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予泽走了之后,齐简就醒了过来。
她总觉得在他的书房里面应该会有秘密,她今天的想法,就是进到秦予泽的书房里去看看。
先是拧了拧他书房的房门,如同她猜想的一样,他上了锁。
那么想要弄到钥匙,也只有江妈这一个可能性了。
齐简下了楼,很快吃完了早饭。
难得地帮江妈收拾了一下桌子,江妈看到之后连忙过来制止她,“太太,这些事情放着我来就好了。”
“反正我也没事情做,太无聊了,帮你收拾一下总是好的。”
江妈抬起眼看了齐简一眼,眼神里面有明显的同情之色,“太太,你的病好了就好了,现在别想那么多了,只要相信先生就好。”
齐简当然不会再费力气跟江妈辩驳,她只是笑了笑,“江妈,我记得三楼的阁楼上面有些以前的东西吧,我想要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来打发时间的。”
“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东西了,有些还是你刚来是带过来的。”江妈想了想,“你要是想要,我就带你去看看吧,只是阁楼上面的东西多,我怕其他东西碰到你。”
见江妈丝毫没有起疑心,齐简连忙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会小心再小心的。”
江妈点了点头,用围裙擦了擦手,就回到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
“这都是备用要是吗?”齐简扫了一眼,看到一个钥匙串上面,至少有十几个钥匙。
“是呀,”江妈一边找一边叨咕到:“时间有些久了,也不知道拿一把才是阁楼上面的,还是得上去试试才知道。”
江妈要上楼,就被齐简微微侧身拦住了,“要不把钥匙给我吧,我自己先拿上去试试,你先忙活厨房里面的事情。”
江妈迟疑了一下,“要不还是我上去吧。”
“没关系的,要是都不对,我再下来跟你说。”
看着厨房里面还有没有收拾干净的碗筷,江妈最后还是将要是递到了齐简的受伤,“太太,这是咱们整个屋子的备用要是,你一定小心别弄丢了。”
齐简微笑,“放心好了。”
说完之后就上了楼。
江妈每天都会在上午十一点左右出门买菜,大概买到十二点左右就会回来。
齐简一边试着阁楼的钥匙一边计算着时间,也就是说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在秦予泽的书房里面寻找线索。
不知道试到了第几把,门锁咔哒一声地打开了。
推开了阁楼的门,一阵灰尘铺面而来,这里面应该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齐简捂着口鼻就
走了进去。
虽然只是拿备用钥匙的借口,但好歹也要装一装样子,万一待会儿江妈收拾好了厨房,上楼来看也是有个说法。
所以齐简就扯开了蒙在上面白色的布,随意地翻找了起来。
阁楼上面摆放了很多箱子,有些已经很旧了,还有一些上着锁。
她随意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衣服,又打开了它隔壁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皮包。
对于这些东西,出不去门的齐简更加没什么兴趣了。
她又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摆放的居然是一些书。
随手抽了一本出来,有一张纸突然从里面掉了出来,齐简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用娟秀的小字一排排的写着,似乎是日记。
看了两行,齐简突然发现,这个字体她认识,是齐简的字体!
她顺着开头就读了下去:
“时间过于漫长,漫长到黑天和白眼的交替也是无法言喻的漫长。时间过于痛苦,痛苦到不论是见到或者是见不到,都是心碎一般的痛苦。在这样漫长的痛苦之中,我不知道生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我追寻的生活,难道我追寻的,就只是漫长的痛苦吗?”
这似乎是齐简之前写过的日记,她又往下看了看,突然看到一段文字:
“我的电话已经很久没有人打进来过了,我幻想过或许是谁在百无聊赖里面能够想起我,但是却没有想过,这个人居然是我的叔母。
我对叔母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她一直都喜欢假笑,不论看了谁都是挂着同样的一张脸,至于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我根本不想要知道,因为我压根就不在乎她。
她先是一番嘘寒问暖,其实我知道这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哪怕这样的问候,也不会拉近我跟她之间一丁点的距离,我只是十分好心地提醒她,说话要说重点,不然就把嘴巴闭好。
她的语气显然有些冷漠了起来,她问了我父母是否买过保险之类的情况,又问了问收益人是我还是爷爷。
我认为这个问题她根本不需要知道答案,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在我问完关你什么事之后,她显然是有些恼怒,她诅咒了我的父母,又说起了还好父母死了,否则家产传到我手里,还不知道会被用来做些什么。
她很生气的挂断了电话,而我却没什么感觉。
我恨她们,恨他们所有人,恨父亲和母亲,为什么就这样扔下我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漫长而痛苦的世界上。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叔母的这个电话,我突然想知道一些细节,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们死的时候会不会有任何痛苦?
在这个漫长而痛苦的时间里,我做了一件不那么无聊的事情,我想要找一家私家侦探,让他
们帮我调查,我父母死的时候究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