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说,夏想成功地利用健康中心的事件,让季家的巨手成为压垮吴晓阳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开始夏想并不认为吴晓阳会对季家出手,但今天的事件表明,对方跟踪他一路来到湖边别墅,而且对方尾随的过程中,毫不慌乱,显得颇为轻车熟路,就说明了一点,对方先期对季如兰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摸底!
事态正越来越滑向失控的边缘。
夏想已经意识到,他可能面临着从政以来——不,应该是有生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是不是我让你感觉到危险了?”季如兰犹自沉迷在自己的女人魅力之中,并未清醒,又拿出一件衣服,“上次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赔你一件新的。”
夏想也不客气,随手接过衣服,放到一边:“别说衣服,请你帮我打通季老爷子的电话,我有话要对他说。”
“对我说也一样。”季如兰眼媚如酒,笑意如柳。
夏想一下站了起来:“季如兰,你醒醒,吴晓阳就要动手了。”
夏想的声音够大,一下惊得季如兰后退了一步,她一脸愕然:“你……你有毛病呀,想吓人?吴晓阳动什么手,他都败得不能再败了。”
“请你转告季老爷子一句话……”夏想懒得再和眼前这个过于迷恋自己女人魅力并且自以为是到烦人程度的女人废话,起身就走,“吴晓阳临死反扑,有可能祸水东流。”
梅花在羊城以东,祸水东流一说,相信以季老爷子的智慧能够立刻明辨是非。
季如兰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确实也是想真心感谢夏想。也是怪了,当时就夏想能为她带为心灵上的慰藉和安宁,所以事后她特别想见夏想一面,也是想再和夏想品茶赏花,共享一段美好时光。
夏想却不解风情,毫不在意她的女人心思也就算了,还说走就走,视她今天的精心打扮如无物,女为悦己者容,她尽管不愿承认精心打扮是为了搏夏想一笑,但也期望夏想赞赏几句……季如兰就生气了:“你不陪我吃饭,我就不负责将话传达。”
夏想脚步不停,朝身后一摆手:“别意气用事,知道轻重缓急才是一个政治人物的基本素质,我先走了。”
听到夏想汽车发动的声音,季如兰才确信夏想还真是说走就走,她气得脱了鞋子,扬手扔向了门外:“我不是政治人物,我是一个女人。”
可惜,夏想没有听到她的话。
更可惜的是,季如兰一气之下,还真没有将夏想的话转达到季老爷子的耳中。而季老爷子正好偶感风寒,卧病在床,对外界之事少了关注。
正是季如兰的任性,险些酿成了大错!
……
就在夏想离开湖边别墅的当下,南国之春,春色已败,一片灰暗。
吴晓阳坐在沙发之上,悲容满面,苍老了不止十岁!他对面坐着依然萎靡不振的康孝,几天时间,康孝几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
“康省长,节哀顺变……”本想安慰康孝几句,话一出口,吴晓阳忽然悲从中来,顿时老泪纵横,一脚踢飞了价值近十万元的茶几,“他妈的夏想,混蛋,我和他势不两立,一定要杀了他!”
康孝被吴晓阳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吴司令,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夏想可是省委副***,是后备力量……”
“去他的后备力量,别说他,就是整个国家在我眼中,都不如我儿子重要。早知道今天,我该和别人一样,自己在国内戴红帽,让儿子在国外逍遥多好!”吴晓阳顿足捶胸,痛不欲生,“康省长,你不用担心,不要让你出面,你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将夏想的行踪告诉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