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接过了那小小的纸包,一脸纯洁无辜:“这到底是干嘛用的?巴豆粉吗?”
让熙和帝拉到脱力,再灌醉他强上?
这真是好方法。
但是,那样子会不会力气不足不舒服?
“你这丫头,平时见你这么精,怎么现在就犯浑了?”石神医狠狠地往她脑袋上上敲击了一下,恨铁不成钢:“这当然是让他没有力气反抗,甚至是对那时候的记忆模糊了的药!”
“喔~”楚芙捂嘴惊呼:“好棒棒!”
“哼,老头儿我可是神医!独一无二的神医!”石神医傲娇地哼了声,“这点小事儿,哪里能够难得到我?老头儿我这就放话在这里了,如果这药放不倒他,我就给你当一辈子的大夫!”
这对一个生性热爱自由的老人来说到底是多么毒的誓言!
虽然楚芙也不是个甘愿停留在一个地方的主儿,但是,在没能够摆脱这个身份之前,她能去的地方也是十分有限的。
楚芙摸了摸鼻尖:“嘿嘿,我自然是相信老头儿你啦!不过,那小子可谨慎了,我怕他不吃酒呀!”
“他不吃,你就不能哄他?”石神医一脸鄙视:“别告诉我,你能忽悠到老头儿我,却不能够忽悠一个小子?”
“那、那解药……?”
“哼!”石神医撇撇嘴,就要往外边走:“就会压榨老头儿。”
话虽这么说,他却还是十分配合地把一个瓷瓶儿扔了过去。
楚芙接住一卡,里边有一颗白色的小丸儿。
鼻尖耸动,轻轻一嗅,什么味儿都没有。
“这药化开后无色无味,本来下在酒水或者茶水都可以,只是既然那个那么警惕,你就让他自己准备酒水,用水兑开洗杯子就是了。反正只需要一点儿,就可以让一头禾中马发狂。”
听到石神医的最后一句话,楚芙莫名感到了一丝深深地恶意。
她晃了晃脑袋,轻咳一声,一抬手就把药丸儿吃了,然后径直走向了茶房,用那里备用的用来泡茶的井水兑上了药,想了想,然后掏出了冰裂纹的那套哥窑瓷杯,都洗了个遍。
用棉布把水吸干,按照原样放回去了原来的位置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干坏事儿了,她总是觉得有些心虚。
心虚到坐立不安。
熬着熬着,就到了暮色西沉。
楚芙怀抱着手上的紫檀锦盒就往西苑走去。
来到了那唯一点着灯火的西苑小院子前,她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然后推开了门儿:“嘿~如雪,本将军来看你了!”
一进去,她就用视线把眼前的男人从头到脚看一遍,直到那强装淡然的熙和帝感到不自在,睫毛微颤着低垂了眼睑才罢休。
嗯,这身形,这别扭的感觉。
就是那个熟悉的男人。
只见熙和帝脸上不知带着什么面具,用着一副和白天时候见过的不一样的面孔淡淡地说:“将军,深夜前来探望门客,的确是一段佳话。”
只是,这一位门客住在了内院里罢了。
的确是一段佳话,fēng_li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