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郎的突然质疑,孙啼一时有些惊愕,许久后连忙说道:“这不可能的,我若无心去争,他们不会硬塞给我的,而且村子里有名望地位的又不止我一个。”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让你当,你还是会当的,是吧?”花郎一点都不肯放过,死死的追问。
孙啼叹息一声:“若真让我当,我也不会去当,我性本高洁,不愿沾染俗物。”
听得孙啼这样说,包拯不由得生出许多钦佩来,毕竟不是谁都可能看淡世间名利的,虽然一个村长的位子实在不起眼。
对孙啼再无所问,众人便起身告辞了。
这个时候,已然正午,大家不好意思到农舍家蹭饭,只得多走了一里路程,到村与京城中间的一家路边酒馆随便吃些饭菜。
那酒馆并不是很豪华,当客人却是极多,一些赶不及进城的人经常在这里稍作休息,花郎等人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之后,随即让人给上了酒菜。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邻桌有人在谈论有关花郎等人在调查的命案。
“听说那个白七爷是被人谋杀的啊!”
“可不是嘛,差一点就埋进土里了,结果包大人及时赶到,才查明是谋杀呢!”
这些人议论纷纷,却并不扭头看,如果他们扭头,便可能看到包拯略微有些得意的笑容了。
“只是这虽然知道白七爷是被人谋杀的,可凶手是谁呢?”
“这谁能知道啊!”
“我觉得极其有可能是那个孙啼孙夫子!”
“别……别乱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孙夫子在村子里极其有名望,怎么可能稀罕当村长呢!”一个人说着,连连摇头。
而这个时候,另外一人则嘿嘿笑了笑,道:“谁说孙夫子不可能啊,我告诉你们啊,有一次我去京城青街快活,看到孙夫子一个人被挡在了门外呢!”
“被挡在了门外?这是为何?”
那人又嘿嘿笑了笑:“没去呗,他想进去找姑娘吟诗作对,可没钱那个姑娘跟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啊,我当时看孙夫子离去的背影,萧索的很呢,而且他离开之前,还在地上唾了一口吐沫,像是在骂人呢!”
“什么,骂人?这不太可能吧,孙夫子怎么是那样的人?”一时间,其他人纷纷表示惊讶,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堂堂的孙夫子竟然因为无钱进青楼而对立面的人进行谩骂。
这些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越拯等人在另外的桌子上听到这些话之后,也是一脸惊愕,他们也没有想到,在家里遍种翠竹的孙夫子,竟然只是假装清贫罢了,他的内心,还是十分渴望名利的。
这个时候,花郎眉头微皱起来,他很清楚一个清贫人心中对财富的渴望,那种渴望他从来不会表达出来,可是压抑在心中,比那些有钱人要强烈的多,如果有一天突然可以让他拥有财富,他必定会为之不择手段。
孙啼当上村长之后,是不是就能够拥有财富了呢?
名利于财富向来都是双生的,有了名利,财富自然就滚滚而来了,这么说来,孙啼的嫌疑更大了一些呢!
包拯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来,脸色微有些难看,道:“这个孙啼,没想到竟然是个伪君子,不行,我们再去他家找他,一定要让他承认自己想当村长。”
见包拯如此愤怒,花郎连连端起酒杯劝道:“包兄何必这么着急呢,如今就算孙夫人承认自己想当村长,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并不能够证明凶手就是他啊?我看一动不如一静,我们暂时让孙啼放松警惕,等他露出马脚之后再做打算。”花郎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包拯虽然气愤,可也觉得花郎言之有理,最后也将酒杯再次端起喝了下去。
从酒馆吃过午饭之后,温梦颇有些疲累,现在的她十分想回到家里躺在酥软的床上休息,只是她却不好意思提出来,毕竟大家都在为命案烦心,不可能跟着她回家的。
花郎好似发觉了温梦的疲乏,于是对包拯说道:“包兄,白七爷被杀,命案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恐怕很难进城休息吧,这一来一回可浪费不少时间呢?”
包拯点点头:“花兄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村长家住下算了。”
包拯刚说完,花郎连连笑道:“可我们这么多人还有衙役,实在是住不下的吧,我看不如这样,派人进城将一应工具拿来,我们在村头安营扎寨算了。”
花郎这么说完,包拯很是不能理解,道:“这……我们住在白七爷家里,可顺便监视家里的人嘛,住在外面,如何破案呢?”
花郎笑了笑,道:“包兄,如果我们住进了白七爷家,而凶手又恰巧在那里的话,有我们在他会更加谨慎的,所以我们可在外安营扎寨,派人悄悄监视白府一举一动便行了。”
听完花郎的这些解释之后,包拯连连称好,于是连忙派人进城拿帐篷。
却说包拯吩咐下去之后,便要和众人向村里走去,以便取得更多的线索,他们刚走进村子,便看到一个浑身破烂,挑着两桶粪水的小伙子从里面走出来,隐隐能够闻到一股子臭味,当那小伙子从温梦等人身旁走过的时候,那臭味更是令人作呕,温梦连连捂住鼻子闪到了一旁。
那臭味的确很是熏天,大家都有点受不了,只是那少年却跟没事人似的,自顾挑着粪水从众人身旁走过,而且还嘿嘿的憨笑着。
他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怀疑他的鼻子是不是坏掉了。
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