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很有眼色地学着右护法黄莺做出右膝着地的姿势,躬身谢恩:“常溪见过主上!”
欧阳常棣刚想作长辈状点头,却闻听擂台下一声怒吼:“果然是你!欧阳狗贼!”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上次那个在火烧折柳居时找他麻烦的人。
右护法黄莺愤怒地站起身,毫不示弱地回喝道:“你说什么?真是放肆!”
“我说什么?”那人冷笑一声,“倒是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屠杀场中千人!你们丧心病狂!灭绝人性!残暴已极!你们如此的十恶不赦,待入得地狱,上刀山下油锅也无法赎清过错!”
“快住口!”又是一声娇斥,从人群中传出,那女子奋力从拥挤的人潮中脱身,艰难地去到那个男子身边,扯着他的手臂急道:“快走呀,别在这里找他们的麻烦,你是嫌命长么!”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卫琳琅和赵向天。
……
二刻钟前。
赵向天看见有人接二连三地倒地,迅速地反应过来,道:“琳琅,不好,有迷烟!”
卫琳琅反应也快,立刻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翻出mí_yào的解药——她既然带了毒药和mí_yào,那么自然也带了相应的解药。
“这里有药,快吃!虽然未必是那迷烟对应的解药,但也聊胜于无了。”
她利落地将药丸从瓷瓶中倒出,递了一颗给赵向天。
赵向天一把将药丸吞进嘴里,然后震惊地道:“这个斗兽场可是数十丈见方的,能使这么多人晕倒,要多少迷烟!这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鸿门宴!”
“你在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还不快离开这里!”卫琳琅怒其不知情识趣,“你到底长没长眼睛,单看这mí_yào的量,这种人是我们可以为敌的吗?”
赵向天愣了一下,接着坚定道:“琳琅,你之前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虚伪……所以现在,就是我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卫琳琅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为自己挖了坑,她有些目瞪口呆,“我的意思不是……可是,现在……”
赵向天打断她的话,坚持道:
“迷烟一定只是一个开始,等会儿他们就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我跟你说过,我是追查那日的杀人纵火犯而来到这里的,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要是所有人都昏倒了,那就任他们鱼肉了,所以我要去找迷烟的源头,这样可以暂缓一下趋势。你自己先离开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像你父母和大哥交代。”
“你知不知道你对上的是谁啊?!”卫琳琅再也没法憋住了,干脆和盘托出,道:“那是新一任的魔教教主欧阳常棣!魔教教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它意味着什么,这里的事和你无关,快点回去吧。”
话毕,他就转身离开了,一点不拖泥带水。
“我……好你!谁想管你似的。”
卫琳琅气得不行,也赌气自己走掉了。
谁知她刚艰艰难难地走到来时的隧道口,就被一位一身黑的杀神给吓回来了。
算了,她还是找找其他出口吧,除非避无可避,不然她可不想跟这种高手硬碰硬。
在斗兽场中探查了一圈后,卫琳琅欲哭无泪地发现,她现在就陷入了和场上的所有人一样的无路可退的境地。
她翻弄着手中的短匕,并不认为它可以削铁如泥,与黑衣人的巨刀阔斧相抗衡。
正烦恼间,四下顾盼的卫琳琅的眼角忽然捕捉到一片月白衣角。
她心中一动,向上看去,发现有三个人正逆着人潮的方向,反朝上一层的包厢小步奔去。
领头的那个人并不认识,但卫琳琅一眼就看出了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分别是昭英和卫义礼。
果然是永远白衣的卫义礼。
他们反其道而行,莫非是那里有逃生密道?!
她当机立断拨开四处乱跑乱窜的人群,追踪他们而去。
……
赵向天这边并不是没有斩获,他发现了迷烟的源头,却无可奈何——迷烟是由通风口吹入的,而且是每一个通风口都有。
斗兽场只有十条隧道可供人出入,这十条隧道通向中京城的各个地方,平时都是关上的,那么就需要另外的通风口保证地底的空气畅通,这种碗大的通风口,总共有数百个。
他只好放弃掐灭源头的打算,从后场回到看台,却惊见始作俑者正大摇大摆地站在全场最中心的擂台上,脸上丝毫没有羞愧或是动容。
他忍不住上前质问,莫非这些魔教中人,当真是没有心的?!
却没想到,他的话被卫琳琅喝止了,他惊怒交加道:“你为何还不走?!”
卫琳琅气闷,本想跟他好好讲讲理,一转头看见面无表情但十有八_九已经心生不快的欧阳常棣,就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
现在可不是讲理的时候。
卫琳琅突然大惊失色地指着欧阳常棣的方向,失声尖叫道:“你怎么能——”
赵向天迅速回头像欧阳常棣看去,却不防卫琳琅在后用手刀使出十成十力气偷袭,他闷哼一声倒地,他是防天防地防谁也没防卫琳琅!
卫琳琅已经不是第一次搀扶昏倒的赵向天了,她熟门熟路地架着他的手臂,半拖伴搀。
欧阳常棣倒是很有耐心地看着卫琳琅的表演,还兴味地问道:“这是你第二次坏了他的好事,你不怕他醒来责怪你?这也是你们第二次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