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铁冷被衙役关押了起来,花郎等人则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起床之后,李瑞一点没有再提铁冷,李景安几番想要提出对铁冷的审问,可都被李瑞给找借口推辞了。
李景安很是无奈,最后去找花郎,见到花郎后,他连忙说道:“花公子,这铁冷想要杀青旅,本官觉得凶手必定是他无疑了,不如我们对他进行审问吧,审清楚后,这件命案不就解决了?”
花郎微微点头:“可以啊,只是李大人为何不去审问呢?”
“这……实不相瞒,花公子,本官倒是及其想审问的,可王爷他……他好像不很想让在下审问铁冷啊!”
“哦,李大人可知道原因?”
“多少有所耳闻,据说这铁冷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所以对铁冷很是喜欢,就连铁冷喜欢袭红衣这件事情,他也是极力赞成的。”
李景安说完之后,花郎似有所悟,道:“王爷不然审问,那就再等等,命案不破,王爷总不至于违背法律将他给放走。”
李景安点点头,犹豫了许久之后,问道:“这铁冷是花公子设计拿下的,花公子可是有了什么发现,所以才设计抓他的?”
花郎浅浅一笑:“倒并没有什么发现,只不过我觉得铁冷喜欢袭红衣,而袭红衣被那青旅诬告说是杀死青鱼的凶手,铁冷生气,必定要为袭红衣出头,所以我让阴无措在青旅房间等着他上钩。”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不好说,我已经让人去将唐风班的人叫来了,兴许从他们的口中,能够再问出一些线索来。”
李景安叹息一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不多时,唐风班的罗煞来了,他来的时候,一脸的不快,而且满腹心事。
给李景安行礼过后,他便站在了一旁,欲言又止。
李景安看了一眼花郎,花郎微微颔首,问道:“青旅找袭红衣姑娘闹事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罗煞点点头:“知道的,这……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爱青鱼痴狂,如今青鱼被杀,他心里不好受。”
“那么青鱼姑娘跟袭红衣姑娘两人的关系如何?”
“很差!”
“很差?”
“是的,因为她们两人分别是唐风班和古雅班的花旦,所以会为了各种理由而争斗的。”
罗煞说的这种情况,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同行是冤家嘛,只是花郎实在不能想象,像袭红衣那样的冷漠的女子,竟然也会为了这个而争斗,当初李瑞不是想收她做妾的吗,他若答应了,这青鱼就是她的下人了,有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把握,为何偏偏当戏子跟青鱼姑娘斗呢?
突然间,花郎觉得自己对于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
“有没有什么例子来说一说呢?”
罗煞想了想,道:“例子倒是有的,每次对方上台表演的时候,她们都会坐在台下看,不过他们的表情总是充满不屑,而她们这种不屑和冰冷的神情,很容易让台上的人产生心慌,进而把表演弄砸,有一次青鱼姑娘坐在台下,就让袭红衣姑娘出了丑。”
听完罗煞这些话,花郎眉头突然一跳,然后浅浅笑道:“原来是这样,罗班主的话让在下想通了不少事情,不知你们可否找到袭红衣姑娘的发簪?”
罗煞摇摇头:“发簪没有找到,不过木雕娃娃却是找到了一个。”
“木雕娃娃?”花郎有些不解,这木雕娃娃跟命案有什么关系吗?
罗煞点点头,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有巴掌大小的木雕娃娃,娃娃并无任何奇特之处,只不过是在上面画了个乌龟而已。
花郎拿着木雕娃娃仔细看了看,这样看过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并且边笑边问道:“这娃娃是谁找到的?”
“青旅!”
花郎微微颔首,然后便请罗煞离开了,却说罗煞离开之后,温梦连忙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花郎点点头:“多少已经有了些眉目,不过却不能动他,先观察一段时日吧。”
这天正午过后,花郎正在风雅山庄闲逛,这个时候,李瑞带人来找花郎,花郎给李瑞行礼过后,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
“花贤侄一连几日破案,必定十分劳苦,今天傍晚之前,本王准备在竹林听戏,你也一起来吧,这次是古雅班的戏,他们要唱张生与崔莺莺的故事。”
张生与崔莺莺是唐代元稹传奇小说中的人物,到了后来被王实甫改编成了《西厢记》,如今离王实甫出生还有好几百年,所以花郎知道,袭红衣唱的张生与崔莺莺,应该只是根据元稹的传奇小说改编而成。
如今命案未破,李瑞却想着听戏,这让花郎有些看不惯,不过他也不好反对,而且在他听完李瑞的话后,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来,所以送走李瑞后,花郎直接去了古雅班,他要找袭红衣商量一件事情。
对于花郎的突然来访,让袭红衣有些惊讶,这袭红衣见到花郎的时候,脸颊微红,真真是千娇百媚的,她给花郎行礼过后,问道:“花公子突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红衣姑娘,在下这次来,是有事相商,还请袭红衣能够同意。”
“这花公子连什么事情都没说的,就让小女子同意,是不是有些不妥?”
“的确有些唐突,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红衣姑娘一定要答应下来。”
袭红衣望着花郎,许久后微微点了点头:“既然花公子这样说,那小女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