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林瞧见楚芙，愣了愣。
他对于自己的记忆力是十分确信的，眼前的女人长得十分眼熟，却无法把她和任何一个认识的女人对的上号。
他直觉，这个女人的身份，很可能是关键。
蒋玉林停下了脚步，他的身高和楚芙相仿，这样的高度在越国男性之中并不算矮，却也不是特别高的那拨。
而突厥人，都是长得牛高马大的，体型强壮，约莫和宫如雪那般高，却是瞧着比他壮上许多。
也就是因为这样，并没有人，把他和突厥人联系在一起。
楚芙定定地看着这张苍老的脸，从他如今还显得和蔼的五官来看，当年一定是个美男子。
若是不好看，单有才华，也不能够吸引到当时庄相嫡女一见钟情，愿意下嫁给一个五品小官员。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天？你的身份暴露，你的全家，都因为你而遭到了劫难。”
楚芙看着他，说道。
蒋玉林停下了脚步，回头，露出了一抹仓皇而又坚定的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只是，你们一切都太迟了！”
“太迟？”楚芙重复着他这个词语，语气有些玩味：“你说的太迟是什么？是发现你的身份太迟了，所以让你害死了我爹？还是……那准备偷袭京城的突厥士兵？”
蒋玉林闻言，双眸微微瞪大。
他自是想不到，他从什么地方暴露了身份，对方不仅知道他是奸细，更是把他的一切以及突厥的一切都摸个一清二楚！
“听闻突厥王热衷于争斗，若是身边没有个谋士在指挥着，一定是不成事的。”楚芙示意那扶着她的宫女松开手，然后挺着大肚子走到了蒋玉林的面前：“你说，那个谋士是谁？听闻啊，那可是姓麦？”
“你，究竟是谁？！”
蒋玉林双眼布满了血丝，狠狠地瞪着她。
“我是谁？”楚芙微笑，“我是来复仇的人啊。”
“怎么，是不是作恶多端，所以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害过谁了？”
楚芙看向他，明明是平视，大约是因为占据了优势的缘故，颇有些俯视的意味。
“我名，程青。”
“程青！”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
程青，可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一品镇国将军！
但是，程小将军，那可是男儿郎啊？
“程青……？”蒋玉林缓缓地念出了这一个名字。
他如今用着的声线并不是那故带着沧桑，或者是带着柔和的声音，而是一个冰冷而显得清亮的嗓音。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音色罢。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明明那小皇帝先前还对程府做出了一系列打压，甚至要挖了坑让你跳，怎么突然之间就停下了一切的动作呢，原来……如此。”
换回了女儿打扮的楚芙，哪怕是孕中，亦是美的。
都说程小将军五官精致，若是不笑，自带一种冷峻。再加上那身上若有若无的煞气，更是让那些柔弱的姑娘都生出了一股征服欲。
程小将军，在回京之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当他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时，又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一股子的清冷，让人想要征服，但是那双眸透出的煞气，又让人忍不住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