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中之重还是和宋朝度见面。
宋一凡也回燕市了,一见夏想就亲热得不行,差点粘在夏想身上一样,宋朝度呵斥她也不管用,就不松手。夏想也笑她以后怎么嫁人,她却说以前上高中以为和她同龄的男生都太小,是因为她心理成熟的原因。现在上了大学,发现周围的男生还是一样不成熟,难道说是她的心理年龄太超前了?还是因为和夏想在一起久了,完全当夏想为参照了?
宋朝度也向夏想透露了一点风声,基本上范睿恒是书记,他是省长,中央已经拍了板,但常务副省长人选还没有定下,原因是高晋周的资历稍微欠缺一点,当然资历问题向来不是关键,关键原因还是在于梅家、付家和邱家联合反对。
常务副省长的位置太重要了,让吴家得了,吴家在燕省的势力将会再进一层,其他几家当然不会让吴家继续坐大。
同时还有一个让夏想震惊的消息,崔向要动了,前往京城任正部级闲职,相当于给了一个正部级待遇,然后逐渐退下了。
想起崔向折腾了许久,最终所获甚微,黯然收场,也让夏想感叹,政治上的事情,确实是此一时彼一时,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努力了,也许什么都得不到。但有一点,不努力,却肯定会一无所得。
崔向走后谁担任省委副书记,中央没有定下,显然还在权衡。夏想最关注的也是副书记的人选,因为未来的副书记的立场,将会决定范睿恒和宋朝度之间的力量对比。
最后又说到了涂筠的案子上面。宋朝度也知道的不多,他不好过问省纪委的审案。崔向倒是打听过两次,但被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叶石生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省纪委内部有不少人和京城方面有密切的联系,而且京城方面也施加了不少压力,希望省纪委高抬贵手,但具体内情如何,身为常务副省长又一向自律的宋朝度,并没有过多地插手。
和宋朝度会面之后,夏想又分别拜会了叶石生和范睿恒。
叶石生对于夏想前来拜会他,又惊又喜,他前往京城的风声一起,明显看望他的人就少了许多,而转向了聚集到范睿恒的门下,可见世态炎凉,而他前往京城还是小升了一步。尽管如此,县官不如现管,他就是上任副总理,也不如范睿恒可以直接掌管燕省厅级以下干部的任免大权对燕省本地的官员来说重要。
夏想的出现,让叶石生感慨万千,知道夏想确实是重情重意的年轻人,他拉着夏想的手,说了不少话,也暗示让夏想以后到京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他。
和范睿恒的会面,就更多了私人的色彩,因为有范铮和严小时作陪,在范睿恒宽大的客厅之中,听着古曲,品着香茶,和范铮、严小时开一些轻松的玩笑,似乎气氛很好,但夏想总感觉范睿恒客气的外面之下,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夏想就知道,他和范睿恒之间唯一的一个维系点就是范铮了,因为现阶段他和范睿恒不但找不到利益共同点,还可能会有分岐,因为之间横亘着一个宋朝度。
范睿恒不是念旧之人,念旧的话,也不会在高成松一走,就迅速和高成松划清了界限。他也不是有情之人,有情的人,严小时也不会在燕市呆了许多年,也没有真正得到过他的照顾。
还好,范铮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给夏想讲了不少他的fēng_liú轶事,听得严小时在一旁直皱眉,想反驳,又不好说出口。
严小时没变,还是老样子,身材苗条而脸型瘦削,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幽怨,有时不经意看夏想一眼,总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就让夏想暗暗好笑。自从严小时知道他和古玉之间的关系之后,似乎一下疏远了不少。也许在她心里,古玉就成他和她之间的一座大山。
终于在分别的时候,严小时送夏想下楼,到了楼下,范铮看出了什么,摆了摆手:“我先上楼,我和夏哥之间有话可以随时说,小时你想说就赶紧说,瞧你憋得难受的样子,我都快受不了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
严小时被范铮一打趣,一下脸红了,啐了范铮一口:“呸,快走你的,碍事。”
范铮哈哈一笑,回身上楼,严小时就又娇羞地看了夏想一眼:“出去走走?”
走走就走走,谁怕谁,夏想就和严小时并肩走出了省委小区,来到外面的安长路上。
安长路是一条死胡同,一端封死,一端连接繁华的华中大街,而且又是单行街,又不允许出租车通行,所以是燕市难得的安静的街道,而且植被种植得也很多,只可惜是冬天,否则漫步在林荫道下,也别有一番情调。
严小时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了半天才开口:“你在郎市……听说很凶险,要不要紧?”
“不要紧,我命硬。”夏想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心逗她一逗,“瞧你的样子,愁眉不展,失恋了?”
“失恋才好,关键是,连恋爱都没有,怎么失恋?”严小时没好气地说道,“我都快成剩女了,怎么办才好?你帮我出出主意,梅晓木还不死心,姨夫又总劝我,总说梅晓木其实也不错,我都快烦死了……”
严小时如果喜欢梅晓木早就喜欢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其实她心中有主意,也不会太在意范睿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