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阳懒懒的照在皑皑白雪上,平日里被这寒冬困住脚步的人们纷纷出了门,为这难得的温暖之意。妇人们相约去东边的粮铺添些油米,男人们相约去西边的酒馆小酌几杯,孩童们在自家门前堆起雪人,打起雪仗。
长长的马车队向东城门驶去出了城,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子。
月如歌昨晚本就没有休息好,今日一大早又要起身赶往忆秀山,在马车的微微颠簸的晃动中睡着了。
车队走到了上山的山路,颠簸得厉害,坐着熟睡中的月如歌身体晃动的幅越来越大,坐在她旁边的东方逸想让她靠在怀中,好让她睡得舒服些,也免了颠簸中掉下来的危险。
只是手刚触到月如歌的衣袖,顿了顿,收了回来。
月如歌不喜欢和他过于靠近,比如帮她披上披风的那次,比如昨晚想要环住她肩膀的时候,如果就这样把她抱在怀中,只怕她醒来也不会高兴。
东方逸叫过坐在对面,托着腮望着外面的妹妹,让她坐到月如歌的旁钡耐房吭谒的肩上,自己则坐到了对面。
东方雪瑶奇怪地问:“皇兄,你干嘛不自己让皇嫂靠着呢?”
“男女授受不亲,如歌与我尚未完婚,过于亲密怕是有所不妥。”东方逸语气中颇有点无奈。
东方雪瑶小声嘀咕:“你要主动点,说不定和皇嫂早就完婚了。”
“吁......”是车夫拉得长长的声音。
马儿的前腿往上抬起,伴着嘶叫声马车重重的颠了一下停了下来,突然被惊醒的月如歌本能地浑身戒备起来,那眼神把东方雪瑶吓了一跳。
“瑾霖,出什么事了?”
瑾霖骑着马在马车外跟着,“回殿下,前面的路被坍塌的山泥堵住了,恐怕过不去了。”
知道没有什么事,月如歌冰冷的气场卸了下来,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子看向外面,看到的是龙炎好看的侧脸。似是感觉到了月如歌的目光,他转过头和她四目相对,眉眼弯弯。
一看到他,月如歌就想到昨晚在屋顶两人的那个吻。
看见太子殿下下了车,驱车的车夫以为太子爷要怪罪于他,赶紧下跪求饶。
“起来吧,去把后面的车夫叫来,想办法把山泥移开。”
“区区山泥堵路就没了办法了吗?”骄纵又带着嘲讽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位难侍候的仙族使者。
东方雪瑶白了一眼慢悠悠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的水玲珑,哼的一声脸转到别处去。
“使者放心,我们会尽快将山泥移去的。”太子不亢不卑地答她。
“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说罢,水玲珑手中的银雪剑挥出,堵着路的山泥被砍出了一条一掌宽的缝,“这样不就行了吗?”
听见外面嘈杂声的东方略便掀开马车帘子,他的马车在队伍的后面,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他的心腹刚好在前面查看回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苍白的脸露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去后面,把静茹小姐叫下来。”
昨天皇上答应仙族使者去忆秀山小住以后,皇后以略儿近日喘症犯得厉害为由,让皇上答应让他一起去山上休养一段日子。当然,这只是借口。
——“不过这不该是我们仙族使者做的事,不如由太子妃来如何?”水玲珑不怀好意目光看向月如歌。
东方逸接话:“太子妃昨晚受了凉,身体不适。”
“是吗?太子妃武功高强,一点儿小风寒算得了什么?”水玲珑是铁了心要刁难刁难这位有人护着的太子妃了。
看着水玲珑嚣张的样子,东方雪瑶脾气憋不住了,“都说了我皇嫂身体不适,你就是故意强人所难,要上忆秀山的是你们,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自己解决呀!”
“公主的意思是,你们人族没有能力,竟然要贵客自己去解决你们应该解决的问题?”
“你...”东方雪瑶气得又要动手,被皇兄拉住。
“既然太子妃身体不适,不如我来代劳吧。”公孙静茹从后面走了上前,她此举是为了搏东方逸的好感。
“你算哪根葱?”水玲珑一句话让公孙静茹极为难堪。
“太子妃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不如让我来检验一下!”说话间,银雪剑已刃指月如歌。
马车内残轩墨听着外面的声音,便知道水玲珑又在节外生枝,心下不悦但也没有办法,她自小任性妄为,认不得一点输,反正已经出了皇宫,便由她去罢。
两位长老倒是认为水玲珑败败人族的气势没什么不好,毕竟他们仙族不久的将来就会一统各族,所以当下也不会去阻止。
剑势来得好快,可有人比她更快,龙炎飞身下马到用两指夹住银雪剑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小月儿!这个仙族使者三番四次对月如歌出手,他的眼中已有了杀意。
水玲珑想抽回被夹住银雪剑,却半分动弹不得,只见面前的黑衣男子另一只手泛着红色的光,一下击自己的手腕上。那种力道让水玲珑手上一阵无力,握剑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龙炎夹住剑的手一甩,银雪剑直冲着水玲珑的咽喉而去,她连忙往后退,可哪里比得过剑的速度,眼看就要命丧于自己的银雪剑下。
一道白光冲来,正好击中剑身,银雪剑几乎是贴着水玲珑的头发飞过,刺进了后面的马车顶上,整个马车顶都被削掉,白衣手执着银雪剑飞身而起。
龙炎手中捻起一点红色的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