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机关无法下手,就按兵不动等着他们出手,抽空儿先到北面战场上报仇雪恨!
屁股上的七处弹片伤还没有完全好,快速走路的时候,会扯痛。
今天的北面战场比较安静,只有凄厉的冷枪,倒是东边的战场,西面的战场上,枪炮声紧一阵松一阵地不消停。
走出没多远,就被士兵拦截了:“什么人?站住!”
张寒说:“老总,我是市里边的百姓。”
“过来,举起手,不许动,否则老子开枪了。”哨兵说着,用手电筒照射着张寒的脸,其他人过来,在张寒身上乱摸,最后踹了他一脚:“市里面的人来这人找死啊?”
张锐能理解这些丘八大兵们的心情,战场上随时都可能丧命,狂躁呗。
“老总,我们家亲戚在这里当兵啊,一个排长,绰号郭大面盆,还有个小兵刘二狗,我还认识这边战地医院的夏雪护士长呢。”张寒解释。
哨兵咔咔咔,将枪刺平端,对准了张寒:“你去过战地医院?”
张寒说:“去过呀,几天前了。我屁股上挨了弹片,回家休息了。”
哨兵们一阵盘问以后,粗暴地说:“滚开,立刻滚回去,你还想往前面去?找死吧你?”
张寒掏出一盒子香烟,那是川岛芳姿的:“来,东洋香烟,尝尝,我想问我那19集团军15师大表哥郭大面盆在医院里情况怎么样了。”
哨兵们接了香烟,立刻吞云吐雾,热情起来:“兄弟,别傻了,这几天啊,我们阵地变化很大,这不,已经撤退十多里了,战地医院被小鬼子敢死队偷袭了,所有伤病员都被鬼子用刀子捅死了,医院都被纵火烧毁了,几个女护士也被鬼子抓走了!”
另一个哨兵赶紧说:“嘘,兄弟,你听了可不要对外乱说,长官们不许说的,怕影响士气!”
张寒赶紧说:“我不会乱嚼舌头,那请问,你们的长官在哪里?比如,你们的营长?”
哨兵们沉默了一阵,低声说:“阵亡了。”
张寒叹息一声:“团长呢?”
哨兵又沉默了一阵,凄楚地说:“到天堂享福了,那地方,咱们当兵的这些天,拥挤得太多了!”
张寒无奈:“旅长,你们的旅长呢?”
一个哨兵突然将枪刺戳到张寒跟前:“小子,听你口音也是地道的中国人,莫非你被小鬼子收买,来刺杀我们的长官?”
张寒说:“扯淡,我认识你们旅长,还认识你们师长,我早几天到阵地上打仗了,不信的话你问问你们旅长,就说和郭大面盆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兵!”
哨兵们再次将手电筒照射在张寒的脸上了,看了好久好久,立刻欢呼一声,围拢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就是你,丑八怪,走!我们旅长找的就是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这些人大喊大叫的,引来了很多人,推搡着张寒就走。
钻进交通壕,转了几圈儿,来到一个地方,半地下的指挥所。
“快来,快,师长,我们把那小子抓来了!”哨兵们一阵欢呼。
“混蛋,都闭嘴,你们找死呀?想给小鬼子的炮兵指引方向?”一个威严的声音怒吼。
这些哨兵和帮助的士兵赶紧赔笑:“路参谋长,我们抓到了那个家伙!”
有人将笼罩的灯光朝这边扭了一下,昏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张寒,路参谋长三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文绉绉的,看了一下,冲过来,拳头在张寒胸膛上砸一下:“就是你,就是你,臭小子,你不声不响偷跑了,害得我们师长好找!”
押解的士兵们都退出去了,指挥所里十多个军官都看着张寒,小声议论着,有人喊了下,从隔壁的房间里推门出来一个人,大嗓门,西南口音:“吼个毛呢?老子都快死的人了!”
路参谋长赶紧上前:“师长,师座,那个能打仗的傻小子回来了!”
师长急忙过来,让参谋们去出口处遮掩着灯光,这边将灯罩拔掉了。
“你,就是你小子!你他妈害得老子好苦!”师长冲过来,抓住张寒的胳膊摇晃起来。
张寒轻轻一笑:“旅长,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师长用拳头在张寒身上砸了几下,呼呼直喘气儿,又盯着张寒上下左右打量,最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下有救了,我们师的兄弟们不用死光了。”
张寒不耐烦了:“旅长,你又墨迹开了,说,有什么事情让你一直找我?”
人家用手摸摸满脸的黑色胡茬子,瞪着牛眼睛,歪着脑袋打量张寒,随即得意地笑起来:“老子现在是师长,不是旅长!”
旁边,路参谋长赶紧解释:“这位兄弟,我们旅长已经晋升师长好几天了。你可以叫陈师长或者师座。”
陈师长抓住张寒的一条胳膊,扯住不许动,另一只手伸出粗大的指头,直接戳在张寒的胸膛上,一连戳了好几下,见张寒无动于衷,这才点点头:“厉害,果然是厉害,真的是铁打的金刚男子汉,难怪打仗那么凶猛!”
陈师长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让张寒坐到另一边,“兄弟,你他么坑我呀?啊?你坑完了老子就跑呀?啊?”
张寒火了,翘起二郎腿,顺便将口袋里的东洋香烟摸出来一根点燃,美滋滋地吸起来:“陈师长,你说个鸡脖子!老子怎么坑你了?像你这种饭桶,就是杵在老子跟前,老子都不屑于多看你一眼,你也配?”
陈师长腾一声跳起来了。
指挥所里的所有参谋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