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就在停尸房,李景安领花郎他们去了之后,命人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了下来。
尸体因为在水中浸泡了很长时间,所以显得有些发福,而且皮肤上有着白白的水泡,很是渗人,花郎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后,发现尸体身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后脑勺处却有一道伤痕,伤痕不是很大,应该不致命,最多能让人昏迷,而在死者的脖颈处,有一道勒痕,勒痕因为水浸泡的关系,有些浅淡,不过可以肯定,那应该是死者的致命伤。
当然,花郎认定死者是被勒死而不是被敲打死亦或者是淹死的,还有另外一些佐证,比如说死者嘴巴紧闭,口腔之中并无水,双拳微握,很显然,是死后被人扔进水里的。
这样看过之后,李景安命人将白布又给盖上了,问道:“花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花郎摇摇头:“暂时只能确定死者是先被凶手打昏,然后被凶手勒死的,至于其他,等赵娟来后再说吧。”
花郎说着,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赵娟来了。
赵娟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不过她的姿色并不够艳丽,也不够成熟,是那种很常见的妇人形象,这种形象的女子,最是宜室宜家的,她进来的时候,哭泣的十分厉害,看到尸体之后,更是哭的差点断过气去。
最后由温梦和花婉儿劝慰了许久,她这才稍微好点。
见赵娟如此,他们不用再问其他便已明白,死者是赵娟的丈夫陆俊了。
请赵娟坐下之后,花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请夫人节哀,在下知道,这个时候问你问题,实在有些不是时候,可为了能够找出凶手为你夫君报仇,有几个问题,要夫人配合一下。”
赵娟抽泣着点了点头:“只要能为我夫君报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夫人的话严重了,只是问你几个问题,陆俊经常出外做生意,回来后可曾跟你说过什么,比如说今天见了什么人,谁提出了一个生意的好主意等等的。”
赵娟想了想,道:“我夫君那几天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回来我还没睡,他便会跟我说上一两句,好像有一个生意他挺想做的,而且已经找到了合作伙伴,只是最后他是否绝对去做,我却是不知道的。”
“他有没有说那个合作伙伴是谁?”
“是长安城中倒腾特产的孙屋孙老板。”
“除了孙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有了,一般情况下夫君他回到家后也是很困的,只偶尔更我说上一两句。”
“那你夫君有没有什么仇人呢?”
“没有,夫君是个书生,可从来不与人结怨的。”
“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
“应该是没有的,至少夫君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你们可以去问他的一些朋友。”
见赵娟这么说,花郎只好让赵娟将陆俊的一些朋友的名字和住址说了一遍,以便他以后去调查。
送走赵娟后,花郎对李景安道:“李大人,这询问孙屋的事情,恐怕要交给你了,而且还要劳烦李大人指派一名衙役,领在下去一趟护城河发现尸体的地方。”
李景安连连点头,然后给花郎指派了一名衙役,他并没有向花郎多问,因为他知道,花郎要做的事情,一定有其道理,如果花郎有事需要他知道,花郎一定会提出来的。
李景安带人去找孙屋,而花郎他们则出城了去护城河。
长安城因为是唐朝都城,所以规模很大,这护城河自然也就更大了,就花郎走过的这许多地方来看,可以说,长安城外的护城河是他见过最大的护城河,这条护城河上有源头,下又可以通过一条水库流进城内供百姓使用,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可谓是居功至伟。
衙役领他们来到护城河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指了指岸边,道:“花公子,就是在那个地方发现的,是一名早上出城的百姓发现的。”
花郎点了点头,然后在衙役指的那个地方仔细看了一遍,这番看完之后,又仔细搜查,在他搜查的时候,温梦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找一些线索啊,你有没有发现,死者身上值钱的东西一个都没有了啊!”
“没发现,不过猜到了,凶手杀人劫财嘛,怎么可能放过他身上的钱财。”
听温梦这么说,花郎笑了笑,然后继续寻找,边寻找边说:“按理说是没错的,可凶手若是图财,干嘛杀人呢,打晕死者后,把钱财拿走不就行了。”
花郎在岸边找了许久,许久后,起身叹息一声:“命案现场恐怕并不是这个地方。”
“尸体就在这里被发现的,怎么可能不是这里?”那名衙役有些不解。
“尸体是在护城河里被发现的,河水是不停流动的,尸体在这里,命案现场怎么可能就是这里嘛,更何况我在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所以,到上游看看吧。”
花郎带着众人在护城河的上游走了许久,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也许,因为时间的关系线索都没有了,也许,因为几天前的大雨,把所有的线索都冲没了。
护城河一行,可以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所有他们只有先回长安城。
回到长安城后,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根据赵娟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陆俊的那几个朋友,通过对那几个朋友的询问,花郎他们得知,陆俊平时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这几天,他们也没有见过陆俊,至于陆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