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敌乃是楚军之风,汉军安是对手?张士元布下双龙玄武阵,以步辄礼为阵心,张士元与项龙各率兵马守在左右。周勃布下一字长蛇阵,两军对垒一片混沌,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一时间刘邦全军尽陷阵中,众将茫然只得死守在刘邦身侧。
观狂风不止,又见天火落下,又见大雪漂泊,又见电闪雷鸣……稍纵一步便是夺命之时。方前进一步又见辽阔非常,又进一步便是尸横遍野,又听耳旁故人之声音嘹耳,虚妄之声在侧,再是大雾弥漫血雨纷纷……这方杀一人,却见是自己妻儿父母身躯……为此阵疯愚者不下一万。
刘邦对陈平道:“昔日那个张夫人可来了?”
陈平道:“那日她说她心愿已了,命元将近,便不知去向!”
樊哙不识阵法,自带数万兵马杀往玄门便不见踪迹。夏侯婴带领蔡演往死门杀去,周勃带领兵马杀向坤门。香儿担心刘恢便让其坐在虎背守在左右。
此时忽听张士元喊道:“师妹!快走!此阵凶猛莫伤了你!”
香儿问道:“自哪里出去?”
那方回应:“垠门杀出,退至离门!”
香儿依从指示垠门杀出,退至离门果真见天地,再回身却不见战场。前方有一碑文写道“凤凰山”。
刘恢喊累,此时天气炎热,香儿便带刘恢往林中休息。刘恢又问香儿可带吃食,香儿道:“这时山间果子最多,我来摘给你吃!”
“看到没!那便是我在商山最常吃的李子!”
刘恢指着:“这个黄果子可好吃?”
“这个果子本无毒,却是毒虫安家在内,千万不能吃,你要小心。这果子经常落到河水里染了毒,怕是连水都不能喝的。你还是安坐在此让白虎守着,我去摘果子给你。”
不一会香儿摘了一大兜子果子,刘恢拿了一个塞到嘴里:“真难吃!”
香儿骂道:“你个俏皮鬼!我辛苦摘给你吃,你倒嫌弃了!”
樊哙自玄门杀入后听得亡者索命厉鬼勾魂,曾经被樊哙斩杀的人纷纷重现眼前,樊哙挥舞大斧乱砍一通,却是砍死者多是汉军兵马。夏侯婴与蔡演杀入死门见张士元逃往凤凰山中,蔡演要去追击,夏侯婴道:“贼寇勿追,况且此贼会使妖术。”
蔡演回道:“亦不能放了他!来啊,围了这凤凰山!”
夏侯婴道:“也好,你在此驻守,我去支援汉王!”
待夏侯婴走后,蔡演自知非张士元对手,遂下令——火烧凤凰山。
卒下道:“将军不可啊!若是烧了此山,怕是数百年寸草不生,而且此地多有灵兽,若是烧了此山怕是遭天怨怒!”
蔡演大怒杀了劝言士卒,后言道:“我若等大军前来,功劳便不是我的了,若要将其主将烧死,亦天大之功,小小的凤凰山算得了什么!来人,烧!”
而后蔡演点火烧了凤凰山,火势愈来愈大。一时间百鸟弃巢,万兽哀嚎遍野。香儿与刘恢见火光之时已来不及离开,烟火呛得厉害。香儿解下豹皮狐尾给刘恢穿上,香儿道:“此乃家师用天火所煅,你穿上可保无碍,水火不侵。”
香儿欲冲出这重重大火,怎奈竟是绵延数十里地。眼见小王子有难,香儿还是狠下心来骑着白虎狂奔。
蔡演见道:“快追!往那方去了!”接着从凤凰山冲出两个火球,刘恢驾在火球之上急奔。蔡演见是小王子刘恢,便连忙去搭救,猛虎被烧如碳黑,扑杀了数十人窜走。
香儿问道:“你可无恙?”
“我没事。”
听得刘恢平安,香儿方倒下,那白虎倒地哀嚎几声便一命呜呼。却见香儿也被烧得全身焦糊身若黑炭面目全非!
刘恢见香儿被烧到如此模样,吓得连连退了数步,而后又上前抱住香儿嚎啕大哭:“你将衣服给我穿,自己却落得如此!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快醒来啊……你不是要嫁给我么!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你醒来,我再也不嫌弃你了,我再也不会嫌弃你胖,嫌弃你傻,嫌弃你摘的果子难吃……你醒来我便奏明父王,我要娶你为妻,你还要陪我到老……”
纵是刘恢万般哀求,香儿睡得深沉,一句话也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