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妹妹,可要我带人来搭把手。”姜言看向净榕,院内的情况她没她熟。姜伟勋这个院子房子共有11间,分别是正房三间带两耳、东西厢各有两间,外加两间倒座。三间正房,正中为厅,东间是主卧,西间是书房。两耳做了库房,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拢。东厢两间打通做了客房,西厢原住了侍候的婆子和小厮,两间倒座,一间是杂物房,一间是小厨房。净榕打开东厢的房门,进去绕了一圈,出来对姜言摇了摇头,“里面的东西齐全,只需打扫一番,铺上被褥即可。”姜言便对栓子道:“那就不麻烦你们了。”送走栓子,姜言放下书,帮着净榕把东厢的一室一厅打扫一遍,又重新做了布置。床上挂起了纱缦,换了席子,铺了院内晒好的被褥;书案上放了笔墨纸砚和绿植,窗帘换了套草绿色的,沙发重新换了垫子,茶盘茶杯用热水烫了一遍……晚上,姜言打开药房的门,看了遍里面剩余的药材。想到卡车旁同曹铭、李雪一样没去医院,只凭毅力苦熬的一众伤员,扭头对净榕道:“你帮我去问问栓子同志,姜怀庆等人的院子里可备有药材?若是有,能不能先借我用来制一批药?”“好。”净榕离去,姜言捡着配了几副调理身子的补药和十几份消炎药。里面的小锅烧起,补药制成了药丸,消炎药制成了药粉。嗅着药香,栓子等人扛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走了进来。“姜言妹妹,上面说药材你尽管用,不够了我们再想办法。”放下肩上的药包,栓子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只是……各医院缺药,受伤的人员又多,你能不能……能不能……”“我把药制出来,只留十分之一,其余的交给你们处理,你看这样可好?”说着姜言递过去一包药,“这是我刚制的消炎药,你们可以先找人试一下药效,再做决定。”“不……不用,我相信你……大家都相信你。”栓子话一落,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就笑,“姜言妹妹,你别听他说什么相信你,就把他当做了好人。还不是因为你前段时间,给霍团的药得到了上面的认可。”
try{d2);}x){}“滚!”栓子恼羞成怒,回身一脚踢了过去,那士兵极会耍宝,当下身子一旋,作了个滚去的姿势,怪叫道:“啊——!姜言妹妹,你看——连长太狠了,一脚将我踢成了个陀螺……”引得其他士兵哄堂大笑。药包一个个拆开,分门别类的放满了药架,送走一众士兵,姜言在净榕的帮助下,先后又制了止血、消炎粉,退烧、大补、小补丸等。翌日一早,两人用过饭,跟栓子打过招呼,姜言开车载着净榕就去了医院。上得楼来,王司机已帮姜伟勋、霍灵均收拾好了东西,办好了出院手继。“二小姐,我先背着少爷下去,好腾出床位……”王司机指了指翘着腿坐在一旁的士兵,“给这位同志住。”姜言扫了眼对方腿上的伤,冲王司机点了点头,“这是车钥匙,你们下去等我一会儿。”她想带着净榕去看看杜曼丽等人。霍灵均拄着手杖从凳子上站起,“姜言,我想请你帮个忙。”他这话一出,几位躺在床上的病人立即眼睛一亮,齐刷刷的朝姜言看了过来。“你说。”“他们几位的伤,”霍灵均的手点过几人,“还请你帮忙看看。”姜言没说话,只是脱了与蕾丝长裙配套的白手套递给净榕,自己一拢裙子朝就近的床铺走去。霍灵均紧跟其后,帮着掀开对方身上虚搭的被子,点着士兵肿胀的膝盖,“子弹卡在了腿骨里,再晚两日只有截肢的份了。”医院里伤员众多,似这般严重的伤,一是没人有把握手术能够成功,二是时间紧迫,他们先紧着能治的来了。姜言伸指轻轻一按,有积水浸了出来,精神力一扫,便知霍灵均的担忧属实,再不取弹放水,上面的肌肉就要坏死了。“净榕,你去看看,可有空的手术室。”说着她帮对方盖上被子,身子一转,迎向另一床的病人。霍灵均忙跟着掀开对方身上的被子,跟着解释道:“攻城时为救伙伴,他被炸弹炸毁了右小腿,伤口已经感染,只是……医院里没有抗生素……”
try{d2);}x){}姜言伸手覆在对方的额上,只觉一片高热。扣在他腕间略一号脉,高烧之下,体内已有了并发症。解开他腿上的绑带,姜言仔细观察了遍断肢处的红肿,眼睛一转寻到被净榕放置在一旁床头柜上的手包,她朝病床上的士兵打了个手势,对方拎着包转给一旁的战友,一接一送间手包到了姜言的手里。打开手包,姜言取出针包和酒精,一套金针挨个的消过毒,示意霍灵均帮对方脱下衣服,一套七十四根金针,从头到腿扎满了对方的穴位。指尖捻动金针,内力渗入针下,几分钟后金针取下,霍灵均自觉的伸手接过,帮着她一一的消毒。姜言则重新帮着将断肢清洗绑上。接着姜言又处理了三位感染的战士,余下两人跟第一例一样,都需要做手术。霍灵均摸了摸第一个用针的士兵,这时对方身上的高热已经退去。他眸中闪过惊喜,转身拄着杖去看第二位。第二位已经有高烧传成了低烧,烧全退下,看来还需一点时间。第三例亦是如此。三人暂时的脱离危险,让霍灵均同一众伤员都看到了希望。有人焦急的看着门口,依然不见净榕回来,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霍灵均。“姜言,麻烦你去隔壁病房帮着看看。我这就去找院长,申请一间手术室。”姜言扫了眼他拄着杖的腿,“找个腿脚没事的陪你去。另外找人帮我通知下王司机和姜伟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