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是在含沙射影地影射夏想,夏想才不和古向国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目的达到了,古向国在常委会上惨败,也要允许他过过嘴瘾,好歹他也是市政府一把手。
投资确定了,但油漆厂的选址等一系列的问题,遇到了麻烦和阻力,夏想也清楚是古向国故意刁难,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占住漆也不可能一个月就打败,再说也没想到要打败占住漆,只是要从市场分一杯羹而已。
五一节到了,放假后,夏想和历飞一起回了一趟燕市。
路上,历飞又介绍了一下冷质方案件的进展。
初步查明,冷质方贪污的数额在1000万以上,除了近十套房产之外,还有大量的存款和礼品,主要是一些案件的当事人的送礼,但因为死无对证的原因,大部分赃物和赃款来路不明。
主要不是查证赃款的来路——查也查不清楚——主要的着眼点还在于冷质方和古向国之间到底有多少牵连,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冷质方和古向国之间,确实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证据虽然有很多,但都不是很确切,也不好拿出来,但历飞可以肯定的是,冷质方贪污受贿的背后,绝对有古向国不干净的手脚在内。
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
据保守估计,古向国至少参预了冷质方受贿的大部分事件,涉案金额在 万以上。如果仅仅是以权谋私的工程上的贪污还好说一些,主要还有不少是案件之中的受贿,就是说,很有可能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
夏想就隐隐有些怒火。
本来平常平头百姓就被各种有关部门欺负惯了,轻易不打官司,一旦打起官司就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但如果在法律的层面上还得不到伸张正义,相当于完全堵死了生存的希望,也让他们完全对社会绝望。
法律如果不公,社会就完全失去了公正,没有了一个公平的秩序,也就让普通百姓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
夏想要求历飞,务必继续追查下去,哪里再难再有阻力,也要尽可能查明在冷质方案件的背后,到底有多少冤假错案,到底有多少人有冤无处申。
如果说夏想一开始是想借冷质方案件的机会,找到古向国的漏洞,然后扩大化,从而借此打击古向国的威望的话,现在他又改变了主意,就是想借冷质方的问题,如果能纠正一批冤假错案,善莫大焉。
在燕市呆了三天,陪黧丫头和儿子春游了一圈,又和故人见面,和宋朝度吃饭,和宋一凡也坐了一坐,说笑半天,随后夏想就返回了郎市。
燕市的局势还算平静,下马区也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省里的局势有点微妙。范睿恒尽管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大权独揽的**,但却迅速和马霄走近,而梅升平和范睿恒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有了一点小小的突破,就让整个局面有向范睿恒倾斜的趋势。
当然,范睿恒作为一把手,掌握大局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梅升平的态度。在叶石生时代,他就十分特立独行,现在却有了和范睿恒走近的表现,就不得不让人猜测他背后的动机。
宋朝度扶正之后,成为燕省名符其实的二号人物,他虽然不是一把手,但团结在他周围的常委也不少。一是有夏想的功劳,王鹏飞、胡增周都是夏想牵线搭桥,两人才慢慢和宋朝度走近。二是也有宋朝度的个人魅力在内,宋朝度沉稳有度,行事方正,而且他还很年轻。官场之上历来是欺老莫欺少,以宋朝度50岁出头的年龄就坐上了一省之长的宝座,稳扎稳打地走下去,他60岁之前进政治局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可能性很大。
相比之下,范睿恒比宋朝度大了好几岁,他以后也未必有宋朝度走得远。
除了王鹏飞和胡增周明显和宋朝度关系密切之外,常务副省长高晋周、纪委书记李言弘,也和他关系不错,虽然是偏向中立的立场,但在大事之上基本上也会倾向于支持他。
新任的常委副省长谭国瑞立场并不太鲜明,但听宋朝度所说,他应该是偏向范睿恒。
总体来说,省里大体上维持了一个平衡,当然也有隐患,就是宋朝度在人事方面的发言权太弱了,省委副书记是梅升平,组织部长是马霄,相当于范睿恒牢牢地掌握了人事大权,人事问题是所有问题的重中之重,宋朝度如果没有人事上面的发言权,将会受到很大的牵制。
好在夏想对宋朝度有信心,相信他能够从容应对,慢慢扩大优势。
夏想之所以十分关心省里的局势,实在是省里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郎市的平衡,如果范睿恒一改以前省里对郎市不闻不问的态度,经常插手和过问郎市的事务,郎市必须得听。再如果范睿恒支持古向国的话,古向国的底气就十足了。
不管在京城再有后台,再有关系,想直接撬动郎市的局势,还必须经过燕省省委,因此,省委对郎市的态度,至关重要。
果然和夏想设想得一样的是,五一假期还没有过完,就有风声传出,说是他的位置有可能要动上一动。
好厉害的一招,竟然想出了要调他离开郎市的办法,好一条釜底抽薪之计!
消息的真假暂且不论,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