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生握着齐简的手腕,“请成全我的爱美之心吧。毕竟这几件衣服,真的如同为你设计的一般。”
哪怕齐简再不愿意花钱,可是她也知道,这笔钱也绝对不能让苏洛生掏。
于是她又用另一只手,抓上了他的手腕,两个人就这样手拉着手,互相谦让。
“苏先生,我不习惯收礼物。”
“收几次就会习惯了。”
“还是我来付钱吧。”
“有男人在,怎么好让女孩子出钱呢。jane就成全我的绅士之心吧?”
就在两人还在拉扯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两人中间穿过,整齐修建过的两指之间,夹着一张象征身份的黑卡递给了柜台。
齐简看着这双手,有片刻的愣神。
这手,长得真好看,好看的程度能跟秦予泽相提并论了。
还没待她细想,就被一股力量拉走,跌进一个温暖而带有熟悉香气的怀中。
头顶传来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她有男人,不劳费心了。”
齐简视线一瞥,就看到不远处的康桥对着她笑。
那这个男人……
她抬头看过去,不是秦予泽还有谁,
“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予泽没有理会她,只是将单买掉之后,转过头康桥说道:“还不把苏先生手中的东西接过来。”
齐简十分识相的没有说话,她明显感觉到秦予泽现在的心情很差,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包裹了一层冰碴。
哪怕是沉稳如苏洛生,在看到秦予泽之后也有一丝的讶异。只不过片刻之后,他又回到了一派儒雅的样子,“秦先生,好久不见了。”
秦予泽瞥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冰凉,“如果要提好久不见这几个字,那你恐怕还得叫我一声三哥。”
这话一说,苏洛生的脸色也绷不住了,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陈年旧事,又何须再提。”
“不想提的话,就收回你的好久不见,还有离你三嫂远一点。”
秦予泽伸手将齐简拽到身后,是明明白白地宣誓主权。
苏洛生冷笑,“我只是跟我的商业伙伴洽谈合作,秦先生的手,未免也太长了一些吧。别忘记,这里是纽约。”
“苏先生,是准备为每一个合作伙伴逛街都买单吗?”秦予泽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那价值不菲的机械手表,“纽约也有工作时间吧,既然是私人时间,那我们夫妻就不奉陪了。”
苏洛生看着秦予泽大步将齐简带走,却丝毫没有办法。
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他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去抗衡秦予泽,可是为什么,在他面前居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被秦予泽拉走的齐简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他在大步地走着,而她被他拉住手腕,也只能费力地跟在后面小跑。
走了几步,似乎秦予泽意识到了她还穿着高跟鞋,终于停下,只不过转回身的脸色是极其难看。
“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
齐简怎么也不敢说有,只能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于是秦予泽继续二话不说地拉起她往门外走。
他们叫了一辆的士,秦予泽上车之后只说了一句,“先送她回去。”
便再也没有开口。
齐简只好把酒店的地址告诉司机,而她坐在后座,也不敢开口,车厢内一时间弥漫着尴尬地气氛。
直到一行人终于到了她的房间,康桥把大包小裹都放下,齐简感激地说道:“谢谢,我还要收拾东西,你们先回去吧。”
秦予泽闻言也看了一眼康桥,“你回去吧。”
康桥:“???”
怎么他们俩一起来,还要他一个人回去,那意思就是说,他老板早就想好了,到了纽约之后,他一个人住一间大床房,而老板要留在太太这里……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既然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康桥片刻都没有停留,转个身就离开了是非之地。
只剩下齐简一个人愣在原地,他不走,是什么意思?
秦予泽则是将外衣一脱,转身进了浴室,“不是要收拾东西,还愣着干什么?”
收拾了一阵子,齐简总觉得,她现在这个局促的状态,很像是辛勤劳作的女仆,而他则是高高在上的主人。
将行李打包好,齐简捶了捶腰身,就看到秦予泽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他滴着水滴的黑发,还有肌理分明的上半身,足以让她脸颊烧的通红。
齐简低着头道:“我收拾完了。”
秦予泽用手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那你洗澡吧。”
为了避免他看出她的面红心跳,一个侧身,齐简就进了浴室。
里面还有暖暖的蒸汽和跟他身上相同的沐浴露的香味。
齐简恨不得在里面磨上一个晚上,但是在她连头发都吹干之后,发现实在没什么可做的,只好慢吞吞地推开门。
刚出门,一道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书,还翻开摊在他的腿上,漆黑如墨的眼睛看向她,随后用如同帝王一般的语气说道:“过来。”
齐简走了两步,或许是感觉到他身上随处散发着危险,于是停在床边说道:“你不是在墨西哥,怎么来纽约了?”
他不答反问:“你不是应该在家,怎么也来了纽约?”
“我来……谈生意啊。”
“那很巧,我也是来谈生意。”
从他语气间的淡淡,她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