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大街附近的公安局内。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焦急的解释着,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交代昨夜的经过。
审讯我的警官,戴上他的金丝眼镜,回头对看守的说:“看着不像是说假话的模样,只能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我暗道:“你精神才有问题,老子说的都是真的”,可面上只能把话咽在肚子里。
为此,局子里特意请来一名精神科医生,花了大半天时间给我做了精神鉴定,结果可想而知,我精神状态一切都十分正常,只是有些疲劳,因为昨天一夜未睡,又接连被审讯了八个小时,早已经身心俱疲。然而,尽管医生说我一切正常,但依旧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最后他们还是判定,是我没有坦白实情。
金丝眼镜刚才出去了一会,现在又回到审讯室,与我对面坐着,我实在不想再和他说一遍经过,索性仰头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不是不相信你,而你是所说的有些对不上”金丝眼镜语气比先前柔和了不少,但我没有理会他,感觉说的再多也只是浪费口舌而已。金丝眼镜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现场还有一具尸体,这又怎么解释?。”
这话倒是不出我的意外,昨夜兰花变成那副渗人的模样,随后死在现场也不奇怪,回答道“可能是兰花死了吧。”
“根本就没有你说的女子,尸体是一名孩童。”
“什么?”我来了精神,立马坐了起来,心说:难不成是兰花做的?。离开公园后,又发生了什么,我是一无所知,更不想妄加猜测,只能先保持沉默。
听金丝眼镜说,孩童的尸首距离司机人头只有短短数米,死因是心脏没了,怀疑是被什么人活生生摘走的,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接着金丝眼镜让人把监控影像拿来,先让我看过以后,他会重新提问我。
那座出命案的公园很偏僻,属于老园子,周围都是即将拆迁的旧民宅,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没有什么目击者,只有对着入园口那里设有的监控,看完监控我发现很多问题,拍摄出画面是在傍晚时分,死者出租车司机曾背着我进入公园内,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还有就是,我和老疯子一起走出公园的画面,却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将近十二点半的时候,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先前解释过,当时我是被兰花吓到了,所以才巴不得尽早离开那里,可金丝眼镜并不相信我,甚至还恐吓我说,倘若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那么我就会被当做杀人的嫌疑犯。
看着监控,我有点恐慌,因为很多地方我确实解释不了,例如兰花始终没有出现在画面里,还有人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草垛中,孩童的尸体真的是兰花做的吗?,处处透着令人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监控播放完了,审讯室内静悄悄的,金丝眼镜严肃的表情,消磨着我内心的防线,几乎是临近崩溃的边缘,这种窒息般的感觉,甚至让我想要承担下莫须有的罪名,金丝眼镜轻咳两声,用低沉的声音问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深深地呼吸,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产生了问题,监控案发后,确实只有我一个人进出过,那老疯子到底是确有其人,还是我自己的臆想,这太可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审讯室外传来轻微的吵闹声,一般来说,审讯室的膈应都相当不错,连里面都能听见动静,想必外头是闹翻天了,仔细聆听外头的动静,依稀是有人在说:“我就是公园案的凶手,快来抓我啊,嘿嘿,抓不着”
“这是谁这么没溜,还有主动来背锅的”,我暗暗心想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老疯子一个健步冲了进来,双手按在我肩头,嬉笑道:“就是我们俩干的”
“呸”,要不是手上戴着镣铐,我非蹿起来打死这个老疯子,这件事算起来,我还是个被害者,最后还是他把我救出来的,现在反倒诬赖起我来了,不过老疯子这么一闹,我心理压力顿时好多了。
这时,处理晓辉案件的警官也跟了进来,听到老疯子这么说,连忙问到:“那小区里的分尸案,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老疯子摇晃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然后说道:“那个案子,他知道”,说着话,老疯子用手指着我。
气的我张嘴便咬,但老疯子早有防备,瞬间就把手给收了回去,然后大大方方的从旁边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我身旁,坐在上头翘着二郎腿,头凑到我耳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跟我说:“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人信你,倒不如承认了吧。”
“滚,不是老子干的,你诬赖我”按耐不住心火,我一甩脑袋撞在老疯子的额头上,只感觉老疯子的额头像是石头一样坚硬。
这会儿时间,昨天那个略肥胖的警官匆匆忙忙赶了进来,看审讯室里闹的像是开起了躺会,几步到桌案边上,用力一拍,怒道:“有完没完,好好交代是怎么回事。”
老疯子点点头,收起了嬉笑的神情,对略肥胖的警官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就去现场一趟,我把案发时的场景给你们重演一遍,怎么样?”
这种凶杀的案子,虽然抓到了嫌疑人,但我知道没这么简单,人命案需要的是铁证如山,监控最多能说明我曾进入过公园,但没有我直接杀死人的铁证,甚至我相信,两具尸体身上是绝对找不到我的指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