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一路将邝露抱回了清辉殿,安置在自己的寝宫之中。

他坐在床边捧着她的手,痴痴地凝望她的容颜,一百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出去那么久,气也该消了吧,你快点醒来,别再闹脾气了好不好?

“陛下,岐黄仙官和太上老君到了。”

“传进来。”

待二人诊完,润玉问道:“如何,露儿为何昏迷不醒?”

岐黄仙官率先答道:“上元仙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灵力枯竭,有些虚弱,至于这昏迷么……”

太上老君接着说道:“若是老臣没有猜错,上元仙子怕是已经吃了那噬情丹吧?”

润玉脸色极差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吃下这噬情丹,会昏迷七天七夜,上元仙子恐怕正是因为此才会昏迷不醒,时辰到了,自会醒来。”

润玉稍稍放下了心,又问道:“这噬情丹到底有何作用,她似乎并没有忘记我?”

“这……”太上老君不敢回答。

润玉急道:“老君但说无妨。”

躲不过,太上老君只得叹气道:“老臣回去仔细研读了上古丹籍,发现这噬情丹并不会让人失忆,只是……只是会断绝对某个人的情爱。”

“你的意思是,露儿……不再心悦我?”润玉紧握拳头,深吸一口气,才有勇气继续说,“她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再爱上我?”

“……正是。”

润玉不信邝露竟敢如此狠下心肠对他,心中大恸,面如死灰,半晌才无力道:“下去吧。”

二人轻手轻脚地退出清辉殿,岐黄仙官问道:“老君,这丹药可有解?”

老君摇摇头:“噬情丹本就出自上古残卷,就算有解药,也消逝在鸿蒙岁月中,可以说是无药可解了。”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岂非又求而不得,我看他对上元仙子,怕是比对当年的水神还要执着!”

“天命如此,无可奈何啊……”

“以陛下如今的性子,上元仙子不爱他倒也罢了,若是爱上别的什么人……”

“嘘,不可说,不可说!”

一室静谧,润玉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面前,可是等她醒来,眼里却再也不会有自己了,忽而疯狂大笑起来,神色阴郁又偏执,这天道,何其残忍,竟如此待我?

我这一生失去的东西太多,所拥有的东西太少,天命又如何,我不会认命,露儿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她自己承认过的,就算她一时半会儿误入了歧途,我也会把她拉回来。

他狠狠吻上那粉嫩的唇,吮吸舔舐,使它越发娇艳,染上潋滟水光,露儿,是你逼我的,我果然是父帝的儿子,身上流着和他一样肮脏卑劣的血,既然得不得你的心,就只能将你牢牢锁在我身边,一步也不得离开,露儿,不要怪我,我不能再失去你!

邝露醒来时,还没有看清身处何处,就听见耳边一阵欢喜的惊呼:“天后娘娘,您醒了,我立刻去禀报陛下!”

“你等等!”邝露急忙喊住她,“你是新来的?”

“天后娘娘,我叫若芹,是七十年前来清辉殿伺候的。”

邝露觉得这届小仙侍素质不太好,长得伶伶俐俐的,怎的糊里糊涂地乱喊人。

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你搞错了,我不是天后。”

“没错啊,陛下已经下旨昭告六界,封上元仙子邝露为天后,只待您身体恢复了,就举行封后大典,更何况,我从前虽未见过您,却亲眼看着陛下抱您回来的,怎么会搞错呢。”

“陛下抱我回来的?”邝露悚然一惊。

她只记得自己吃了噬情丹就晕了过去,怎么一醒来就成天后了,还是被陛下抱回来的?

飞阑到底炼的什么丹药,我该不是吃错了吧!

邝露愁眉不展,扶着额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只听耳边若芹小仙侍唤了声“陛下”,抬头就看见那一抹端方清正、威仪赫赫的身影来到床前,拉着她的手温柔道:“露儿,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陛下,您没事吧?”邝露忍不住问。

润玉见她眼神澄澈清明,果然再无一丝爱意,心中痛极,面上却越发和蔼,“我能有什么事?”

“听说,您封了我做天后?”

润玉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将邝露揽在怀中:“是啊,你已经是我的天后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大典,我让司礼官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好不好?”

邝露急了,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陛下万万不可!”

“露儿,你一百年前就应该是我的妻子了,”润玉眸色渐深,加重了语气,见她一脸迷茫不安,又软下心来缓了缓声音,“你是还在气我当初在封妃大典上抛下你吗,是我的错,露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邝露摇了摇头,“陛下,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你曾经说过,天后之位不会另许他人的,何况当时典礼未成,我也算不得您的妻子。”

她现在说出这些话,竟然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就只是在转述曾经他说过的话而已,这就是噬情丹的作用吗?

润玉此刻情愿她还在生气,也好过这样绪,努力对她笑着道,“露儿,忘记我说过的混账话吧,是我太迟钝了,我曾经以为是锦觅点亮了我晦暗的人生,等到你走后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支撑着我的,是你的陪伴,我早就已经离不开你了。”

邝露听着这曾经梦寐以求的告白,只觉得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她甚至不知该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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