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点头:“在您面前,我永远是晚辈。”
古玉就掩着嘴笑,笑了一笑又觉得不妥,就又急忙绷起了脸,不过还是向夏想做了个鬼脸,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爷爷让她严肃一点,可是她……实在严肃不起来。
“秋天草原,天高云淡,非常漂亮,我陪您去散散心。”夏想提出了邀请。
“去就去,反正我就是散心来了,心情散不好,就不放你走。”老古有点耍赖的意思,不过还好,他始终拉不下脸,想严厉一点,在夏想面前却又做不到,只好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以散心为主。”
夏想没让徐子棋和彭云枫陪同,老古是私人关系,他就只带了萧伍。
夏想坐在了老古的车内,和古玉一左一右将老古拱卫在中间。萧伍在前面开路,夏想也知道老古不喜欢热闹,也没有安排警车开道。
出了天泽市,向北行进不到30公里,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正是草丰水美的季节,正好今天又是万里无云,秋日的阳光打在脸上,让人惬意而舒适。
古玉坐在外侧,阳光从外面正在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颊、鼻子以及耳朵的轮廓被照得如透明一般,再有上面的微小的绒毛格外迷人,夏想就不由多看了几眼。
说实话,他对古玉,确实有一丝迷恋在内。古玉有着邻家女孩一样的清纯和秀丽,又心思单纯,装不下忧伤,只有最简单的快乐。她不和卫辛一样,卫辛的爱让人迷恋归迷恋,但似乎总有一份沉重在内。而古玉的情感,就是最直接的快乐,不加掩饰,也没有伪装,她就和一缕阳光一样,带给人的就是最美好的温暖。
但简单和直接也有不好的一点,就是不能转弯,一转弯她就消失不见了,就如前两个月一直联系不上她和老古一样。
“我和爷爷去了欧洲……”古玉还是忍不住了,上车后,老古只是问了问夏想在天泽市的工作情况,只字不提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她就偷偷看了夏想几眼,见夏想的目光之中流露出她最熟悉的温情,就一下投降了,“在欧洲呆了两个月,爷爷说,就不和你联系。”
“臭丫头!”老古无奈地笑了,“就不能忍着不说,你和他比,还真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再想知道,也不会说出来,你倒好,主动告诉他,怎么就没有一点心眼儿?”
古玉噘起了嘴:“你猜我猜的多难受,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多简单。我就不喜欢你们有事不直接说,非要暗中较量,多累人。”
“你懂什么,傻丫头!”老古紧板的脸终于放松下来,不无慈爱地说道,“政治上的事情,许多时候都是祸从口出,所以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说就不说。有多少人因为一句话没有说对就毁了一辈子的前途,可惜,太可惜了。更可惜的是,有些人说话滴水不漏,办事也让人挑不出毛病,偏偏会在大事上糊涂,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傻瓜?”
“谁呀?爷爷,你说谁是傻瓜?”古玉可不是在装,而是一脸天真,根本没有意识到老古在指桑骂槐,说的是夏想。
老古也忍不住了,呵呵地笑出声来:“真拿你没办法,你被他卖了,也会死心塌地地维护他。”
“啊?”古玉张大了嘴巴,“爷爷,你为什么说夏想是傻瓜?他哪里傻了?真是的,我生气了!”
古玉说生气就生气,把脸扭到一边,不理老古了。老古当年再横刀立马,再威风,在孙女面前也只好低头,嘿嘿一笑,就向夏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夏想劝劝古玉。
夏想一笑,还没开口,突然汽车就来了一个急刹车,他的头一下撞在座椅上,司机低沉的声音惊叫了一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