不会傻到全部缴获都归公,现在拿了好处,就算了。
没想这时,从城外来了一群人,领头的看到城门堵着,就过来看情况。
刘武一见来人,心道要糟,忙把头低了下去。
这个时候,如果陈此心也和刘武一般本事,由他出面应对,说不定还能混过去。但现在他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哪里还能指望得上。
来人就是和硕贝勒济尔哈朗,他正进城找皇太极汇报情况,遇到了这个事情。
守门的建虏小头目就向济尔哈朗禀明了他俩出城的原因,于是,济尔哈朗说道:“本贝勒事忙,城里的情况简要说了就可以。”
刘武不清楚济尔哈朗到底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