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中年得子,这个儿子恐怕将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儿子,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自己的儿子找回来。
花郎虽气周鼎上次胡作非为,可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扶他起来之后,道:“周老板,此事也怪不得你,如今长安城周围发生了多起孩童失踪案,为了能够找到那些孩童,恐怕要周老板多多配合才是。”
“花公子说哪里话,只要您一句话,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在所不辞。”
“周老板言重了,并不需要你下油锅上刀山,只需要你配合着调查这件案子就行了。”
周鼎连连点头,而这个时候,花郎开口问道:“奶娘何在?”
周鼎神色微微有变,随后尴尬的说道:“因为贱内还在生她的气,所以将她给关了起来,花公子若要见她,我这就命人将他给放出来。”
花郎点点头,周鼎摸了一把汗,然后连忙命人将奶娘给带了来。
奶娘眼睛通红,想来是哭了许久,她的手臂上有几道痕迹,想来是被鞭子抽打的,花郎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很是可怜,不过这事她却也有些责任,所以干咳了两声后,问道:“你可有冤要说?”
奶娘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花郎,摇摇头:“孩子丢了,是我的不是,不敢推卸责任。”
花郎点点头:“好了,以后周鼎不会再打你为难你了,现在我且来问你,你出去的那一会时间里,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当时雨声很大,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连哭声都没有。”
“贼人想进周府并不容易,抱着小孩逃跑更难,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奶娘想了想,道:“若说异常,可能还真有一个,那就是我在屋内哄小少爷的时候,听到外面的雨声夹杂着哭泣,让人好生瘆的慌。”
“哭泣?”
“没错,就是哭泣!”
花郎眉头紧锁,他实在不明白,雨中怎会有哭泣的?
问过这几个问题之后,花郎望着周鼎和她的夫人雅儿问道:“令郎一直都是由奶娘照看的?”
“正是!”
“周夫人身为孩子的母亲,不是更应该照看的吗?”
被花郎这么一问,雅儿的神情顿时变了,而这个时候,周鼎连连说道:“花公子不要怪贱内,主要是……是她生产之后,身子骨太弱,我不想她太过操劳,这才请了个奶娘的。”
大户人家给孩子请奶娘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花郎觉得,一个母亲就算身子骨再弱,对于自己的孩子也必定会生出许多让人难以理解的母爱来,这雅儿先不说看起来不像身子骨很弱,就是她此时神情,也并不像失去孩子那般心痛和悲伤,花郎望了一眼雅儿,雅儿似乎有些羞涩,连忙低下了头。
别无所问,从周府离开之后,温梦问道:“问了这么多,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花郎点点头:“自然是有线索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想从周鼎这里找到绑架孩童的那些人,恐怕行不通了!”
“为什么行不通?”温梦更不能理解了,他们来周府之前,花郎不还说着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来的吗,怎么来了一趟,问了几个问题,就行不通了呢?
花郎耸耸肩:“这是两个不同的案子!”
“两个不同的案子,什么意思?”这次,问话的是阴无措。
“很简单,偷走周鼎儿子的人另有目的,而长安城外发生的儿童失踪案,则是另外一伙人所为,他们并不是一伙人。”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雨中的哭声啊,贼若要偷东西,怎会发出哭泣之声呢!”
“也许是小孩哭的呢?”
“这就更不可能了,奶娘说她听到哭声的时候是在屋里,如果贼人要偷小孩,怎么还会在雨中抱着另外一个小孩呢?”
大家相互张望了一眼,只能认同花郎的观点,而认同之后,温梦连忙问道:“那偷走周鼎儿子的人是什么人?”
“恐怕那个孩子不是周鼎的儿子!”
“不是周鼎的儿子?”花郎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嘛,那孩子若不是周鼎的儿子,那周鼎这么着急干什么,难道他还不知道这事?
“从周鼎的夫人雅儿身上,我完全看不到一点母爱,所以我觉得那个孩子并不是雅儿所生,兴许是外面的人生的,他们抱了回来,亦或者雅儿为了得宠,从外面弄了男孩来当自己的儿子,这种事情在深宅大户之中并不少见,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李景安调查一些,看看周鼎夫人生产的那段时间里,长安城内,还有谁家生产。”
花郎说的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好办,不过花郎吩咐下去只,李景安立马派人去办。
大概在傍晚之前,衙役带来了消息,他们说,在雅儿生产期间,整个长安城有好几户人家生产,不过符合花郎所说情况的,只有一家,那是城东赵羽的媳妇月娥,她比雅儿早生产一天,可是她生产后,几个月都没人见过她的孩子,而最近几天,他们突然失踪了。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花郎微微点头,道:“长安城门是早戒严了的,那赵羽夫妇断然没有离开城,你们加大力度,一定要将赵羽夫妇找到,只要找到了他们,这周鼎家的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衙役领命之后,急匆匆的下去了。
衙役离开的时候,夜已深,花郎站在自家庭院里遥望,发现今夜无星无月,而且黑云压城,好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