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侯英的话并没有让花郎感觉有多为难,只见花郎淡淡一笑,很是平静的说道:“没错,中毒了并不可能将青青姑娘从楼上跌下了,可大家不要忘记了,当时青青姑娘打开窗的时候便中了毒,她中毒之后定然十分痛苦,而我们都知道,青楼里的窗户可以用棍子支的口朝外,也可以支的口朝内,如果当时木棍将窗支向了屋内,而当青青姑娘中毒的时候,窗户毕竟松落下了打在青青姑娘的身上,窗户这么一打,是极其有可能将正在痛苦的青青姑娘打下楼的。”
花郎这么说完,宋祁连忙反驳道:“不可能,当时我派人上楼检查过,并没有见支窗户的棍子。”
花郎笑了笑:“宋大人说的没错,正是因为没有,青青姑娘才会跌落下来啊,若有棍子支撑,窗户又怎么可能打在青青姑娘的身上呢,当时青青姑娘应该是将窗户向屋内拉过头顶向外张望的时候中毒的,我刚才用棍子只是说明一种情况罢了。”
花郎这番说完,众人才终于恍然大悟。
而后,花郎继续说有关墨凤姑娘被杀一案。
“墨凤与青青姑娘同在风月楼,所以我想她的被杀定然跟青青姑娘的被杀有联系,兴许就是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这才肯定你是凶手,进而像青青姑娘那样对你进行威胁,并且要你帮她夺得花魁,她一时被名利迷失了双眼,竟然看不到危险,最终这才遭受了被杀的命运。”
听完花郎这些话,吕侯英冷冷笑了笑:“谁都知道,墨凤姑娘也是死在密室之中的,而且当时已经很晚了,我想墨凤姑娘不可能那么晚了也去开窗吧?”
花郎笑着摇摇头:“像墨凤那种追逐名利,又颇为在意美貌的人,想杀她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只要给她一盒有毒的胭脂就行了,当时我曾经调查过胭脂的事情,风月楼的胭脂都是红姑托人从其他地方捎回来的,而那几天又无人跟墨凤姑娘见面,所以我曾经一度放弃胭脂的事情,可是后来我突然意识到,墨凤既然要威胁凶手,那么必然跟凶手有见面,而女人都抵挡不了胭脂的诱惑,如果凶手向墨凤示好并且送了胭脂的话,那么墨凤姑娘岂不是就可以在无声无息中被凶手给杀死吗?”
花郎说完,吕侯英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只是他仍旧不肯甘心,于是望着花郎问道:“那百花娘子呢,她不是风月楼的人,想来不可能知道青青姑娘和墨凤姑娘两人是被谁给杀死的吧,我为何还要杀她呢?”
吕侯英一脸的得意,因为他觉得花郎一定猜不透百花娘子被杀之谜。
可惜他错了,花郎嘴角微微抽动,道:“很简单,你杀百花娘子,不过是混淆我们的视线,并且找替罪羔羊罢了。若只有青青姑娘亦或者墨凤姑娘被杀,我们通过对她们两人死之前所见之人进行调查,想必定能找出你的踪迹来,你自然很是担心,于是不惜再杀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来混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以为凶手杀人只是为了得到花魁的头衔,进而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笑笑姑娘身上,而除此之外,你还给百花娘子的情人凌华送信,让他来盗取百花娘子是尸体,他见百花娘子死了,心也必随之而死,他若不申辩,被我们当成了凶手,你岂不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一番话说完,吕侯英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他的眼有些斜,可随如此,他仍旧望着花郎问道:“那我是怎么杀死百花娘子的呢?”
花郎微微一笑:“杀死百花娘子是你唯一的错误,而且杀了人之后,你更不应该随晏殊去百花娘子的房间将证物拿走,你这么一做,缩小了我们调查的范围,也就自然加速了你被捕的命运了。”
一听花郎这话,吕侯英突然有些激动的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也望着花郎,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郎也回望了一眼大家,随后说道:“很简单,还记得我曾经在百花娘子的手掌处发现破损吧,我想那应该是百花娘子开门的时候碰到毒针所致,而她碰到毒针之后,便痉挛而死,我们发现百花娘子尸体的时候是晚上,所以并没仔细检查百花娘子的房间,而那个时候,凶手随晏殊进了百花娘子的房间,将毒针给取了去,以便销毁证据,后来我想到这些便去百花娘子房间寻找,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么毒针必定是被人给拿走了,那天谁来过呢?最有可疑的自然是跟随晏殊的那些人了。”
花郎说完,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而吕侯英则有些泄气,他挣扎着,可是却逃不走。
欧阳修见事情已了,唯独剩下吕侯英杀人的动机了,于是逼问道:“如今,你可以说动机了吧?”
吕侯英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全盘托出,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望着众人问道:“你们真以为我是吕侯英?”
凶手突然问出这一句话,让众人很是不解,心想他只是吕侯英的替身?
而这个时候,凶手解释道:“我是一个跟吕侯英长的很像的人,有一天逛街,我发现了这件事情,于是便找机会杀了吕侯英,并且假扮成他进了吕府当少爷,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青青姑娘与吕侯英有过亲密接触,我进青楼玩乐的时候被她发觉了破绽,只得接受她的威胁,帮她当选花魁,只是我知道哪样做我并不会安全,所以便在当选花魁那天晚上,设计将青青姑娘给杀死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