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看着点,别让我睡太久。”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嗯!你休息吧!”
墨清洵看她闭着眼,呼吸却是越来越平稳就知道她睡着了,打开木质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朵漆黑发亮的花。
他将盒子翻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印记,南疆巫咸一族的标志。
“韩荣!”他朝着车窗外喊了一声。
韩荣是他的贴身侍卫,也是这次跟着他来祭天的侍卫统领。
“王爷!”韩荣刚才不是没有注意到有人钻进了自家主子的马车,只是奇怪半天过去了竟没有听到这人的惨叫。
他是刚外出归来,也是听人讲了王爷身边最近有一个小白脸频繁出入,且深得王爷宠爱。
该不会他敬仰万分的主子爷真的断袖了?
“你亲自送去给百里皓天。”
“是!”
当已经准备启程前往京城的百里皓天见到大师兄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是一朵花时他还算淡定,可等他打开夹层看到中间的绣帕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精巧的绣花手帕,上面绣着几行小字,“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易云能来?”
这分明就是一首情诗。
手帕上有淡淡的药香气,要不是知道自家大师兄为人正直,他都要怀疑人生了。大师兄千里迢迢派人给他送来这东西,怎么想都不像是大师兄的做派。
百里皓天决定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省的哪个有心计的小妖精趁机占大师兄的便宜。
青禾醒来的时候感觉手腕有些凉凉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墨清洵正弯着腰往她伤口上敷药。
“抬手!”
“别乱动!”
早先看她睡得不太安稳他就奇怪,直到看到她无意中蹭开的袖口才明白过来。
青禾抿着嘴叫了一下,“轻,轻点。”
他的手指按压在伤口上,直到指尖感觉到柔软才将准备好的药草敷上去。
“现在知道喊疼了?”话虽这么说,他手下的动作却未停止。
这么多的伤口,一看就是自己鼓捣出来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呀!
青禾身上的伤口来得快恢复的也快,敷完药之后柔嫩的肌肤就光滑如初,若是没有她额头的细汗,真让人以为这是一场梦。
“为什么要自己试药?”墨清洵抽出来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丢在一旁。
要不是看她梦中睡得不踏实,怕她被颠簸到,他也不会意外看到她袖子里面掩藏起来的伤口。
靠在车厢上,青禾闭着眼摇了摇头,“我不太放心。我总觉得灭魂蛊不是那么容易解开。亲自试一试,我才有把握,我必须要做两手准备。”
神医谷的医术是好,有他在她也确实不用再操心其他的事。可爷爷身上的蛊毒容不得一点岔子。
她以前接触过这种蛊毒,只是时隔多年她记不太清楚了。
“神医谷的百里皓天也是天门派的弟子,我们虽然不是拜在一个师父门下,但终归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墨清洵揉揉她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舒服一些。
“我不太记得了。”只听名字,她根本想不起来。她抬头看看墨清洵道:“我是真想不起来。不过,大师兄你肯定是好人。其他人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
“嗯。”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再休息会。”
看她乖巧的闭上眼睛,也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他心底浮现出一丝惆怅,他可从来都不只是想当她的大师兄,对她,他从来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她失忆的事有些人自然是瞒不住的,她也没有想要隐瞒什么。
族中长老的回信让她哭笑不得,她老老实实的写信告诉他们自己受伤失忆了,结果接到的回信上面除了责备,恐吓,剩下的就是委婉表示她回赫连家的时间可以推迟些。
赫连家族已经好几代都没有正经的家主了,她的父亲是上一任的少主,不过为了她娘亲主动放弃了。轮到她身上,闹失忆也没用。
族里面很少有人能通过考验,而通过考验又像她这般兢兢业业承担家族使命,且能让巫咸一族也绝对认可的少主也是少有的。
青禾这次并没有睡,只是靠着他休息了会儿。
她很喜欢和人在一起,特别是像墨清洵这般温暖且熟悉的人,哪怕只是待在一块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感觉到心里面暖暖的。
“师兄,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特别是在外人面前?”
人生就像一场戏剧,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面孔。碰到不一样的人,自己脸上的那张面具自然也就不一样,她有点想要知道外人眼中以前的赫连少主是个什么模样?
她敢肯定,自己以前可从不会像现在一样掉了身上武装起来的小马甲。
家族长老拒绝她用这么幼稚的办法推卸责任,想想也是,连她是个女孩子都不在乎,记不清楚往事真不是什么大事。
墨清洵看她有些懊恼的模样,就知道她大概的用意了,“很厉害也很笨,总是让人担心。”
“……”青禾有些不敢置信,她听到的词不该是,乖巧,懂事,可爱一类的吗?
“怎么会……我觉得我一直都挺乖巧懂事?”她可从来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到了他嘴里自己就变得这么让人不省心了?
在她的记忆里,不管是在九州大陆,还是在华夏她都挺认真的对待自己的每一天。
在华夏大陆,她虽然一开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