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敏的脸本就受了伤,偏偏哲伦打的还是她受伤的那边脸。
整个人如同炸了毛的狮子一般,瞬间蹦哒了起来。
“啊!阿爸!你居然打我!”
克敏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她的阿爸,常日里别说是动手打她,就是疾言厉色她阿爸都不曾对她过。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哲伦汗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吼着。
外头的事情早就一桩桩一件件的传到了康熙的大帐里。
他在大帐里听闻自己这个女儿因为输了第二局不满比赛规则生生要挑战四贝勒的侧福晋。
好,这就算了,他们草原的二郎们谁还没有个争第一的脾性?
偏她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接二连三的搞那么些小动作,真当所有人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传话的宫人说到此处,哪怕康熙并未明确说什么,却也能从他皱起的眉头表示出他的不悦。
毕竟如此明目张胆算计自家儿子,能开心了才叫见鬼了。
还在后来宫人又绘声绘色的讲述了那位叶侧福晋如何一一化解危机,反而让他这个女儿输的个一败涂地的样子。
康熙听到后来连着三声哈哈大笑。
连连说着自己老了,这下一代的儿女们都是铮铮的好儿郎啊!
说什么不服输,不轻易言败,还有临危不惧,机智果敢,身手不凡的。
听着没什么偏颇,两边都是夸了的,可仔细琢磨,康熙明显是在听闻自家儿媳机敏过人转危为安才龙心大悦的。
听闻二人都受了伤,还特地派人给叶灵和克敏都送了赏赐和药物过来。
哲伦看着那些跟着他一起被送回来的上好的药材,生生克制着才忍住不把那些御赐之物甩克敏一脸的冲动。
置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再上去给克敏一个巴掌。
“我当真是将你惯的无法无天了!连皇子的侧福晋你都敢算计!若非今日那位侧福晋无大恙,否则你当真以为你这个阿爸能有多大面子保的了你!?”
皇家的脸能是这么容易被人啪啪打的么!
做梦都不要这么轻松好么!
“阿爸!你可是三大部之一的汗王,草原上那么多人都要仰仗着你巴结着你,你何必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克敏不服,生生顶撞。
“呵,汗王?那你有没有一点儿做郡主的自觉?
你知不知道,我们部族现在是什么情形?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哥哥如此舔着脸想搭上四爷这条船是为了什么?
再这么下去,别说是你,咱们一家都得沦为阶下之囚!
你还做什么高高在上的郡主梦?”
男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本来指望着这次过来,好歹能让京城这边知道土谢图汗部族现在的情况。
巴望着能让自己部族不在像往日一般受尽压迫,那么些牧民吃不饱穿不暖。
整日的要么饿着,要么只能抢夺。
好好的日子不过,谁就愿意食不果腹?
想的到是好,这才刚刚第一天,皇上的御帐刚安营下来,几位皇子屁股还没坐热乎尔,就被拽去比划。
机会好的很,就是有这么个搅局的女儿。
他真的心好累。