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打起响指,一阵剧烈的冲击将扣住他肩膀的话痨猛地震了出去。
“没用的,”年轻人轻轻掸去肩上的痕迹,“你我差距悬殊,再怎么拼命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倒是你的队友,要是全力以赴说不定能跟我一战。”说完,他用眼角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松井,确认他不会再爬起来。
“哼哼。”
无视年轻人的嘲讽,话痨自顾自地垂着头颅,发出冰冷诡异的笑声。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话痨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青黑色的血管在皮下跳动,血丝向眼球凝集,似乎是步入了癫狂。
“你疯了?”年轻人歪歪脑袋,语气已经变得不再有耐心。
“来啊,”话痨伸出手来招呼年轻人,“来攻击我吧。”
听到这话,年轻人倒是谨慎了起来。轻轻地抬起手,一道防御法阵环绕着他的右臂慢慢浮现。
话痨笑得愈发阴森,莹莹月光下,他摇摇欲坠的身姿配上诡异的邪笑不免令人心生恐惧。
“哈?你不来啊?”见年轻人不再进攻,话痨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腰间,闪亮的匕首慢慢被抽了出来。
“既然你不攻击我……”话痨看着年轻人,月光下似乎有血红色的迷雾在慢慢涌来。
杀意。
“那只能我亲自来啦!!”
话音一落,“噗嗤”一声,话痨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肩窝。
年轻人心中微微一惊,脸上却依旧没有波动:“你在做什么?”
话痨抬起头来,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惊喜,仿佛受到攻击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年轻人。
“这是我送给你的哦……”话痨挑起眉毛看着年轻人,伸出手指指向他。
年轻人下意识地张开了准备好的护盾结界,但是伤害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肩窝处,一阵令人冰冷的刺痛传来。年轻人摸摸肩膀,迎着月光,殷红的血液出现在自己手上。
“咦哈哈哈哈哈!!”话痨张狂的笑声从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中爆发出来,“感受到了吧,感受到了吧!接下来,把腿上的伤也送给你吧!”说着,他低头搜寻了片刻,找到了腿上被安德烈打中的伤口。
年轻人想到了后撤,而他的动作也跟他的头脑一样迅速。轻轻一跳,年轻人的身子像羽毛一样随着空气向后飘起,一下便与“陈”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后撤也没有丝毫的作用,落地的瞬间,疼痛感从腿部的神经传来,令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衣服没有破损,伤口不是从外部来的。”年轻人看着自己的身体,短短一分钟内,自己竟然连中两招,而刚刚自己还掌控着整个局面。
话痨举起刀来,笑着对年轻人喊道:“别跑了……跑也没用,我看的见你。”
话音一落,话痨开始疯子一般往自己的身上连连捅刀,鲜血如喷泉一般从年轻人的身上喷出来,一股又一股,霎时便染红了年轻人脚下的土地。而陈的身上却安然无恙,没有丝毫的伤痕和血迹。
“小腹!大腿!胸膛!还有哪里?不如胃上再来一刀吧咦哈哈哈!”随着陈的呼喊和狂笑,伤口接连出现在年轻人身上,痉挛使他一边后退着一边瘫坐在了地上。鲜血从嘴边涌出来,将他的嘴唇和下巴染得一片鲜红。
“怎么会这样……”年轻人看着突然出现的满身伤痕,却已是回天乏术。
陈掏出枪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年轻人面前。
“真是……失态啊……”受了这么重的伤,随时可能会没命,年轻人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听到这话,年轻人抬头来看了看他,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砰!”
硝烟散去,年轻人的头颅重重地撞在地上,鲜血“啪”地溅了一地。
陈看了看年轻人的尸首,收起了那狂放诡异的笑脸,转身欲向倒下的松井那边走去。
忽然,一抹绿光从他身后散发出来。
“什么东西?”陈自言自语地回过头去。
一根手指戳在了他的腰上,寒冷随着手指开始传遍陈的全身,一瞬间,他的身体便被层层寒冰给紧紧裹挟,动弹不得。
年轻人从那层层坚冰中拔出手指,撩拨了一下头发:“这样的话,你就不会靠自残来祸害我了。”那语气仿佛一个做完了作业可以放心看电视的小学生。
“你!”
陈看着上一秒已经毙命、此刻却毫发未损生龙活虎的年轻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连死亡都不能奈何的人,他又有什么办法对付呢。
“你!”年轻人学着陈惊恐的样子指着陈,“你什么你,你有你的本事,我也有我的本事。”
“本事不小啊!”白狐站在最终要塞的门前挥了挥刀,刀锋发出“嗡嗡”的鸣叫,将沾在刀刃上的血污都甩了出去,鲜血在空中随着刀尖划过一道漂亮的圆弧,然后雨点般落在沙地之上。收刀入鞘,白狐抬起头来看向站在炮台上的黑衣者三人,平静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脚下,从大门一直通向远处,伏尸百具,断臂残肢,不计其数。
“多亏特战组本事平平,不然也轮不到我们出手。”三人当中,体型最为高大,火力输出也最为猛烈的那个人开口了,不过话说的倒不怎么好听。
“哦?”白狐微微低头,眼神却锁定在了那个壮汉身上。
在另一边清理杂兵的木易和顾忘川此刻也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