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片一入口,姜言便尝到了满嘴的苦味,硬着脖子一咽,嘴里又被净榕塞了一块糕点。嗅着糕点香甜的味道,姜言才发现自己好饿。“你没吃晚饭就跑出来了,我怕你身体扛不住,就用鸡蛋、白糖和面粉做了一锅鸡蛋糕带了来。”说着她又捻起一块,喂到了姜言嘴角。“你多吃点。渴不渴,我还带了一壶姜丝红枣水。”她做的鸡蛋糕不如加林做的宣软,姜言噎得直伸脖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连喝了几大口,才将堵在喉咙里的鸡蛋糕送了下去。就着姜丝红枣水,姜言又连吃了五块蛋糕,才住了嘴。军用水壶的盖子拧上,姜言递还给净榕,随口问道:“杂屋房的两人解决了吗?”“解决了。”水壶背在身上,收好剩下的鸡蛋糕,净榕再次伸手去扶姜言的胳膊,黑暗中触到的是一抹铁制的冰凉,“小姐你背的是什么?”手榴弹炸药包,早在苏家的院子里就已经被姜言丢完了。身上倒还有两支三八盖,两支汤姆逊m28型冲锋枪和十几串子弹。“枪和子弹。”说着,姜言分了一半给净榕,“会用吗?”净榕笑了,“42年去县城打鬼子时,我也有参加。”那就是会了。离监狱还有几十米,两人就听里面传来一阵驱赶打杀声。二人互视一眼,暗自道一声:“不好!”撒开腿向监狱飞奔了过去。“从大门冲进去。”只有如此,才能为理面的人吸引一部分兵力。姜言说着,一手三八盖,一手袖弩,冲着门口的守卫射了过去。净榕紧迈一步,与姜言并肩而行,两人不闪不避,一路杀出一条血路冲了进去,只是……姜言脚步一顿,扯着净榕飞快又退了回来。“小姐怎么了?”怎么了?精神印记展现在眼前的内容,她不能说,“绕道,上房顶。”净榕虽目露孤疑,却没开口反对。立即紧跟着姜言的步伐,退到门外,绕着围墙转到牢房的侧面。姜言酸痛的双腿,踩着净榕的肩膀上了墙头,又在她的帮助下跳了下去。
try{d2);}x){}如上次一样,姜言先攀上牢房墙上的窗户,再伸手将净榕拉上去……两人上得房顶。一站到房顶上,净榕便明白了姜言为何不正面冲进去了。牢内所有的犯人都被集合在了牢房门口,一众狱警持着步枪对准了他们……只等一声令下,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这……”净榕看向姜言,只觉得万分棘手。她们只有两人,如何在敌人的枪口下救全下面的几百人。姜言的精神力在人群里扫过,看到了奚兆晖、苏清越、杜曼丽、王娟……惊疑间姜言的又扫了一遍,确实没有朱平山……精神力待要往牢里探去时,只听下面二瘌子嚷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是被放弃的一员,是被牺牲的一员……这就是你们信奉的g党,战斗刚一打响,还没分出胜负呢,就提前一步将你们舍弃了……怎么,不信啊?先前牢里一阵骚乱,想必有些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那我就来给你们说说。”说话间,二瘌子拿着警棍一边慢慢的踱着步子,一边轻敲自己手心,“认识报社的朱平山吧,认识城里的富户苏汇中吧,认识在狱中待了四年的小萝卜头他爸吧……这些人,一个个的在你们中间挺出名的,好像……不是你们的导师,就是你们追随的对象。然而啊然而,呵呵……你们现在看看,你们中间可有他们任何一人。”“他们哪去了,被人救走了呗。而你们……”他拿着警棍一一点着前摆的众人,“党眼里,都是些无名小卒,不值得救啊……”“小姐!”净榕担心的看向姜言。姜言扭头看向身后,顺着牢房的山墙,一左一右猫着腰拎着枪潜来了两队人马。右边领头的是杨尚杰,左边领头的是顾尘。再看从两墙翻来的一队,慢慢从二瘌子等人背后包围来的,打头的正是霍灵均。净榕顺着姜言的目光转动而转动,待看清下面,她激动的一把扯住姜言的袖子,“小姐,奚少爷有救了!下面的人有救了!”姜言伸手一摁她的头,“趴下。”“哦,哦。”净榕应着,跟在姜言身后,小心的往前爬行。
try{脸上的雨水,姜言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这会儿,净榕也恢复了冷静,看了下方片刻,“小姐,第一排、第二排,我们怕是救不了。”不管霍灵均他们带了多少人,行动中的速度有多快,那些待在狱警的枪下的人,一旦动手,首批牺牲的就是他们。“还好少爷和曼丽,站在了中间。”“再等片刻。”下面二瘌子正在动员大家叛变。“……好,现在已经有人站过来了,还有谁……还有谁,要知道生命就在你们一念之间……我不明白,明明你们已经被g党抛弃了,还在坚守什么……”“小姐是在等叛变的人过去吗?”这倒是个好方法,趁着一群叛变的人向二瘌子等人走去,她们打响第一枪,由着下面三方配合,不但筛选了队伍,还救下了剩余的人。姜言刚一点头,就看到奚兆晖、苏清越、杜曼丽等人在向前移动,脑头一懵,她握着枪柄的手就是一紧。“小姐……少爷他……他在向前走……越过了第一排,还在往前走……”不等净榕再说什么,砰的一声,从右边射出的子弹已到了奚兆晖的近前。低咒一声,姜言顾不得暴露能力,精神力席卷而过,护住了奚兆晖、苏清越等和前面两排的人。手中的冲锋枪瞄准二瘌子,一枪过去,击在了他两眉之间。一声:“开枪!”卡在他喉咙里,还没吐出,身子就倒在了奚兆晖脚边。奚兆晖等人一怔,继而举起拳头高喊道:“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