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遇刺是常有的事,各路人马皆有,没什么好审的,通常都是不用留活口,但这次永乐却亲自开口要留下刺客。

吴宴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命人将刺客绑起来,随同公主的车驾,一起送到了公主府。

马车内,任肃清仍是昏迷,永乐脑中把从第一次见他一直到刚刚为止的事都过了一遍。

白马关一别五年,这五年间,除了边关的捷报频传,两人并未通过什么书信,也称不上相熟,为何任肃清对她像是有什么偏见。

但这几日,每次她有危险,任肃清必会出现,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一次次救她,也不像是很讨厌她的样子。

是她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事吗?永乐想得出神,旁边的红缨唤了她两声她才听到。

“公主,任将军会不会死啊?”红缨见任肃清嘴唇发白,双目紧闭,有些担心道。

“他不是说他身体好吗?我看不会有什么大碍。”永乐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之前红缨还对任肃清有小小不满的话,此刻也倒戈过去了。

“公主,任将军可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您怎么还能这样说,太没良心啦。”她撅着嘴。

“我说的是事实,任肃清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永乐手紧紧捏着袖边。

永乐长公主平生做事从不言悔,任性也是那么理所当然,此时却有些后悔了,任肃清这个人对大衍来说很重要,她本该敬重他,实不该与他耍小孩子脾气。

不过话说回来,任肃清愿意纵容她胡闹,也匪夷所思。据她从前所知,任肃清此人有勇有谋沉稳慎重,绝不是冲动的毛头小子。

永乐看着昏迷的人,任肃清啊任肃清,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马车直接停在了任府门口,永乐吩咐下人把他抬了进去,面对不省人事的任肃清,段江也被吓到了。

“这是怎么了!大哥!”段江又抬起头看向永乐,“公主殿下,我大哥上午不是前去追你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午?任肃清果然一直跟踪她,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任将军一下午都在哪。但他成这样,确是因我而起,我已让绿绡去请太医,你无需担心。”

“怎么不担心?我跟随大哥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如此,来天都不过几日,眼见这半条命都没了。”

他怒视永乐,主要是上午听大哥说长公主忘却旧事,便觉得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女子,不值得他大哥如此。

现在都这样了,她还是一脸淡漠,实在叫人生气。段江咬着牙,目眦欲裂。永乐与他对视,丝毫无惧。

正在这时,绿绡领着太医进来,才将二人打断。

“将军脉盛躁,与前两日公主乃是同一症状,风寒引发的病温。”

“那他为何昏迷不醒?”永乐问。

“高烧不止,人便会神志昏迷,将军的症状比公主要严重许多,幸而将军身体底子好,没有生命危险,下官刚刚已经给他服下了退烧的丸药,配上风寒的方子吃几副就好了。”

“那绿绡,你留在这里照看将军。”知道任肃清没事后,永乐立即要走,毕竟公主府还有一个受伤的,“劳烦太医再跟我走一趟。”

“这女人”段江看着她背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哥还躺在这里,口口声声说因她而起,如今片刻也不肯停留,好一个薄情寡义。

“不准对公主无礼!”绿绡斥他。

“她!”段江还想说,但是看着绿绡清冷面庞,气焰便消了大半,“算了,不说就不说。”

吩咐下人去煎了药,在绿绡换湿巾的空档,看着任肃清憔悴的样子,段江忍不住,“你这公主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五年前骗我大哥为她卖命,枉我大哥对她一片痴心,苦候五年,至今未婚,如今换来人家过河拆桥,真为大哥不值。”

绿绡一心维护,“公主绝不会如此,而且你在说什么?将军不是儿子都有了吗?怎会未婚?那任小公子又是从何来?”

私生子不成,那任将军更配不上公主了。

“雪阳是在战场上捡来的,并非我大哥亲生,大哥收养雪阳也是因为”越说越气,段江住了口。

绿绡万没想到任肃清居然和公主一样,一直独身,而且听这个人说的,任将军不娶是因为公主,公主知道吗?

“反正反正公主不会骗人,任将军一厢情愿怎么能怪公主?”

一定是这样,因为上次公主还问起过关于将军的事,要是有这回事,公主不会那么问。

“一厢情愿?见鬼的一厢情愿!是她说”段江的话被一阵咳嗽打断,任肃清醒了,绿绡忙递上水杯。

“公主呢?她有没有事?”任肃清声音嘶哑微弱,他现在浑身发软无力。

“大哥,是你有没有事才对,她把你扔在这里就走了。”段江气呼呼道。

任肃清只看着绿绡,“她呢?”

“得将军相救,公主无碍,现下在公主府。”

“哦。”任肃清靠在床边,眼中有血丝,喝了几口水,不一会儿又陷入了昏睡。

绿绡想起昨夜将军站了一夜,应是没有歇,叹了口气。

公主府内,吴宴等人已走,太医说这少年受了严重的内伤,手亦骨折,需耗费时日调养。

永乐站在床边,问红缨,“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是刺客嘛,公主你为何还叫太医务必治好他,他可想杀您呀。”

“他想杀我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红缨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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