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家村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不过今夜有月,月明星稀。
几人走过崎岖的小道,慢步向临西城行去,温梦一路不语,这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格,阴无错则微微皱着眉头,最后问道:“花兄弟,那刘能是凶手吗?”
花郎笑了笑:“阴兄觉得他们夫妻两人打的如何?”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真打还是假打?”
阴无错犹豫了一会,道:“真打!”
花郎点点头:“的确是真打,而既然是真打,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怀疑他们的呢?”
“你的意思是说刘能不是凶手?”温梦突然插嘴问道。
花郎点点头:“刘能之前可能真的不知道他夫人跟刘琦的事情,不然以他的脾气,只怕两人是不得安宁的,既然刘能不知道刘琦跟他夫人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去杀刘琦呢?”
“如果刘能不是凶手,那么谁是凶手?”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想要知道谁是凶手,恐怕并不容易啊。
城门还未关闭,几人很幸运的进了城,进城之后,他们那里都没有去,直接去休息。
次日一早,童卓前来禀报,说城外的刘琦的那几个相好都调查清楚了,花郎听得这话,顿时一喜,道:“快将,他们那些人当中,都谁没有不在现场证明。”
“只有一个人。”
“谁?”
“一个叫孙七的人,他的婆娘孙王氏,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被刘琦府极深,虽然知道自己的婆娘出轨,可却并没有表露出来,我们调查到,那天晚上他不在家,去了哪里,他也不说,只说那天晚上喝醉了,具体去了那里不知道,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临西城门口。”
花郎点点头,正要做问,那童卓立马说道:“怪就怪在,那天早上城门口真的有人发现了他,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一嘴的酒气,不过虽是如此,他的不在现场证明仍旧是不可靠的。”
童卓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可疑的,他是凶手是极其有可能的,只是该怎样证明这个人是凶手呢?
一个城府极深的人,自然很懂得保护自己,他杀了人之后没有回家,只怕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不然他一回去,就有人能够证明他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到那个时候,衙役一推算,他的嫌疑就更大了,而如果谁都不见,那么那天晚上他去了那里就是空白的,无论别人怎么说,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了人,那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突然间,花郎觉得这个叫孙七的人真是聪明人,只是聪明归聪明,只要花郎他们认定他是凶手,就一定能够找出证据来让他伏法。
为此,花郎让阴无错跟踪孙七,有关他的任何风吹走动都必须知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在等阴无错的消息,而花郎在想孙七有可能露出的破绽,他该怎样让孙七承认杀人。
读书人不信鬼神,用鬼神来吓他显然是不信的;用老方法诱他落入陷阱呢?当时命案现场很隐蔽,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呢?
这么多天过去了,从来没有人找过孙七,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威胁他,只怕孙七这样的人是不会上当的吧,而且花郎的故事早已传遍临西城,之前他破案的办法这些人也都知道,再用,只怕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明知道凶手是谁而不能将他怎么样,这对花郎来说真是一件让人百感纠结的事情,可就算如此,花郎却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只要等,就一定能够等到机会。
如今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温梦对此没有了多大的耐性,所以她一直主张将孙七抓进大牢,慢慢审问,就不信审不出来。
这种方法太直接了,如果真的审不出来,只怕大家的名声就都要受损了,无故抓人进大牢这样的罪名,可不轻啊,就算这里天高皇帝远,可若是名声臭了,以后他们自然是无法在这个地方立足的,花郎十几年的名声,更有可能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有所损。
一个人年纪越是大,就越是在意名声,此时的花郎便是如此,虽然他并不承认自己年纪很大。
傍晚时分,阴无错回来了,只是阴无错虽然回来了,却并没有带回来任何有用的消息,那个孙七表现的很正常,让人看不出一点是凶手的样子。
这种情况很是不妙,花郎坐在屋子里沉思,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天暗淡了下来,花郎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这抹浅笑中有着一丝狡黠,大家很清楚,花郎这是想到了办法。
大家迎了上去,温梦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想到办法了?”
花郎点点头:“这个办法不太光明正大,而且颇损,不过如今为了破案,也不得不为之了。”
其他人对光明正大一向都不甚在意,只要能够破案,只要能够找出凶手,方法损一点有如何呢,他们才不管呢,现在的他们,只想知道花郎想怎么办。
花郎笑了笑,道:“去衙门,见一剑赵二钱三他们。”
赵二钱三等人已经被打的屁股红肿了,此时正在大牢里哼哼唧唧的喊疼呢,大家实在不明白,花郎去见他们三人做什么,难不成花郎的办法要这三人来帮忙?
这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吧,他们破案,何时跟无赖合作过,不过大家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并没有怎么说出来,就这样一直跟着花郎去了衙门大牢。
他们来到衙门大牢的时候,衙门大牢里已经吃过晚饭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