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杨噎了杨媛一下,看着她呛红了脸忍不住嘻嘻一笑,“逗你的。”
于是……
“席总房间进了老鼠快来人清理!”
“席总小别墅的窗户被拆了快来人补上!”
“席总、席总房里有个鸭子快来人扔出去!”
呼喊声每五分钟响一次,席知恒的住所突然戒备森严开始御敌了。
“等等。”
有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闹腾的人群突然停下。
“鸭子是个什么鸭?”沈糯抱着胳膊,看向拥挤的保安们。
“这、这……”大家脸一致红了起来,扭扭捏捏不肯回答,领头的巡逻保安见状,上前答到:
“回席太太,小动物,不成气候。”
妈耶什么小动物啊!他们进房间清扫时看到床上一大活人,魂都要吓没了好吗?
偏偏那人还绑着胳膊在床上磨磨蹭蹭,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简直辣眼睛!保安踢了一下身后某个被床单包裹着的,时不时扭动挣扎的不明物体,“老实点!”
然后尴尬的朝沈糯一笑。
沈糯挑眉“哦”了一声,“小鸭子长得还挺壮实。”
她瞥了眼紧张到冒汗的保安,挥挥手似乎不再疑心介怀,“走吧走吧。”
保安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了一下,退后了几步招手示意大家跟着他。
然后……沈糯趁他们转身,两步走上前一把扯开被床单裹着的“鸭子”——
“怎么是你??”
空气凝固了三秒,这三秒内——由于沈糯快速的拉开了遮挡物,床单里壮硕的人完整的暴露在阳光下,他一个懵逼,抬起头来露出令人窒息的沙雕微笑。
那个假扮医生的杀猪老胖!
胖子在沈糯的逼问下羞红了脸,伸出被绳子绑住的手挠了挠头,老实交代起来:“是、是阮老板让我来的。”
沈糯皱眉:“阮嘉杨?”
他是不是有病啊!
“对,阮老板说要挑个人去席总床上睡一觉……”胖子看席知恒对他,似乎挺有那点意思——初次见面时就对他产生了大胆的想法,并且摸手揩油。
而且阮嘉杨价格开的又高,他就……
道德沦丧啊!
好好的汉子就这样在金钱的荼毒下走上不归路,简直是丧心病狂!沈糯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谁捆的你?”她伸手轻轻一抽,囚着胖子双手的缎带就滑落下来。
“阮、阮老板,他说这样更有意思。”
沈糯鸡皮疙瘩掉一地,突然联想到她和席知恒刚来时,阮嘉杨准备的也是这样装满了“有意思”小道具的情侣房。
她拿过缎带沿着手指绕了个圈,无可奈何的挥手,“走吧走吧。”
沈糯原本是在房里清行李,被外面的声音吵到才出来看好戏。她被席知恒房里的老鼠吓得不敢进去,心里也大约知道是谁干得好事。
这下好了,行李也不收了。沈糯火急火燎的冲到阮嘉杨房里,在他一脸懵逼的状态下:
缎带一甩捆住了他的身体!两手交叉举过他头顶一绕,顺便打了个蝴蝶结。
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她拍了拍手,“你个抖m看谁都受虐吗!”
阮嘉杨望着她怔了两秒,浪荡一笑:“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我出钱他出力,绑胳膊只是工作需要。”他慵懒地往后一靠,也不挣扎,反倒从容的不像被绑的人。
〈滴——卧槽宿主,阮嘉杨进化了?!段位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沈糯也看出来了,这他妈简直是改良ssr版阮嘉杨,沙雕且黑化。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这么做是为了我?”
阮嘉杨突然沉默了,他目光深沉打量了沈糯一会儿,骨骼分明的手指攀上缎带,猛地一扯。恢复了自由身。
他轻笑一声,拉过沈糯就推往墙边,鼻尖的距离只有一丁点,他目光危险,伏在她耳边低语:
“你守不守妇道?嗯?”
沈糯迎上他的目光,被那灼热的眼神给吓到了。失忆黑化是个什么骚操作!
阮嘉杨先前抖m所以喜欢她冷淡的模样,但是现在这种方法显然不可行,几乎只犹豫了一秒——
她眼睛眨巴眨巴,就掉下两滴泪。秋水一样柔的小白兔红着眼啜泣,沈糯的肩膀一耸一耸:“为什么……”
阮嘉杨不太明白,冷冽的眼神迟疑了一会儿:“什么为什么?”
沈糯倔强的抬起头,试图挣脱开他来。然而力气太小,最终化成粉拳锤在他胸口,“为什么你之前不这样抓紧我的手?!”
抓紧……他之前做了什么错事么?阮嘉杨凝望着她柔弱的小模样,忍不住拭去她的泪水。冰冷的声音柔了一点。
“我失忆了,你知道的。”
沈糯梨花带雨,抽泣个不停的,看他的眼神从惊喜到落寞再到失望,再到溢出眼眶的爱意。最终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想过原谅你,可我做不到。你明知道我爱的是谁,却放任我留在别人身边……我做不到。”
她的声音如同细针一样触碰到阮嘉杨哪根神经,他一阵眩晕,想要回忆起什么却没有任何头绪。
可是,可是听她的意思……他有些紧张,半信半疑:“这么说,你不喜欢席知恒?”
“我喜欢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沈糯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话,把责任全部推到阮嘉杨身上,她眼里是挣扎,是颗破碎的心脏。
阮嘉杨的心彻底被柔成一滩水。他把沈糯圈在怀里,快要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