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花蕊正睡得香,听到剧烈敲门声,吓了一跳,从床上翻起来,嘟囔着往门口走,“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拍门这么响是怕阎王不来吗!”
伸手打开门,却见一个血糊了一身家丁背着个姑娘跪倒在面前,花蕊楞了一下,‘啊’一声惨叫起来。
刚下楼的白飞飞听到花蕊的声音生怕待会儿把周围的邻里吵醒,还招来官府那就麻烦了,直接一个手刀把人劈晕,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见他身上衣服眼熟,回想了一下,眼神一变,“你是胡家的人?”
“求,求姑娘救救我们!”
“先进来!”
胡家,出事了。
白飞飞把花蕊扶着在椅子上坐下,转身去看那家丁,见她把背上的姑娘放在椅子上便力竭倒在地上,有些担心,上前伸手摸了摸他颈侧,发现还活着才松了口气。
花满楼前日来了书信说,明天下午才到扬州,看来,那些人便是趁着这个时候动手。
“鬼、鬼啊!”花蕊迷迷糊糊醒来,第一句话就先叫起来。
白飞飞转过身看着她,“不是鬼,是胡家来求救的人,你先去把外伤药止血的拿来,再去准备两身干净的衣服,这一身血污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还是别人的。”
这下花蕊可算是清醒了,看着那俩糊了一身血的人,忽然瞪大眼指着靠在椅子上的姑娘,“这不是胡家小姐胡若兰吗!”
“胡小姐?”
“恩!”
白飞飞失笑,“不管是胡小姐还是张小姐,这个时候都必须把她救活,毕竟胡家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等他回来再定夺吧。”
花蕊点头,“少爷说了!这段时间都听白姑娘你安排,我先去拿外伤药!”
不去计较花蕊话里的意思,白飞飞转过身看着胡若兰和这个家丁,两个人能死里逃生,怕是不简单,不过肯定是拼死才能出来,也不知道胡家现在情况如何。
怕是剩不了几个活口了。
胡家,到底会得罪什么人,竟然招来灭门之祸。
“白姑娘,药拿来了,可是这……衣服怕是我们换不了,男女有别呢。”花蕊看着那家丁,有些为难,“这怎么办?”
“他的伤势比较轻,你跟着花满楼多年应该多少懂得一些包扎之术,你替他包扎,我看胡小姐怕是不行了,我扶她回我房里去。”
“白姑娘,你能行吗?”花蕊看着面前的人,觉得白飞飞这身子骨怕是真的扶不了。毕竟人一旦昏睡过去,可是要比寻常时候重的。
闻言白飞飞笑了笑,扶着胡若兰往楼上走,“我看着弱不禁风,可也是习武之人,你别总是把我当作一般要人照顾的姑娘看。”
花蕊如鲠在喉,闭嘴不说话,给胡家的家丁处理伤口。
把胡若兰放在那里,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血迹,几乎都是别人的血,但是有一道比较重的伤,应该是被掌劲伤的,但出手的人应该是留了力气,所以胡若兰才留了这条命。
“胡小姐?”白飞飞坐在床边,伸手在她身上几个要处的穴道点了,见胡若兰恢复了意识稍稍松一口气——其实她一直在担心胡家出事,毕竟花满楼临走前作了安排,可是胡家还是出事了。
要是胡若兰再出事,连她也保不住的话,那胡家就一条血脉都不剩了。
“你是——?”
“我是花满楼的朋友,暂时借住在百花楼,是你家的仆人背你来的,你现在受了内伤,我替你换了衣服后帮你包扎伤口,再给你打通经脉让你好受些。”白飞飞细声温语,从前她不生气不动手时,所有人都不会认为她是个会武的人。
那些人寻常时候只把她看作是一个温柔的少女,偶尔露出笑意时,还透着天真可爱。
胡若兰也不例外,看着白飞飞的模样,被蛊惑一样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可是我家没了……”说着小声啜泣起来。
白飞飞一怔,看着胡若兰的眼神比之前更温柔些,小心扶着她给她换衣服,眼神冷静。只是给她疗伤的时候发现,打伤胡若兰的人内力竟然这么高,比之前寿宴上来的人还要高。
心中吃惊,靠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好些了,你先休息,我下去看看背你来的人,他的伤都是外伤,休息三五日便好了。”
“恩。”
胡若兰躺在那里,白飞飞放下床帐转身往外走,轻轻带上门,看了眼下面正在收拾的花蕊,勾起唇角,“花蕊,你先去休息,明天早点醒来准备些清淡的,我出去走走。”
“白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胡家。”
“不行!”花蕊上前一步拦在白飞飞面前,“你、你可别真的去,那里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胡家现在怕是连个活人都没有了!而且胡小姐被送到我们这里来,那个人说不定都追来了!”
白飞飞正要说话,却听得外面动静,眼神一冷直接把花蕊推到身后,站在门前,“你进去躲着,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知道吗?”
“白姑娘!”
“活着才有希望。”
门外的人站定并不进来,白飞飞走上前打开门,见来人带着斗篷,见他手上的剑正滴着血,知道来人必定是杀了胡家满门的人,“来得真快,看来胡家的确是不剩活人了。”
斗篷人抬起眼,看着白飞飞,“姑娘是想拦着我吗?”
闻言白飞飞笑了,“小女子不才,想要和阁下讨教一番,毕竟一月多未曾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