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门的是宋石,早晨对他怒目而视,现在道:“家妹不在!”
这闻声而来的敌意都飘到门外了,再听丁涵英在内答一声:“哥你倒是先问他有何事啊。”
孙千墨将茶饼举到眼前等宋石来开门,宋石明显拗不过丁涵英便来了。
孙千墨道:“方才在邹兄那里买了些茶,望英妹收下。”
宋石倒不拒绝到手的好东西,道一句“多谢”毫不留情地关上房门,孙千墨下句话卡在喉咙。
再来开门的是丁涵英,宋石当下问她:“英妹你对这酒色之徒还有什么话说?”
丁涵英并未回答,问孙千墨:“你去找邹大哥为何不带我去?”
就知道她会计较此事。
“所以我不是带了茶饼赔不是吗?”
“我对茶的喜爱程度一般。”
“英妹能否让我进去慢慢说?”
先回答的又是宋石:“你又想对我妹妹图谋不轨吗?”
这两人,怎的一个比一个麻烦?初见丁涵英以为她懂事又周全,现在......有热闹不带她就要被质问好久;至于宋石,一心护妹也不知带没带其他心思。
孙千墨道:“宋大哥在场我如何对她图谋不轨?”
“之前你假摔以为我忘了?”
被推倒成了假摔?宋石颠倒是非的能耐可并非领教一星半点。
孙千墨的脚疼转成头疼,抬手揉揉太阳穴,不顾两人玩笑直抒胸臆,“我来就是想说,邹兄想让我绕路至怀通帮他办事,不知英妹和宋大哥随我去还是先去宜放?”
他并未给丁涵英回答之机会,“英妹想好去找春生让他转告便好,我先告辞了。”他一心想的是在那两人不依不饶之前尽快逃走。
丁涵英以为他生气了,大步追来询问,还用手拉他。宋石自然不会在房中等待,跟出来又看见引起误会的“拉拉扯扯”一幕,顿时吹胡子瞪眼。虽然他没有胡子。
脚不及头疼。
“英妹你先回吧,我有事对公孙兄弟说。”宋石一本正经。
“你不是支走她扔我出去吧?”孙千墨后撤一步异常警戒。
“不是。”
丁涵英问:“你们又要瞒着我什么?”她自知宋石不会相告,瞪他一眼回屋了。
宋石随孙千墨回房,泡上普洱,待茶香四溢开门见山道:“看公孙兄弟的行为谈吐并非寻常人家,兄弟要娶妻必有不少顾虑,三妻四妾也是常态。而我们那里一夫一妻相守一生,即便男人花心在外也遭人唾弃,我作为兄长,希望家妹有位一心一意只疼她的夫君,不知兄弟是否能听懂我说的?”
无非是让他与丁涵英保持距离,孙千墨懂。
“我日后会掌握分寸,能避开的尽量避开。只是英妹活泼又有主见,我想避的她不一定应允,还望宋大哥与我配合,起码找到更为妥帖的理由游说她。”
孙千墨之所以能痛快答应,是将各自立场放在首位。宋石是明眼人,而孙千墨也不希望自己为丁涵英带来的影响让她痛苦,那日后便少开些玩笑,少记挂一些,想想此番若是分开,最好。
有种怅然若失之感,留到日后慢慢品味。
“自然。”宋石说完正事细细品茶,“不过收了兄弟的茶叶,果然没错。”
“那宋大哥日后少让我双脚离地吧,怪瘆人的。”
“我尽量。”
孙千墨此时想起春生许久没来伺候,问宋石是否见过他。
“他说从老板娘那听来一种好吃的糕饼,打算买来尝尝,和逐箫一起去的。”
“哦,那等他们回来为宋大哥送糕饼,劳烦宋大哥拿回去给其他人尝尝。”
“多谢。”
宋石又在房中坐一会儿便走了。而到了酉时,春生还是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