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西城这种地方,士兵上青楼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这两个人并不觉得别扭,更没有因为他们是士兵的身份而感到害怕。
虽然花郎是不赞成打仗的士兵上青楼的,可他却也说不得什么,这些士兵整天在军营之中见不到女人,来青楼放松一下也说得过去。
所以,花郎并没有就此说什么,他只是把重点放在了破案上。
“你们与凶手争吵的时候,可有肢体上的接触?”
“回花公子话,是有的,死者脾气很暴躁,撞了我们之后就与我们的大吵,并且对我们进行辱骂,我们兄弟二人看不惯,就推了他一下,接着,他便与我们扭打在一起,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倒地而亡了。”
花郎微微凝眉,随后继续问道:“跟死者扭打的时候,你们可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这个倒不曾发现。”
“你们之前有没有见过死者?”
“没有!”
让童卓将那两名士兵的姓名以及所属编制记下了之后,花郎便让他们离开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老鸨领着一名妖艳女子走了来,那女子很妖艳,不过可能是因为跟死者扯上了一点关系的原因,此时他的脸色很难看。
给花郎行过礼之后,她便立在了一旁,而老鸨则介绍道:“花公子,她叫芍药,是我们这里的姑娘,上次死者来的时候,就是她做的陪,您有什么要问的,可尽管问。”
花郎看了一眼芍药,问道:“芍药姑娘可知道死者身份?”
“我只知道他叫柴峰,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如今知道了死者姓名,那么要找出死者是身份也就不难了,童卓不等花郎吩咐,立马先安排了下去,而这个时候,花郎望着芍药问道:“这柴峰的脾气很不好吗?”
“是啊,很不好,他上次来的那天晚上,可把我给折磨死了,当时我就发誓,他要是再来我们夕月楼,无论如何我都不侍候他了。”
风尘女子的命运一般都不怎么好,像临西城这种地方的风尘女子,只怕更不好,花郎对他们很是同情,可是同情归同情,这是一个时代的烙印,他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的。
从芍药口中能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花郎让他离开之后,随后望着在场的那些恩客问道:“在死者进来之前,可有人注意到他?”
那些恩客相互张望,皆说不曾注意到,花郎微微凝眉,让人将这里的人登记一下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做完这些之后,童卓问道:“花公子,死者中毒而亡,而且是急性毒药,凶手当时必定在夕月楼啊,您怎么不进行排查,兴许能够找到凶手呢?”
花郎笑了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先将死者的尸体运回衙门,我准备对尸体进行全方位的检查,我要知道凶手是怎么中的毒。”
童卓连连应着,而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还有,死者的身份必须尽快调查清楚,我需要见一见死者的家人。”
从夕月楼离开之后,大家直接去了衙门,来的衙门花郎立马开始检验,他先将死者全身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检验,结果从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也没有发现有可能从体外下毒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的话,毒可能是从口入的,为此花郎找来了一枚银针,在死者咽喉处进行勘验,最终证明了花郎的推测,死者所中的毒的确是从口入的。
可死者刚进夕月楼还没有上二楼便死了,在此途中他是不可能喝到亦或者吃到任何东西的啊,他怎么就会中毒而亡呢?
如果说毒在他从外面中的,可毒性很快,根本不容死者走进夕月楼便会发作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将尸体解刨一下,看看死者的胃里都有什么东西,兴许从死者的胃里能够发现毒源也不一定,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没有跟死者家人商量一下就解刨死者的尸体,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古人将身体看的很重要,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说,因此不像后世,只要死因不明,便可对尸体进行解刨。
现在的花郎他们,必须等童卓派出去的人找到死者的家人之后才能够对尸体进行解刨。
大概中午的时候,有衙役来报说找到了死者的家人,花郎听得之后很是激动,连忙命衙役将他们给领了来。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夫人,外加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中年夫人叫那老夫人母亲,想来他们是死者柴峰的夫人和母亲。
这两人此时哭的厉害,见到柴峰的尸体后更是哭的让人动容,可花郎还有事情要办,不可能让他们两人就着一直哭下去。
一番规劝后,花郎问道:“死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家?”
柴夫人想了想,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离开的?”花郎一惊,如果柴峰是昨天晚上离开的话,那他身上的毒究竟是如何来的?
这个时候,死者的母亲做了肯定的表示。
“我这个儿子不成器,仗着他父亲给留下来的一点家业,整日在外面鬼混,连家都不会,如今成亲已然五六年了,可却没让自己的媳妇肚子有一点反应,如今他却死了,我柴家无后,我成了柴家罪人啊,我死之后,如果去面对老爷,如何面对柴家的列祖列宗……”
老妇人哭泣的如此厉害,花郎听了有些厌烦,好生安慰之后,花郎这才继续问道:“你们可知道昨天晚上柴峰去了哪里?”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