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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容从床上爬起,伸手薅掉腕上的吊针,踉跄着跑到窗边,拉开遮光的纱帘。
冬日的景致有些萧索。
枝杈掩映下的小楼,窗前廊架上的藤蔓已经枯黄,风一吹,叶片便随着旋转,落在楼前的草地上。
发黄的草地一直延伸到湖边,碧绿的湖水此时已经结了层薄冰,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
放眼望去,远处群山环抱,植被丰茂。
深吸了口气,惧意一点一点凝结。
这里是疗养院……
那十年的禁锢生涯如同一场噩梦,在记忆里缓慢复苏。
她快步跑到门边,伸手去拧门锁,想尽快离开。用了极大的力,门锁却纹丝不动。
顿时狂躁起来。
她大力拍打房门,却始终无人回应,回身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摔砸,却无力地发现,房间内什么可称为危险物品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桌椅没有板凳,没有剪刀没有水瓶。
就连吊针的药水瓶都是软塑的。
一定是那个混帐东西做的,她早就说过,他是魔鬼!
宋清容目眦欲裂,尖叫着四处冲撞,却始终不得其法。最后只能绝望而机械地敲打厚实的落地窗玻璃,试图引起室外巡逻保安的注意。
然而她用尽力全力,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朝她的方向转一下头。
拍累了,她无力地伸手捂着头蹲在地上,脸色如同死灰。
那些佣人笨手笨脚的,她的花儿不知有没有收拾好。
不对,有他在,怎么会让人收拾,他巴不得把那些花儿都扔掉才好。
他巴不得世钧的东西,全部从这世上消失。
他从小就嫉妒世钧比他优秀……
那个魔鬼……
宋清容不知蹲了多久,房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走廊清寒的风吹进屋子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门打开又关闭,棕黑色手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西裤裹着的笔直双腿不疾不徐地向着她的方向交替行进。
颀长挺拔的身影在身后缓慢拉长,男人一只脚掂地,蹲在她面前。
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藏蓝色西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我真后悔,当初没让你饿死。”
宋清容冷笑着开口,声音嘶哑不堪,低垂着的眼睑通红,被抓乱的乌发贴合在过分苍白的面容上,形如鬼魅。
温世尧勾唇浅笑,与她极为相似的面容,沉静而清远,“人世间走一趟,我们都该好好活着。”
声音清朗,好像并未因为那些狠毒的话而有任何不悦。
却令宋清容瑟缩了下。
他们母子真的很像,越是发狠的时候,越是沉静如深海。
暗流隐在平静的表象之下,看似无害,却能瞬间吞噬一切。
“放我出去。”
宋清容抬眸与他对视,“你爸爸和宋家,都不会允许你把我关在这儿。”
“他们找不到你的。”温世尧伸手将她黏在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动作轻缓,“妈,这里有人陪您说话,有人给您做饭,您就在这里好好养病,什么时候好了,我来接您回家。”
说完,没有一丝留恋地看了她一眼,起身,不紧不慢地向门外走去。
“混账,放我走!我是你妈!”
宋清容飞快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水果扔在他后背。
水果精准地砸在他颈后,一阵钝痛。
温世尧顿住步子,缓慢回头,眉眼邪肆,“我是语言匮乏的人,您知道。所以劝人的话我只说一遍,好生养着,等我的孩子平安了,我会放您走。”
阴恻的目光看得宋清容一阵脊背发寒。
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看着那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走到门口,随后闪身,消失在门后。
门口的保镖向门内看了一眼,随后倾身将门拉上。
“一步不离的守着,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温世尧低声吩咐了句,而后抬步向外走去。
每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虚空里,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发出空洞的回声。
他快步走到室外,上了停在门口的轿车,对周铎说了声去片场,便倚着靠背,沉默地盯着落地窗前那抹落寞的身影。
车子发动,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他收回目光,抿唇抚着腕口的宝石袖扣。
越接近母亲,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就越是清晰。
他曾孤单如隧道。
在阴冷暗潮的地下室,受了伤的身躯贴着刺骨寒凉的地砖,绝望的看着那道始终无人经过的铁门。
喃喃地一遍一遍解释,真的没想过那么多,他没想过要害死哥哥,害死那个女孩儿。
他只是怕她会让哥哥变成和那些人一样的坏人,他怎么会想要他的命……
说到口干舌燥,说到嗓子彻底发不出声音。
说到,出差回家的温封裕将他从地下室拖出。
母亲在发怒的父亲面前轻描淡写地解释,只是被关了几天禁闭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确实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那几天的心路历程,没有人知道。
针扎在自己身上,自己知道有多痛。
情感的伤害不足以言述,却足以让人绝望。
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涸泽而渔的折腾。
五天,明朗欢快的俊秀少年,变成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