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增赤烈哈哈大笑:“小山宗书,这么多年过章,怪不得少林寺千年古刹被你搞得乌烟瘴气,”就在这时,忽听丹巴桑顿喝了声:“师尊小心,”同时脑后生风,链子枪哗楞楞挂风射到。
丹增赤烈一偏头,这枪走空,未等完全转过身,链子枪又横向扫來,他步子一错,身子向前迎出,链子枪头绕颈而过,旋回來缠绞在链子上,正将他的脖子拴住。
姬野平双睛大亮,两臂叫力,往怀里便拽。
他身高八尺,臂若粗椽,神力过人,晃膀之际胸前衣衫绷鼓,突突乱跳,可是拽了两拽,链子崩崩直颤,硬是沒有拽动,惊目瞧时,丹增赤烈脸带笑容,脖子往后一梗,,姬野平突觉一股大力袭來,扯得重心前移,不由自主向前抢了半步,他赶忙沉身,屈膝扎马,就见丹增赤烈大手一抬,格在链子上翻腕一绕,往后便拉,看起來极为轻松,自己脚下却哧哧作响,磨得青砖烟起,身子向前滑去。
见阁主大急之下拼力后扯,仍然阻不住向前的势态,众聚豪武士无不惊骇,只因当初阁中曾有一回货船触礁失事,那时还沒做阁主的姬野平凭一己之力,潜水拴绳,硬是从湖里把沉船拉到了岸上來,不想如此威猛的他和丹增赤烈一比,竟然像蹲在金刚神像下玩耍的孩子,不少人见势不好想抽身相助,一错神间便被白教僧人抓住机会,击倒击伤,他们的武功原比这些白教僧人为低,只是仗着人多取胜,这一來形势立刻急转直下,被杀得节节败退,院中一时惨声裂肺,血雾迷蒙。
小山上人向旁边急使个眼色,陆荒桥肩头动处金光射起,三剑连珠,直取丹增赤烈背心。
同时茫茫血雾中突起光华,斜刺丹增赤烈腋下,正是“十里光阴”。
丹增赤烈身躯一转犹如大树翻身,手头猛然加力,一个顿带将姬野平扯起腾空迎向飞剑,同时已然避过“十里光阴”,就势滚身而入,立肘如山,砸向常思豪颈侧。
“师叔不可,”
索南嘉措抢前伸臂,來了个双手托天,接住这一肘,顿时“崩、崩”两声闷响,脚下青砖尽碎,身子一歪,膝头点地,他年纪轻轻精通三绝学,本属黄教百年來难得奇才,然而去年在云冈石窟一战受伤非轻,功力也减损大半,加之丹增赤烈功力卓绝,因此饶是他时轮劲导力迅捷,竟也有些承受不住。
常思豪脚下一拧,劲起螺旋,旋身带剑,挑风而起,。
这一剑正走在对方肘击奏效,劲意未断的间隙,由下而上,扫上了就算丹增赤烈是铜浇铁铸身躯,也必要卸一条膀子。
间不容发,索南嘉措两臂松,脚底撑,抬左腿尽力向前一抵,正点在常思豪的腰间,此处是发力中枢,受到干扰,常思豪手头登时一偏,剑刃随之扫空。
只这一刹,丹增赤烈的脚便已起在空中,“砰”地一声,正中常思豪右肩,将他蹬得贴地平飞数丈,中间撞倒十几名白教僧侣和聚豪武士,堂啷啷一声钢音脆响,“十里光阴”落地。
常思豪身在地上翻滚,手一撑待要坐起,喉头一甜,“哇”地一口血喷出,周围白教弟子和聚豪阁人一见大喜,十余人挥掌抡刀,齐往他身上招呼,此时打得乱马人花,索南嘉措在远处瞧见,想拦救已是不及,只见常思豪拼尽全力一翻身左手入怀,,金星灿火,两把钢刀剁地,,刚从怀里掏出胁差,一柄钢叉又到,他來不及拔刀,就连鞘往额前一横,刀鞘将钢叉格住,同时“扑,,”地一声,腿上挨了一枪,他借钢叉别鞘之力抽出刀來就势一挥,将腿上枪杆削断,忽觉周遭一暗,人影森森围上,剑戟如林竖起,捣葱剁蒜般向下戳來。
攻势如此密集,重伤倒地的他什么身法步法都无力施展,眼瞧就要被人剁成肉泥,忽听半空中“哗啷啷”连声脆响,围在身边这些人一个个被打得“砰、砰、砰、砰”倒飞而起,空中鲜血狂喷,手中兵刃扔得满天都是。
常思豪忽觉眼前豁亮,心中纳闷,勉力支撑向后望去,只见月光下一条红影疾奔而至,光头深目,耳戴金环,身材高壮,手中水瓢大一只灿金木鱼铃挂着链子舞得呼呼生风,正是瓦剌国师火黎孤温,在他身后不远还有五人追上,打头的正是朱情,再后四人并列而行,身上都穿着素白孝衣,正是江晚和他三个师兄。
朱情见打飞的人中有聚豪武士,不由大怒:“你怎么打自己人,”火黎孤温脸色一苦:“事急无法,得罪得罪,”也顾不得多说,赶忙伏下身子察看常思豪的伤势,朱情使个眼色,与江晚众人杀入重围,火黎孤温一边扯布给常思豪裹伤,一边冲他们喊:“住手,有话好说,”那五人哪还管他,上去就是一阵狠打猛冲,白教僧侣一接手立刻感觉來者不善,被逼得纷纷后退,聚豪武士一看强援來到,各自精神大振,奋力拼杀,形势立刻逆转。
姬野平摔在阶下只觉后背生疼,使手摸时够之不着,气得扯大麾一抖,带下两柄小剑叮当落地,陆荒桥赶忙过來将他扶住,连称:“失手,失手,”
小山上人冲冲大怒,袍袖一甩,转身上了台阶,正气凛然,向丹增赤烈怒斥道:“姬阁主论起來是燕老剑客的徒孙,以上师的身份,这样对待一个晚生后辈,未免太过分了罢,”丹增赤烈笑道:“是他先來偷袭,本尊还手又有什么不对,你若觉得不平,何不下场來与本尊试手,”小山上人气得身子一晃,倒退两步,颤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