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穿过纱帐中缝,猛的割断了纱帐,里面的情况顿时呈现出来。
秦子沉赤着的背露了些许在外面,正抱着杨卿若睡得正香。
除了两人,再没有别人。
“李捕头。”秦纳文松了口气,快步上前,“你看,没有别人,这是我二儿子和二儿媳妇,昨儿是除夕,两孩子怕是喝了酒……”
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李捕头收回目光,蹲身看了看床底,这才退后了些,收回了刀:“秦老爷,就算是喝了酒,我们这么大动静,人也该醒了吧?你不怕你儿子儿媳已经遭了毒手?”
“这……”秦纳文吓了一跳。
可是,这是儿子儿媳妇的房间,他一个公公进来已经很不该了,现在小两口正抱着睡,他更不能凑到跟前去。
想了想,他冲外面喊:“冯婆,你进来。”
冯婆匆匆进来,看到床榻上的两人,不由愣了一下。
要知道,少爷一直住在东厢,难道,昨夜除夕两人圆房了?
但这些话,她可不敢乱说,忙到了秦纳文面前:“老爷。”
“去唤醒少爷和少奶奶。”秦纳文尴尬的说着,便退了出去。
李捕头想了想,也退到了里屋的门口。
“少爷,少奶奶,醒醒。”冯婆只好照办,凑到跟前,也不敢细看,小声的喊。
秦子沉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侧身看向外面,瞬间“惊醒”,撑着起来:“怎么回事?!”
他这一撑,恰巧就挡住了身后的杨卿若,他自己光着的上半身却是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
“子沉,这位李捕头说,有凶徒进了北斋。”秦纳文远远的站着,解释了一句。
“凶徒?”秦子沉黑着脸看着李捕头,冷声说道,“青木镇哪来的捕头?只怕,贼喊捉贼吧?”
秦纳文吃了一惊,看向了李捕头。
“我是县里的捕头,因公务路过青木镇,巧好看到有凶徒犯案,才追踪至此。”李捕头盯着秦子沉看。
“所以,你没有搜捕令,便强闯民宅?”秦子沉半眯起眼睛,很是不爽。
“出门办案,有便宜行事之权。”李捕头淡淡的应。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秦子沉又问。
“自然有。”李捕头摸了摸自己的怀里,但,手却僵住了,冷哼道,“与本案无关之人,没资格知道。”
“所以,你拿不出证明?”秦子沉冷笑,猛的喝道,“阿南!”
阿南从外面匆匆进来。
“拿下这些假冒捕快的凶徒。”秦子沉突然翻脸。
这时,外面冒出了无数的护卫,将北斋团团围起。
廖师傅也跟着进来,和阿南两人一起,一左一右的攻向李捕头。
李捕头身手不错,可是,他哪敌得过阿南和廖师傅一起联手,只是两三招,就被控制住。
“秦子沉,你想造反?”他被迫的弯了腰,怒目看向秦子沉。
“哟,我秦子沉的名声竟这么大了吗?”秦子沉冷笑,直接下了床,顺手理了理被子,确定杨卿若盖得严实了,这才往李捕头走去,“说说,你是哪路的朋友?”
“这……他不是……李捕头吗?”保长在门外,
看得一头雾水。
“县里的捕头,谁不知我秦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有凶徒进了府,可,秦府又不是犯了谋反的大罪,谁会像他这样不管不顾的乱闯?”
秦子沉打量着李捕头,面沉如水。
“且,外人皆知,我秦子沉虽无用,可身边却有功夫了得的阿南和廖师傅,若有凶徒进来,他们会没半点儿察觉吗?”
“这……倒也是。”保长愣愣的点头。
确实,谁不知秦二少爷身边有高手护着。
“搜身。”秦子沉冲着李捕头微抬了抬下巴。
阿南立即动手,很快,在李捕头的怀里找到了一封信:“少爷,给。”
李捕头看到这个,顿时变了脸色。
秦子沉看了看他,展开了信,顿时冷笑起来:“竟是白家派来的假捕头!”
“什么?!”保长和秦纳文等人不由大惊。
“白家竟辱我至此!”秦子沉大怒,将信砸在了李捕头的脸上,“来人,将他们全部关押起来,派人报县衙来认人,还有,以我之名写一份讼诉,我要告白家假扮捕头私闯民宅之罪!”
“是。”阿南捡起了信。
廖师傅则面无表情的押着人出去。
“子沉,你们没事吧?”秦纳文有些担心,靠近门边问道。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呦丫头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醒。
可看到自家儿子光着的上身,他的疑问又生生的压了回去。
年轻人……咳咳,累到了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反过来说,他家二儿子的身子骨估计是真的好了。
“没事儿。”秦子沉摇头,微显尴尬的垂眸说道,“小呦昨夜可能是触景生情,心情不好,我陪着她多喝了几杯,才睡下不久。”
“你呀,身子才刚好……咳,多注意着些。”秦纳文也觉得尴尬,叮嘱了两句,出去了。
儿子和儿媳妇恩爱,这是好事,他真不好多说什么。
“父亲。”秦子沉上前一步,朝着秦纳文喊道。
秦纳文停步,侧头看他:“你回去睡吧,白家的事,我去和老太爷说,我们来处理。”
“今晚这些人都是假捕快,莫让他们跑了。”秦子沉点了点头。
“我晓得的。”秦纳文正了正脸色。
秦子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