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笑道:“常思豪何德何能,这名字还能拿來骗人么,”
梁伯龙满脸喜色:“怪勿得,怪勿得,吾还说呢,非是超拔卓绝的英雄好汉,谅也勿能与吾戏产生共鸣哉,却莫窥到,原來是破俺答的英雄本主到哉,來來,吾等不及酒來,使这茶先敬兄弟一杯,”常思豪见他慕自己为英雄,却仍是称兄道弟,大笑道:“先生好爽直,”跟他对饮了一回,梁伯龙又问白衣青年,那青年瞧瞧常思豪和刘金吾两人,脸色犹豫,不來答话,梁伯龙有些不悦:“大丈夫藏头露尾,岂是好汉作风哉,”常思豪见那青年表情尴尬,料想他是有事不想让自己和刘金吾知道,解围道:“大家相聚即是缘份,聊天互述真心即可,何必要知名姓,”
梁伯龙沉了脸,便不再理那人,笑问常思豪道:“兄弟怎地也这般有兴头,來京师看吾戏哉,”
常思豪心想你这人演戏演痴了,仿佛世人除了看戏便沒别的事,笑道:“倒是先生,怎么有兴致编了这么一出戏呢,”梁伯龙道:“咿也,说白了,这事体莫什么光彩,我们这上高台的还弗是得追铜逐臭,赚钱糊口哉,独抱楼的东家花重金请班子來京,到这给了个北昆的戏让吾來唱,吾这一瞧,也弗知哪个写的戏词,只顾状物叙事,完全弗合戏文规范,显然就是为了给这秦浪川扬名写的,吾一生气,就说弗唱了,唱弗好,莫料到旁人给吾一讲这老爷子的事迹,把吾可兴奋坏哉,当下拍板,把这戏接了,连着几天沒睡,改出了能唱的调子,排好了琴、笙、笛、萧等等乐器的诸般变化,还加了些鞑靼的乐器,试奏之下,效果倒也弗错,后來公演,反响却又一般,问了些人,原來北人豪爽,嫌吾们南昆动作圆柔绵小,后來这才又加了些大身段,这才唱火,”
“原來如此,”常思豪暗自纳闷:“怪了,这独抱楼的东家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