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龙果真是基督徒,他太太周敏和儿子傅朋也是,傅朋只有十二岁,还在读初中。
在周敏的脸上镇南方他们看不到一点的悲伤,而只有淡淡地倦意。
“傅太太,你儿子傅朋呢?”镇南方轻声问道。
周敏冷冷地说道:“叫我周敏吧,我已经不太习惯傅太太这个称呼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真正做过什么傅太太?”
镇南方点了点头,这仿佛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周敏才接着说道:“我把小朋送回我妈那去了,我不想他太难过,虽然那死鬼几乎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但在小朋的心里,却一直都有这个父亲。”
石磊叹了口气:“傅,周女士,逝者已矣,还是节哀吧!”
小惠瞪了石磊一眼,这小子的情商怎么这么低,明明周敏早就表明了态度,你让她节什么哀啊?果然周敏皱起了眉头:“节哀?我根本就没有一点悲哀,在我的心里他早就已经死了。”
镇南方摇了摇头:“傅太太这话就不对了,据我所知,傅太太和傅先生是大学时就相恋的,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傅先生能够有今日的成就,也离不开傅太太的支持,有句老话说得不错,那就是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默默无闻的伟大女人。”
小惠不明白镇南方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情商也一下子变得这么低下?
谁知镇南方的话才说完,周敏竟然流下了眼泪,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过往的种种,是啊,那时候的生活虽然艰苦,甚至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可那时候他们确实很开心。
还记得有一次,一直忙到大晚上,两人在夜摊上吃了一碗馄饨,是的,一碗,两个人就吃一碗,因为他们身上的钱就只够买一碗。
傅龙几乎把所有的馄饨都舀给了她,而他自己就吃了两个,向老板讨了两碗汤……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可以患难与共却无法共享荣华?为什么男人一有了钱就彻底的变了,变得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妻儿也不顾了?就算我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份量,可朋儿是他的亲骨肉啊。”
小惠这才明白,镇南方没有错,他是在让周敏宣泄出心里的痛苦。
“傅太太,这些年你还是坚持到教堂做礼拜吧?”镇南方轻声问道。
周敏点了点头:“是的,我希望主能够宽恕他的罪行!”
“傅太太,我想请你回忆一下,你去教堂做礼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故意接近你,或者是对你很是关注!”
周敏眯起了眼睛,镇南方这么问她自然知道一定是为了查案,她不得不慎重,想了想她才认真地回答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之前我们的一个教友在傅龙长时间没去做礼拜以后对我倒很是热心,我觉得她好象对傅龙更关心,常常都会提到她!”
“是个女人?”镇南方追问道。
周敏点了点头:“嗯,她是小城中学的语文老师。”
“她和傅龙的关系怎么样?”
周敏摇了摇头:“据我的了解,除了在做礼拜的时候打下招呼,平时他们也并无什么来往。警察同志,她应该不会和傅龙的死有什么关系。”
石磊淡淡地说道:“有没有关系我们自然会查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石磊说着套话,镇南方瞪了他一眼,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镇南方安慰道:“没事,我们也只是问问,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蒋嫣然。”
蒋嫣然是渝城小城区小城中学的语文老师,三十岁左右,看上静静,模样虽然谈不上漂亮,却很耐看,倒是身材很不错,曲线很美。
“蒋老师,这几位是警察局的同志,想找你了解些情况。”校长见蒋嫣然进了办公室,他笑眯眯地介绍道。蒋嫣然看了看镇南方三人,微微点了点头,镇南方微笑着指了下对面的椅子:“蒋老师请坐。”然后转头对校长说道:“谢谢校长,能不能借你的办公室用用。”
校长知道镇南方这是在让自己回避,忙说道:“当然,当然,那你们忙,我先出去了,正好那边还有些事要忙!”
校长离开以后,镇轻声说道:“蒋老师,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么?”
蒋嫣然先是摇了摇头,不过马上就想到了什么:“莫不是为了傅龙的事情?”
镇南方笑道:“看来蒋老师是个明白人,是的,我们确实是为了傅龙的案子来的。”
蒋嫣然淡淡地说道:“那恐怕就要让你们失望了,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因为我和傅家夫妇是教友,不过我们的关系却只是点头之交。”镇南方“嗯”了一声:“但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你对傅龙很是上心?”
蒋嫣然楞了一下:“哦,前些天我倒是打听过几次傅龙的事情,不过那是想找傅龙帮个小忙,这事儿任神父也知道,是他让我找傅龙的,他说这事儿傅龙应该能帮忙。”
“介意告诉我们是什么事么?”镇南方问道。
蒋嫣然苦笑道:“有什么好介意的,其实就是为了我家那口了,我家那口了失业了,他是学工民建的,我就想呢,是不是能够让他到傅龙的公司去谋份差使。”
石磊冷笑一声:“既然是这种事为什么不直接和周敏说?周敏是傅龙的妻子,这点事情要是她去说道,不也是小事一桩?”蒋嫣然叹了口气:“你们应该知道的,周敏一直因为傅龙的事情伤神呢,其实我就是想和她说的,可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