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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他满心疲惫,只希望阿寻一世长安。

阿寻昏迷了七天。

在第三天的时候,一个令人爆炸性的消息传遍了全国,城门上贴了重重告示,大街上百姓们议论纷纷,说卫国公孟将军叛敌通国,同鲜卑勾结,在边关拉锯了这么多年,百姓们交口称赞的战神居然是如此德行。

现在孟府已经被抄了,孟家上下百余口人,全部被处斩,连几岁的小孩子都没放过,那几天,整个长安都是血的味道,刑场上厚厚的一层鲜血,凝结成了血块,下了几场大雨,都没冲刷干净。

“哎呦,没想到孟将军是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我前几天还听说书先生说他是千古战神,我呸!”

“可不是嘛,我就说,那个小小的鲜卑,怎么打了这么多年都打不回去,原来是他跟人家勾结,啧啧,不知道贪墨了多少银子呢。”

“我觉得不对吧,边关又不仅仅是鲜卑,还有女真,还有另外两个国家虎视眈眈呢。”

“你懂啥?他要真是战神,早就把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了,都是拿来骗老百姓的,还卫国公,真是不要脸!”

宛桃站在人群后面,告示上面的字红得刺眼。

杜氏拉了她一把:“还看什么?快点走。”

宛桃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娘,将军他……”

“住嘴,那不是你能议论的。”杜氏低声呵斥,“快点走,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宛桃垂着脑袋跟在后面,人群中的议论和哄笑声越来越远。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都很阴沉。

他们守了阿寻七天,第七条,他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昏迷了太久,阿寻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林家,他愣愣地看着宛桃:“我,我这还是在做梦吗?”

宛桃连忙道:“不是梦,你确实在我家。”

阿寻一把将宛桃揽在怀里,一别这么久,他想宛桃想得快疯了,偏偏一点消息不能递出去。

他有些哽咽,跟宛桃解释:“孟家被围住了,爷爷说暂时不要跟你们联系,怕连累了你们,这才没有递信出来,你生我气了吗?”

宛桃将他抱得更紧:“没事,你没事就好。”

阿寻揉揉胀痛的脑袋,这才想起来问:“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睡了太久,他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在爷爷房里吃饭,那天爷爷的精神好多了,阿寻心里高兴,这样,爷爷是不是没过多久就能恢复了。

这次孟天泽病得严重,阿寻跟他说好了,以后再不去边关打仗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也该享享福了。

孟天泽答应了他,他们还商量了到桃李村来,买一间跟林家离得最近的院子。

还跟他说,以后要在院子里养一只狗,栽几棵树,再也不回长安了

那之后,他就记不清发生什么事情了。

宛桃迟疑道:“是,孟爷爷送你过来的。”

“啊?”阿寻疑惑道,“那我怎么不记得?我是怎么晕倒的?”

宛桃拉着他的手,道:“孟爷爷说,你的武功不够好,他怕带你出来,出了什么意外,别惊动了外面的锦衣卫,就把你迷晕了,带你到了我家。”

阿寻愣了一下:“那我爷爷呢?”

宛桃笑道:“孟家那件事情,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处理好,他回去处理了,只是你在府里待了太久,他想把你带出来过一段时间。”

阿寻刚刚醒,身体还虚弱着,宛桃不敢将实情说给他听,虽然,虽然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住,但是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阿寻还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他刚刚醒来,身体虚弱得很。

杜氏整天忙着给他煲汤,做菜,连喜欢跟阿寻斗嘴的宛晨也变得乖巧了许多,学着跟爹娘一样去照顾阿寻。

他年纪虽然不大,也清楚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宛桃几乎每天都跟阿寻待在一起。

杜氏开始下意识地觉得不合适,后来想想,算了,就由着他们去吧。

这段时日,是阿寻这些日子过的最幸福的时光。

开始的时候身子很虚弱,宛桃就带着书过来跟他一起看,宛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坐在阿寻身边的时候,他老是被这股香味勾得心猿意马。

他左右看看,确定外面没人,就偷偷地亲宛桃一口。

宛桃的脸顿时红了,瞪他:“你干什么?”

阿寻笑得很无赖:“亲你啊,要不行,你再亲回来。”

宛桃拿这个无赖没有办法。

有时候,看着他的背影,宛桃会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等他的身子稍微好一点了,宛桃就跟他去庭院里走走,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阿寻的肉就慢慢长回来了,慢慢也有了精神,同刚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阿寻在院子里待了一个多月,总算憋不住了,跟宛桃道:“我们明天出去走走吧,老是待在家里实在有些闷。”

宛桃一愣,心里有些紧张,她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翻开一页,似乎是不经意道:“出去做什么?你身子还没好透,见了风,要是又病倒了可怎么办?”

阿寻在院子里跑了几圈,蹦蹦跳跳的再跑回来:“你看,我完全好了,我想出去走走了。”

宛桃抬头看他:“既然好了,那从今天开始就教我写字吧,不瞒你说,这段日子你不在,我没怎么练字,所以又退步了。”

阿寻惊讶:“那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还有主动要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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