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司警督一把将我按趴下,大喊:快卧倒,不要命啦!
此时我恢复了理智,急忙对司警督说:“他们人多,不宜僵持,你想法爬进驾驶位发动车,我去背回司机。
他观察着偷袭方向,又打出一颗子弹,回答:“不,你不能去,危险!”
我生气的大声说:“不想办法,在这等死吗?”
说完,我甩开他想拉我的手,猫着腰连滚带爬跑向司机倒地的位置,跑到小王身边,我趴在地上问:“小王,怎么样?可以爬到汽车位置吗?”
小王手捂胸口,呻吟着回答:“我可能不行了,你们快走吧!别管!”
我一看小王没救了,只能作罢,这时我微微听到了汽车发动声,然后警笛大作。我心中燃起希望,赶忙连爬带跑,接近汽车,打开后排车门一头扑了进去,对着司警督大喊——好了,快开车!快开车!
但是我和司警督高兴得太早了,虽然刺耳的警笛声哇哇响着,但并未吓退一直朝我们开枪的歹徒,要命的是,我们的汽车左前轮被击瘪。司警督一看此景,忙摁开关打开加长的后备箱,大声嘱咐我——你数到六就自己爬出来到车后,我等你!
说完他踹开车门,跑向汽车后方。事态容不得我多想,我按他说的1,2,3开始数数字,一数到六,我也使足力气踹开车门,跑向车后。
我一看乐了,原来,这辆警车的后备箱里放着一部崭新的折叠式山地摩托车。
司警督急忙对我喊:“喂!搭把手,快!”
我不是没眼色的人。所以,赶紧抖擞精神和他一起用力将山地摩托车拽下来,打开。
他跨腿坐上去,摁动点火按钮,只听突突突突,摩托车像一匹暂时被拉住缰绳的烈马,想挣脱束缚驰骋远方。
他又对我急喊:“还看什么,快呀!”
我一看,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逃命要紧。于是,我分开腿坐到摩托车后面,抱着他的腰大声喊:“好了,快开!”
他马上拧油门,抬离合,让摩托车窜了出去。他一边驾驶,一边用受伤的左臂慢慢抽出手枪朝后方一递说:“给!拿着,只剩一发子弹了。如果有追击者就开枪,不管打不打得中。”
我用左手接过,又倒给右手,信心不足的小声磨叽道:“我真没有开过枪啊!”
他边开车边回头看了一眼是否有追击歹徒,恼火的喊:“什么会不会,扣扳机就行。”
“嗯。”我小声答应着,也回头观瞧,这一看不要紧——
只听“啪”的一声!又一颗子弹从我们身边飞过,紧接着又是几发“啪啪啪”,但却未打中我。我意识到了什么,忙喊:“不能走直线,像老鼠逃跑那样,s型!s型”
他心领神会立刻照办。
这时夜幕已降临,他打开车灯,风驰电掣,我原本想:这下好了,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离开漆黑的海边公路,到了
我正想的美,只听后方传来汽车声伴着不断射向我们的子弹声。我快速回头看,才知大事不好,原来偷袭我们的歹徒竟然也驾着汽车追来,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急忙拍着司警督的后背大声说:“这下麻烦了,很难脱身呀!”
他一定是看到了后面追击的汽车微弱的灯光,又听到我的大喊声,于是,他迅速驾驶摩托拐下公路,在坑坑洼洼的荒野中前行,试图利用山地摩托车的优势脱离险境。
可后面不知什么身份的歹徒不依不饶,仗着人多枪多,也驾车慢慢追了上来,我一看急忙喊:“这样不行呀!得想办法!”
可能是我喊的这几个字提醒了司警督,他迅速大声说道:“快!快用那部电话,呼叫指挥中心。”
我听后这才回过神来。因为我从小没有经历过被追杀的场面,所以刚才被惊的六神无主。
我迅速用司警督的手枪朝后面方向使劲一扣,心想管他妈打到哪里。“啪”的一声枪响后,我扔掉空枪,掏出加密电话使劲一摁,大喊道:“喂,喂,请求飞虎队支援!我和司警督遇到伏击!遇到伏击!”
话筒里立刻传来回应:“好的,好的,警方立刻定位,出动飞虎队!出动飞虎队!”(飞虎队是香港政府特别组建的,专用于打击恐怖组织和港独分子的精锐部队)
我收起电话担忧地说:“恐怕飞虎队得长着翅膀才能救我们吧!”
司警督听后没好气的吼道:“你抓紧我,可别掉下去!”说着驾摩托车凌空飞过一处山丘,又像在飞机上似的,高速俯冲下去。
我原以为依靠山地摩托车能飞过山丘的优势,应该能远离险境。可谁知,后面追赶的歹徒,又驾车从侧翼冲了过来。
司警督意识到后,没有办法,又只得掉头往回开。我明显感觉到,追赶我们的汽车灯光,已经将我们照的清清楚楚,甚至歹徒们的吆喝声都清晰可见。
我知道我们是在垂死挣扎,凶多吉少啊!
但正在这时,我隐约听到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转眼间,声音越来越大,我甚至已经看到了直升机上的强烈灯柱在朝我们所在方向搜寻过来,司警督抬头看了一眼,兴奋的说:“嘿!来了,来了!”
可他话音刚落“啪啪”两声枪响,只见司警督哎哟一声,我们连人带摩托车翻倒在臭泥沟中,我浑身上下、脸上被溅满了臭烘烘的黑泥。
我气恼的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糊住眼睛的脏东西一看,司警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