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渐渐过去了,只不过淮南城的天气依旧闷热。
而就在这样的天气里,司马光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杀人信。
信是衙役在今天早上打开府衙大门的时候发现的,被人扔在了门缝里,衙役打开门的时候,那封信就像一片纸一样的飘落了下来,信上并无任何署名,可是却有一滴血,一滴已经干了的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衙役将那封信交给司马光后,司马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开看,后来还是谨慎的打了开来,信打开之后,上面只些有短短的一词:杀人!
很奇怪的一封信,可却让人觉得很恐怖,司马光微微凝眉,他不明白,什么人要送这样一封信要府衙,他是想要恶作剧还是真的想杀人,既然想杀人,可他想杀的是谁?
司马光想不透这些,他不是断案的天才,他只不过文学修养很好罢了,所以他派人将花郎叫了来。
花郎停手司马光收到了一封杀人信后,也很是惊讶,只是当他看完那封信后,也有些不明所以,信纸是上好的宣纸,可如今宋朝,宣纸已经不十分珍贵了,很多富贵人家都有用,但从信纸上恐怕看不出什么来。
字迹虽没有刻意歪曲的意思,可也显得太普通了,是很正规的小楷,从字迹上根本不可能发现任何线索。
如果送信的人真的想要杀人的话,花郎他们只怕是阻止不了的。
只是凶手既然把信送到了府衙,想必有挑衅的意思,可既然要挑衅,只送这么一张纸来,诚意是不是太不够了?
一番研究之后,花郎只得叹息一声,说这可能是一个人的恶作剧,就算不是恶作剧,他们如今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了。
没有办法,大家只有等。
本以为大家要等很长时间的,可是其结果却并非如此,大概在第二天的傍晚,有一个人便被杀了。
被杀的人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今年五十多岁了,姓孙名仰,这孙仰家底颇丰,据说他家的产业如果让其子孙去花的话,只要家族里没有出现败家子,可以让他的子孙花上三代。
钱财从来都是大家所追求的东西,所以当大家知道孙仰这么有钱的时候,都有些羡慕,花郎和司马光等人也很羡慕,不过他们还是赶紧去了命案现场,也许凶手就是送信的人也不一定。
命案现场是孙仰的卧室,他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看起来很是醒目,当时已经是子夜了,屋内掌着灯,而这些灯光把尸体照的更加的恐怖起来。
验尸有些困难,花郎只好先进行询问。
最先询问的是发现尸体的丫鬟,他是孙仰的丫鬟,每隔一个时辰要来看看孙仰是否有什么需要,她的房间就住在孙仰的隔壁,可是今天晚上她睡的很昏沉,以至于直到半夜才醒来查看,结果推开门之后,发现孙仰已经死了。
一个下人,自然是不敢贪睡的,因此花郎怀疑丫鬟之所以会这样,可能是因为她被人下了**。
除了丫鬟之外,孙府还有不少人,孙仰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皆二十多岁,老大孙虎,老二孙威,都在帮忙打理家族的生意。
此时的他们哭泣的厉害,恨不能替他们的父亲去死,花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问道:“命案发生的时候,你们都在那里?”
两人分别说出了自己的所在,本以为他们会说都在屋内睡觉的,可结果却出乎大家意料,他们皆说不再府上,一个去找朋友喝酒去了,一个在店铺整理账簿,他们是听到下人去喊之后才急匆匆赶回来的。
两人的不在现场证明,花郎自然会派人调查。
而这个时候,他拿出了那封杀人信,让这里的人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上面的笔迹他们可熟悉,可是整个孙府的人都看完了也不觉得这笔迹有什么好熟悉的。
事情真是充满了古怪的。
一夜无话,次日天亮之后,花郎开始检验尸体,死者的胸膛中了一刀,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伤,不过只有伤口处的伤才是致命伤,屋内有发生过打斗的痕迹,不过并不明显,想来凶手杀人很迅速,不等死者开始反抗,便解决了他。
检查完尸体之后,花郎又搜查了一番死者的房屋,可是在房屋之中,花郎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只不过他发现,屋内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杀人,很有可能是为了某样东西?
将孙府的人叫来之后,花郎望着他们,问他们知不知道孙仰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觊觎,那些下人皆说他们家老爷很有钱,可能凶手是为了钱,而孙仰的两个儿子孙虎和孙威两人则一脸沉思,许久后其中一人来到花郎跟前,道:“我们父亲的确有一样东西值得别人觊觎,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隐秘,我们是否可以到客厅去说呢?”
花郎点了点头,然后随他们进了客厅,在客厅坐下之后,孙虎很是直接的说道:“据传我孙家之所以能有如今产业,是因为我父亲有一聚宝盆,那聚宝盆虽不能像传说中的那样能够生出金子来,可是我父亲供奉它,它就能够保我孙家家财万贯,那聚宝盆一般只有我父亲才能够看的,如今花公子没有找到,想来被人给偷走了。”
对于这种邪说,花郎自然的不相信的,只是他不相信并不代表别人不相信,因此孙虎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极其有可能的,凶手就是为了那个聚宝盆才杀的人。
可是在花郎的心中,又隐隐觉得孙仰的被杀和杀人信有一些关联,可到底是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