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冰清做事向来张弛有度,有些话心中明了从不会说出来落人话柄,可今天真的是忍无可忍。
跟前都是亲信,她也懒得顾及什么,不吐不快。
“程家今天的灾难完全可以避免,却成了今天的地步,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程耀阳低头,“妈,我知道打沈安安是我不对……”
“别给我避重就轻!你知道我说的压根儿不是沈安安!”褚冰清咄咄气势喝道。
程耀阳隐忍低头,心知肚明褚冰清话里的意思,“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褚冰清抬起手,让他止声,“不用,那个女人让耀庭去处理!”
程耀阳一骇,“妈!”
“我说的话没用了吗?”褚冰清一个严厉的眼神将程耀阳要求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程耀庭过去拍了拍程耀阳的肩膀,“妈也是为你好,现在你出现在警局,实在不太方便。”
程耀阳深知婚礼前他与顾婉柔被拍到的事虽然被压了下去,可还是被人纷纷猜测,他确实不能露面,可现在婉柔被关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
“大哥放心,我会替你怜香惜玉的!”程耀庭勾唇一笑。
程耀阳抖开程耀庭的手,嘴唇紧绷,咬牙言道,“那多谢了!”
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一众人起身,围了过去。
“医生,我先生怎么样?”
“程太太,别担心,已经脱离了危险,程先生的心脏一直不好,尽量不要让他情绪上有大起大落,有助于修养!”医生说。
褚冰清点头,“谢谢医生!”
进了病房,程远达已经让护士扶着坐起,靠在床头。
“都来了?”程远达闹了一场病,精神头不如刚刚在宴会上那般精神烁烁。
脸色铁青,显然是强压怒气。
锐利的眼神,扫过所有坐在屋子里的人,审视,探究,怀疑。
一定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个出了岔子,才有了今天不可控的局面。
到底是谁?
所有人接收到程远达的眼神,都脸露愧色的面面相觑。
不知程远达怀疑,这些人彼此也都在猜测这些人里会不会有内奸。
现在是选举白热化的阶段,出了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偶然。
房间里沉默了一阵,程远达才清了清嗓子,将刚刚阴测的眼神收回。
“远达,你感觉怎样?”褚冰清过去握住丈夫的手,眼底尽是关切。
程远达摆摆手,“我没事,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司长,我们正在跟警方交涉,但今天媒体众多,事儿恐怕是压不下来。”
“司长,这起案件涉|毒,由陈东野负责,这陈东野是个刺儿头,谁的面子也不讲,现在咱们的人接触不到吴建仁,还有那个顾婉柔!”
“司长,这次事件让咱们措手不及,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程远达越听脸色越沉。
看出程远达一脸气怒,褚冰清急忙走上前为程远达抚背顺气。
“这件事你放心,我已经安排耀庭去解决了!”
“耀庭?”程远达看过来一眼。
褚冰清点头,“耀庭在国外考过律师证,所以可以直接接触到吴建仁和顾婉柔!”
程远达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也好,耀庭啊,你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背后的人!”说完,哼了一声,“左不过也就那几个人!”
“是,爸放心!”程耀庭点了点头。
亲信恭维道,“二少爷年轻有为,刚一回国就能为司长分忧。”
有人附和,“是,二位少爷真是司长的左膀右臂,相信这一次风波也会很快过去!”
程远达听了这话,脸上才露出几分欣慰。
程耀庭则谦虚言道,“各位叔叔伯伯夸赞了,我的能力有限,比哥哥还差的远,出了事这么一会儿,哥哥已经开始对媒体施压,在撤热度了。”
程远达却陡然怒气,“谁让你去施压的?”
程耀阳一愣,别说他没做,即便是做了有什么错吗?
难道让程家在风口浪尖高居不下?
“父亲的意思是?”
程远达明显失望,可当着一群亲信的面上,又不得不给自己的儿子留着面子。
“现在程家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有些人也许就是在趁乱住咱们的错处,你动用了暗线去压媒体,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耀阳急忙说道,“父亲放心,我并没有动用暗线,只是正常的公关!”
程远达听闻,才略舒口气。
收回目光,冲着一众亲信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
“是!”亲信们得到命令,陆续出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程家人,程远达再也忍不住胸口的一口闷气,一把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摔了出去!
“远达!”
程远达手微颤,指着程耀阳,“都是你干的好事!”
“父亲!”程耀阳心中咯噔一下。
“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程远达问出这话,褚冰清也脸色泛白,她有意帮耀阳压下来的事,难道程远达知道?
“父亲,她是安安的朋友!”程耀阳尽量淡定的回答。
程远达略有疑色的定睛片刻,才问,“清儿,是这么回事吗?”
褚冰清沉声道,“这顾婉柔是同心会的办事员,我也是在前几天她送慈善晚宴资料时知道她和安安是朋友的,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要好的朋友,不然我不会不知道!”
程耀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