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霖,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你能不能不要问?”
举报完了那一胖一瘦,又提出了去见刀疤脸陶力的合理请求,郑天喜又继续云淡风轻的开始喝稀饭。
“不想撒谎?”焰霖问。
郑天喜点头,也不是不想,而是她现在脑袋瓜子疼,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弥天大谎能一网兜下,可以自圆其说还能滴水不漏。
除非说真话。
说她重生了,说这一世的大部分事情她都已经经历过,说地下王寝的秘密到了2018年之后就不再是秘密,而是博物馆里陈列的史实,免费向市民开放,是个人都能进去参观的。
好吧!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还不如闭口不言。
“对不起。”意思意思还是道个歉吧!
“嗯,没关系,咱们要不要握个手,敬个礼?”
郑天喜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一本正经的说,“可以。”
就这样,焰霖的突然出现改变了郑天喜最初的计划,决定先不去医院验血,而是直奔刑警大队。
焰霖将手中的印章送检,又将胖子李虎和精猴肖坤在逃的情况和队里反应后,直奔看守所。
陶力那日是替天喜挡的子弹,事后霍临渊还曾替他点烟、疗伤,等他被带回了焰霖的地界后,焰霖自然也不会太苛责他。
而且他的身上真的是干干净净的,往上三代,没有一人有前科,唯一的例外,是他的前女友。
因为故意杀人背叛入狱,现被关在雅西第一女子监狱。
那日众人被救后,除了亡鱼之外,大家都被直接送到了县人民医院。
几个农民和天祥最先被送回村里,他和陶力中的都是枪伤,虽然都被做了应急处理,但还是被留下来住院。
几天后,焰霖给天喜家送了些东西之后,就带着陶力回了青城。
陶力身家清白,又闭口不言,刑警们也没有办法,只有先拘留着,静待其它证据的补充。
郑天喜听了焰霖的讲述,很是好奇的戳了戳焰霖的胳膊,“这里不疼了?”
“啊?”焰霖的反应有些不在状态,这个话题不是讨论过了吗?再说,回了刑警队,他也没装了,把自己的膀子继续吊在脖子上,免得肌肉拉扯过度,这是不疼的表现吗?
“那是这里坏掉了?”郑天喜又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说他身家清白,你手臂上的伤不是他开枪打的?在那山洞之中,他握着你的手臂来的那么一下,不疼么?怎么就忘了?”
焰霖:“……”
这姑娘怎么突然变得记仇不记恩了?按照惯性思维,她不是应该尽力替陶力开脱吗?
怎么这会儿听到陶力有可能不会被判刑反而不高兴了?
“刑警队长徇私舞弊,你这是被他虐出感情来了?”
焰霖瞠目结舌,要说被虐,那也是被她虐出感情来了,好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看到这个结局,毕竟他没有前科,算不上大奸大恶之徒,落雁山里的古墓也没有真的被盗,而且古墓并没有对外公布,算不算窃取国家财产未遂。”
“不算是窃取国家财产,但是伤害公职人员可不是小罪,为什么不告他?”郑天喜听的云里雾里。
焰霖还从没有见过郑天喜这么不机灵过,一时间还真有些看不明白,她是真没有想到,还是在故意撩拨他?
“他不是替你挡了一枪吗?我不揭破他就是为了替你还了这个恩情,一枪抵一枪,纵然他日后再有什么事情,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了。”
“啊……哈哈!”郑天喜顿时有些尴尬,她还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之所以刨根问底,是以为这些刑警们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呢!
替她还情?
郑天喜咬了咬嘴唇,半天没有吭声,毕竟这恩惠有些太大,她一时有些消受不起。
说起来,两个人的关系还不能算是朋友,只能说是朋友的朋友,她知道焰霖之前之所以接近她,是受了霍临渊的嘱托……
可现在,霍临渊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认识她了,还和郑四喜搅和到了一起……
“焰大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和霍临渊之间没有关系了,所以,你不用替我还情,我也消受不起。”
“啊?”
焰霖表示不能理解。
毕竟,这些日子,霍临渊满身伤痕的突然出现,以及郑天喜飞蛾扑火般的纵身一跃的场面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让他时刻谨记着,他的兄弟和他心爱的女人之间有着至死不渝的爱情,可什么叫没有关系了?
“嗯……这话说来有些长,其实我和他之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之前我父亲重病做手术的时候欠下了一大笔钱,他或许是心血来潮想逗我玩,给我爸留下很多钱,并且单方面说那是聘礼。”
“咱们在山上遇险,他突然出现,其实我挺感动的,后来觉得他为了救我和我弟弟出事,有些于心不忍,本能的就扑出去想要拉住他……”
“但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在医院里昏迷了那么久,我也曾在床前日夜无休的守候了他三天,可惜,诚如他的妈妈焰女士所言,我并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我唤不醒他。”
“反而是我同村的郑四喜,霍临渊最开始的时候就叫她小天使来着,是她唤醒了他。”
“她们两人说说笑笑的,场面好不温馨,我站在走廊里等了他三个小时,目光几次和他相接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